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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不会是要满足所有人的愿望吧?

深深的能力就真的这么无穷尽吗?

不对啊,深深和他说过,的确会有消耗,且几乎无法弥补。

那他想做什么。

贺宥千没有写,只要不写,应该就不会进入天深的魔术里吧。

那如果有什么意外,他还能冲上去阻止天深。

底下的观众们或无比配合或半信半疑或懒得动弹地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哈?玩什么呢,还让我们写愿望。

我来猜猜,等我们都写完了,他就点几个安插在观众席里的托,然后完成他们的愿望。

哦,为了将托暴露的不那么明显,说不定会搞什么扔他们魔术师特殊的骰子啊,或者一开始的什么糖对应的人的位置啊,假装是随机到的,不是托。

哇,你说的好懂啊。

哈哈哈,我也对魔术有点兴趣,正打算在新诺创建一个魔术社呢,看起来这个同学也很有兴趣,等表演结束后我就去找他一起来干。

主神发现有些人没有动笔。

他将看似坚硬笔直的手杖挽成了一朵银白色的玫瑰花,又轻轻拨弄了几下玫瑰花的叶子,于是每个人的桌上都出现了一朵玫瑰。

我的魔术是作用于所有人的,唔,得是所有配合我的人。他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玫瑰道。

如果不写,你们就体会不到了,你们,确定不会后悔么。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一生或许也仅有这一次了。

他看向贺宥千,漂亮的眼睛里有些许不自知的浅浅的质问,还有不满。

贺宥千突然闭了闭眼。

主神:?

主神认为自己被看不起了。

他罕见地,感到了几分受打击的不悦。

贺宥千没看到他的目光,他提起笔,嘴角挂着笑意地写下:希望2020年8月24日晚上6点左右在国宁商业街玩具店门口见到的白发金眼的少年,他现在叫天深,希望他的能力无所限制,身体健康。

主神给了大家十分钟。

你们都写好了吗?他问。

有些性子急的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早就写好了,你要怎么变啊!

闭上眼。主神将手中已经变成烧烤串了的手杖随手往后一丢,说话声骤然便带上了一阵悠远的混响。

魔术,开始了。

他要制造一场盛大的幻境。

他可能无法做到在现实里实现每一个人的愿望。

但如果只是一场梦。

什么样的愿望他都能够满足。

主神站在舞台之上,无数的流光汇聚在他的指尖,亲吻着他的发旋。

*

特殊能力局。

正在收看夏云之传过来的直播的陆明州突然蹙紧了眉头。

屏幕中原本的画面消失了。

刚才还在舞台上把玩手杖的少年和台下的观众全都不存在了。

倒是变成了一片烂漫华美的星空图?

还跟看天文图似的,是会变动的星空图。

陆明州一直盯着天深,他记得自己看到了天深指尖突然流泄的几道银光。

与其相信是设备出了问题,他更倾向于相信这是天深自己的特殊能力。

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陆明州皱眉。

陆哥,刚才发生了一起怪事。来人抓耳挠腮道。

什么怪事?陆明州心下微动。

那些,灵气,突然全都往一个方向跑去,你也知道现在地球的环境,可我,我刚才真的看到了,具象化了的灵气!太不可思议了!来人越说越震惊。

哪个方向?陆明州也隐隐有了猜测。

就,新诺中学!来人咋呼道。

*

白亭观也混进了新诺的艺术节现场。

他对天深的所有指令都非常配合,心中直感叹殿下长大了,乐呵呵地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我的口吃能治好。】

他闭上眼,悠然自得地进入了天深为他创造的梦境里。

他看到天道又在那嫌弃他说话不利索,欺辱他口吃。

多亏你是先天神,不然就你这破毛病,能收集到什么信仰,人家都懒得听你说完一句话。天道在他面前和在他儿子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

白亭观扶着自己的胡子,忽然冷笑一声。

钛,你这破天道,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口吃,如果我不是口吃,这天道一职,可说不准是在谁手里呢。

天道懵逼,拍了拍肩:你这毛病怎么就突然好了?

白亭观怡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

他可喜欢听戏了,奈何他自身的毛病,让他一首完整的戏曲都唱不出。

现在他的口吃好了,在殿下的魔术没有截止前,他得去多唱几首曲。

白亭观即使知晓这是天深的能力,随着时间变长,也全然忘记了虚假与真实,沉浸在其中乐得不能自拔。

其他人那便更是如此了。

贺礼想要活着。

他的愿望也就是这条。

昨晚他就有种直觉,一种大限将至的直觉。

但他哪甘心坐以待毙。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内就出现了那个少年。

他有太多遗憾了。

他听贺宥涯说过新诺最近会有个艺术节,贺宥千还是赞助商,专门请了摄影师去拍。

鬼使神差地,他打电话给贺宥千,任性了一把,恳求贺宥千带他也来看看。

好像不这样做,他一定会后悔。

他都要死了,自是一点后悔都不想让自己在拥有了。

前面的表演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亮点,但这样的环境让他也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出去走走的确比一直待在沉闷的医院里好太多了。

他年轻时私生活混乱,认识的也大都是狐朋狗友。

他不玩男人,但他有朋友玩男人。

他开始以为天深和贺宥千的关系是如此还在心中作想,怪不得贺宥千不找女朋友,原来是喜欢男的。

后面聊了几句,发现贺宥千并不是这样想的,也只当他不开窍,以过来人的微笑笑看他。

可今天

当他见到舞台上那个完美如神祗的少年,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真是异想天开了。

就这样的少年,又哪是他那个儿子配得上的。

不用说他儿子了。

真的有人能配得上他吗。

他实在是太干净了。

他第一次,认真地为自己曾经生出过的轻视想法忏悔。

贺礼闭上眼,被世俗腐朽的内心深处竟然也生出了几分还真能实现愿望不成的侥幸心理。

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

果然啊,绝症要是能治好,那还叫绝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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