三皇子听说自己大哥被人杀害,他眼中只有片刻的喜色,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悲伤,只是他的悲伤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大安皇看向自己三儿子,问道:“老三,你打小就聪明,你说说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三皇子抹了一下眼角,似乎在擦眼泪,大安皇见此,心里不免唾弃几分,可又对这样的三皇子心生满意。
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时时刻刻想着把他拉下皇位。
“莫要伤心了,现在说正事。”大安皇不咸不淡的安慰两声。
三皇子说:“是,父皇说的极是。儿臣只是想到那毕竟是儿臣的大哥,从小一起长大。”瞎扯,二人年纪差距很大,根本不是一起长大,他出生的时候大皇子就已经十几岁了。
“不过依儿臣来看,此事应该不是林州王所为。”三皇子凄凄哀哀的说。
大安皇面露疑惑,他沉声问:“何以见得?”
三皇子垂眸,他说:“儿臣也只是猜测。林州城主城距离大皇兄死亡地点偏远,就算林州王想杀大皇兄,也不会选在那个地点,她大可以等大皇兄到主城再杀他。”
“此事恐怕是栽赃。”三皇子说。
大安皇沉吟片刻,他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三皇子的身上,他问:“那关于林州王的事情你怎么看?有什想法?”
三皇子诚惶诚恐的跪下,他说:“依儿臣所见,不如请林州王进京。”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都轰动了。
林州王可是反贼,此人本该杀之而后快,怎么能把她请到京城来?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安皇也是面色暗沉如水,他说:“那可是反贼。”
“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好的归宿。儿臣相信她也不例外。再说,让她只带几个人进京,到时候她来了,是杀是留不还是父皇说了算吗?”他规则对大安皇说话,说着说着,他忽然又说:“儿臣还听说,林州王曾经是当地含烟楼的花魁头牌,有惊动天下的美色。”
大安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咳几声,说道:“三皇子说的有几分道理,那我们就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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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请君入瓮不清楚,浮光也断然不是那种弱鸡的人。
此刻的裴连瑾正在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中年男人走进军营,此人无人认识。
花白胡子中年男人身后还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此少年穿着金贵,一看就知道这定然是哪家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公子。
听说连瑾公子去为主公寻找幕僚,怎么寻了一个老头子一个小孩子过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所谓的幕僚啊。
入了主帐,裴连瑾弯下腰,对坐在垫子上的女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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