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似乎没注意到他在做的事情和刚才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没心没肺地笑了下:
“半天没在里面听到动静,我不是怕你出事。”
沈见溪所有的耐心都要被消耗完了,他抬起头来。
难得语气生硬地对言归道:“我今天很累,你回去吧。”
言归人倚在门框上,她非但没走,还用手一带,直接给门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言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依旧是笑着的模样: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沈见溪的唇用力抿起,他沉默着没说话,完全不想理会。
言归的下一句话紧接而来:“要不要我帮你?”
他很有反应,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用不着,我可以的。”沈见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和暗藏的屈辱。
他这样的身子,不好的时候难免要去住院。
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时候,万事都不方便。
沈家有钱。
但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健康的身体和相应的尊严。
苟延残喘的日子让人厌恶,言归的关心像是盐撒在伤疤上。
沈见溪下最后的逐客令,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