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笼,江眠脸上有些尴尬,看着床上恶狠狠盯着她的文寂渊,不可抑制的抖了两抖。
深呼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任务和世界资料虽然没得到,但是秉着人道主义精神,江眠还是觉得对床上这位仁兄十分惭愧。
她捂着嘴巴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羞愧,尽量放软了声气,开口道,那个,徒儿啊,今天这事是我,呃,本尊不对,本尊在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你看,我们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这个事情能不能就当它这么过了?
江眠不是很习惯一口一个本尊的自称。事实上,她开口道歉的姿态已经和原主的形象大相径庭了。
她已经非常尽量的在端着姿态了,但是那副姿态抵不过对文寂渊的愧疚之心。
然而,听到江眠的话,文寂渊却只是以为她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来折磨他,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因为他的挣扎,锁链上沾染满了血迹,看上去战况非常的惨烈。
只是,他再这么挣扎下去,可能双手就保不住了。
江眠在原主的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最终抬手往文寂渊身上施了一个让人昏睡的术法。
文寂渊被法术所控,身上的力道渐渐流失,强撑着看向江眠,眼里模糊得只剩下一个江眠朝他走来的身影。
见他晕了过去,江眠才敢向他走近。
不敢低头直视文寂渊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江眠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了他身上,然后才去看他被锁住的血淋淋的双手。
江眠爬上床,将身体撑到文寂渊上方去解他手上的锁链。
链条勒进了血肉里,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痛。即使是在昏睡中,文寂渊也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双手。
江眠心里的愧疚之色越深,虽然这样的结果不是她造成的,但是,现在在这具身体里面的,确确实实又是她。
要是她刚刚不刺激他,说不定结果还能好那么一点。
解开了文寂渊的双手之后,江眠在房间里找了伤药给他敷上,将伤口包扎完毕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第166章 师尊,我想rua你的尾巴(3)
做完这些事后,江眠看向床上被摧残过的少年的脸,心中的罪恶感又冒了出来。
她坐在床边看着文寂渊,想着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门徒小心翼翼的声音。
尊上,三长老过来了,指名要见您,弟子们拦不住,人已经到院子里了。
这时,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与门徒的小心翼翼不同。即使是没见面,江眠也能想象得到说话的人脸上的嚣张。
江眠,人得手没有?我想带回去研究一下纯阳之体。
文寂渊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一心都在外面的江眠,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她还在担心这么大的声音会将人吵醒,直接起身出了房间,将门关上,隔绝了些许门外的噪音。
门外候着的门徒跪了下去,喊道:见过尊上。
江眠颔首应了一句嗯,看向庭院中间站着的红衣男子。
修仙无岁月,江眠无法判断男人的年龄。但就从面容来看,似乎年轻不到哪里去。
他一脸的嚣张,大大剌剌的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看向江眠的目光也是充满了轻佻和蔑视。
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尊重江眠这个房屋主人了。
结合门徒的话和记忆里的场景,江眠确定了院子中的人的身份,那个名声比原主还臭的,剑宗三长老。
原主喜好男色,而这位一身红衣的娘娘腔,男、女、通、吃。
三长老倒是别来无恙。
他没有礼貌,江眠的话也挺冲,硬是将原主高傲的姿态发挥了个十成十。
江眠话音刚落,被称作三长老的男子的脸就拉了下来。
江眠,我可不跟你啰嗦,我是找你来要那个纯阳之体的。
你这话好生奇怪,管他纯阳之体还是别的什么,都是我门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会了?三长老这手,怕不是伸得太长了?
他话里话外,全然是将文寂渊当作货物一般讨要,江眠听着心底很不舒服,看三长老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江眠,你当真不把人交出来?
三长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质问道。
石桌因为他这一掌,轻微的晃动起来,江眠看在眼里,她好像记得,原主可以一巴掌将那桌子拍碎来着。
三长老说笑了,文寂渊是我门下弟子,何谈交给你一说?
再者,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三长老,也可以在我这个二长老的院子里这么放肆了?
江眠抬手,在掌心聚集起一团灵气,像是要对三长老进行攻击一般。
红衣男子面上扭曲了一瞬,站了起来,防备着江眠的攻击,他轻哼了一声,说了一句等着瞧之后,甩了甩袖子,落荒而逃。
江眠面上做的功夫很足,但是实际上她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架子。
吓走了三长老之后,江眠整个人蓦地松了一口气,她还不咋熟悉原主的功法路子,真要打起来,虽然不至于吃太大的亏,但是也讨不了太大的好。
门外,将这场对话完全听完的文寂渊在江眠转身回房之前,躺回了床上。
第167章 师尊,我想rua你的尾巴(4)
江眠进来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人的情况之后,便让门徒在一旁照看,她循着记忆找到了原主平常练功打坐的地方,去摸索原主的功法。
她也不想学,但是001联系不上,万一她出点什么事被人发现了当作夺舍怎么办?
循着记忆中的法子,江眠很快进入了冥想当中。
她熟练的动作,有一瞬间让她自己疑惑了一下,怎么感觉她像是曾经做过一样呢?
江眠不理解,她被团团的灵气所包围,很快沉入修炼状态,这一修炼,就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练功房的门。
江眠睁开眼睛,打坐了这么久有点迟钝。
谁啊?
江眠扬声问道,屋外听到声音的文寂渊眼神暗了暗,声音,不对,语气,也不对。
他心中越是怀疑,脸上的谦卑之色就越胜,师尊,弟子文寂渊,担心师尊出什么事,前来查看。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江眠一身白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江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和原主的相近一点,开口道,怎么是你过来?
江眠被文寂渊温和的话吓了一跳,那天在床榻之上他说要杀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而原主在一众门徒当中可不大受欢迎,文寂渊之所以会过来查看,也是存了查探的心。
弟子担心师尊。
说着,文寂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江眠。在被江眠看见之后,又很快把头埋了下去,将一个弟子怯懦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是这小心翼翼的一眼,却看得江眠毛骨悚然,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明明他只是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入门弟子,她怕他干嘛?
嗯,有心了。
江眠说着,就想绕开文寂渊离开,她觉得和文寂渊呆一起,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她刚抬脚,文寂渊就开口叫住了她,师尊,弟子做了一些吃食,不知师尊能否赏脸,尝尝味道?
江眠所在的院子里常年开了一株桃花,文寂渊鬼使神差的摘了花瓣,做了桃花酥。
听到有吃的,江眠的步子迈不开了,她不饿,但是架不住她馋。
而且,记忆里,原主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饭了
咳咳,江眠咳了两声,用袖子捂着嘴巴矜持道,带路吧。
文寂渊低头,应了一声是,就带着江眠往他的院子走去。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江眠早就辟谷,不食五谷了。
他将厨房里摆放的一碟桃花酥恭敬的递给对方,看着对方眼底亮起的不易察觉的微光,眸子闪了闪。
江眠虽然很克制的没有将几块桃花酥一起吞嘴里,但是还是让文寂渊确认了,她不是原来的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