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逃?那可不行。邢欢黑眸一闪,冷冷道:怎么,你背叛了组织,又想背叛我哥吗?
邢铭立马停住了脚步。出于礼貌,他缓缓地回过头来,说:我没有背叛邢渊,也不会背叛邢渊。再多的委屈也说不出口了,他又加快了脚步,匆匆地走了。
在这之后,邢欢背靠树干,托腮道:果然,问题出在邢渊的身上。那个斯文败类,肯定是他气走了小瞎子。
大叔突然说道:欢欢大人,我已经检查过了。只要邢铭愿意配合治疗,他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说罢,智能手表的屏幕上出现了诊断报告。
事实上,邢铭的眼睛没有大碍,失明的原因来自脑后的中枢神经,这才影响了视网膜。
换句话说,是邢铭不肯治疗。邢欢耸了耸肩,他和邢渊真是绝配,都有自我毁灭的倾向。大叔,你可以治好他的脑子吗?
欢欢大人,小瞎子的情况和死瘸子不一样。死瘸子是外伤,小瞎子是内伤,只能交给医生,而且越快越好。
哦,你倒是跟他说去呀。邢欢摇了摇智能手表,没一会儿就把大叔晃晕了。
很快,邢渊得知了此事,也给邢铭检查了一遍。
他的表情十分温柔,语气却冷得要死:小铭,你回国疗伤吧。酒庄的主人不会照顾你一辈子,她也没有这个义务。你回国了,我至少可以照看你。
邢铭坐在床上,眉宇间有些动容。然而,他还是别过脸去,对着空气咕哝了几句。
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我想在这里定居。而且我不想给你添乱。我听过你的新闻,知道你在国外很忙。
屋子里顿时迎来了短暂的沉默。
邢欢全程躲在门外偷听,又听见了邢渊的冷漠口吻:我不后悔那么做,永远都不会后悔。
邢铭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我知道你在怪我,在怨我。但我认为,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的眼睛要紧,我会负责全部的费用。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决定,然后好好地生活下去。
生活个鬼,这还是之前的那个情场高手吗?邢欢在心里嘲讽了几句,他算是看明白了,邢渊太过在乎邢铭,反而寸步难行。
无形的压力笼罩在邢铭的头顶,他不置可否,继而淡淡地说:我在好好地生活了。所以,我没有回国,没有告诉你我还活着,反倒给你添乱了。这么一想,我也是活该。
小铭邢渊欲言又止,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谈话。
接下来的几天,欢欢和小铭的关系出乎另外两个男人的意料。
毕杰森不知道邢欢什么时候和邢铭这么要好了,邢渊也不知道邢铭为什么老爱和邢欢待在一起,而不是和他这个大哥。
想想也挺耻辱的。他顿时有点后悔了,后悔以前经常在家里欺负邢欢。
天知道邢欢会在邢铭的耳边说些什么,会不会像他之前那样,硬要分开相爱的两人呢?
想到这里,邢渊自嘲般地笑了笑。他和邢铭原本就没有在一起,就算之前有过,邢铭也不会回头了。
这时,邢欢带着邢铭翻上了高高的墙头。他们趴在墙上,一个低头望向正在抽烟的邢渊,一个死死地抓着墙面,眼神飘忽不定。
小心机,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邢欢做了个嘘的手势,又瞥了邢渊一眼。邢渊背对着他们,还在纠结邢欢会不会报仇雪恨
答案是当然了。邢欢暗自窃喜,然后从身边的篮子里抓了一把绿色的葡萄。
呵,斯文败类,他敢让我粉,我就敢让他绿!
只见,邢欢塞了一半在邢铭的手里,又把剩下的葡萄拿在手上。没等邢渊反应过来,他一下子把手上的葡萄扔了下去,颗颗命中邢渊的头顶!
是谁?邢渊猛地回头,不料看见了邢欢和邢铭。
邢欢一指邢铭,露出了无辜的表情。后者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葡萄,看似证据确凿,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邢渊顿时嘴角抽搐,就当默认了。他正要叫两人下来,目光却落进了邢铭的黑眸。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自责。
邢欢倒是玩够了,他正要跳回地面,不料手心打滑,直接跌进了毕杰森的怀里!
宝贝,调皮是有代价的,幸好我接住你了。
呼,虚惊一场。邢欢一把扯过毕杰森的领带,啄了下性感的薄唇。
随后,邢铭也回到了地面。他早就听说了毕画家的浪漫,打从心底羡慕邢欢。而他,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和邢渊有这种心灵感应呢?
当天晚上,邢铭破天荒地走出了卧室,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
毕杰森负责了一半的料理,全是邢欢爱吃的东西。邢铭也吃得很开心,他的盘子没有空过,全是邢渊默默地夹来的。
睡觉之前,邢欢逮着独处的机会询问邢铭:你为什么不肯原谅邢渊呢?
其实,我已经原谅他了。邢铭摇了摇头,继而话锋一转,我害怕的东西,是诅咒。
诅咒?
嗯,历史总会重复,感情也一样。这就像某种诅咒,躲也躲不开。说到这里,邢铭垂下了睫毛,我和邢渊的诅咒,是错过。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这次也不例外。
邢欢听得云里雾里的,继而随口道:那我和杰森的诅咒是什么?
邢铭想了想,说:或许是重逢吧。你们还有再分开过吗?如果你们又分开了,会不会再次失去对方呢?
此时此刻,邢欢只想再绊倒邢铭一次,然后再把毕杰森整个绑起来
悠闲的假期就这么过了两周,他们不得不离开了。
特别是邢渊,还有一个混乱的邢氏集团在等着他。毕杰森倒挺清闲,可邢欢已经不想再吃葡萄了,就是这么任性!
哈哈,宝贝,你确定要回家了吗?老公不忙,可以陪你多玩几天。说罢,毕杰森往床上一躺,充满了各种暗示。
邢欢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说着:我只给邢渊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像还没睡醒,那就再躺会儿吧。随后,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敲开了邢渊的卧室。
邢渊看了邢欢一眼,然后继续打着领带:你有什么事吗?
邢欢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说: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邢铭?
顿了顿,邢渊局促地一笑:我要不起,这次也不例外。
呵,这两个家伙,说的话都一模一样。邢欢摊了摊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行,那你可别阻止我。
你想干嘛?邢渊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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