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夜色逐渐褪去,继之而来的是灰白的冷亮。
“看来今天是太阳的休息日呢,一一。”坐在窗台边往外看的周及阿落对怀里的幼崽解横这般说道,“也许……是到了天空要给它的后院浇水的日子?”
“啊呜~”幼崽解横动了动他的两只小手,像是在表示他的赞同。
忽地,福云“哇”了一声,道:“下雨了!”
没有电闪雷鸣的预告,雨便悄悄地下了,下得细细密密,如绣花针一般,可当它落在手上,却又是那样温柔,轻轻地,像牛毛。
易浔抱剑站在病房的屋檐下,视线在伸手接雨的一大一小和白猫身上短暂地停留后,转向了连着药棚的房间。
虽然那门早已关上,但以他的耳力,里面的动静仍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姐,等做出解药,我们去找小落和小云喝酒吧。”
“阿雪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听说在雨天喝酒更有意境,想试试看。”
“嗯……大功告成,我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说话的两人便相携着出现在易浔的视野。
经过周及阿落的窗前时,木雪停下来和对方说起喝酒的提议,牵着阿姐的手却没有放开,直到木小黄唤了他一声阿雪,他才反应过来,傻笑着松开了手。
那模样看得木小黄忍不住想摸他的头,可一想到还有人在等着她的解药,便按下了这个心思。
易浔瞧见她过来,连忙伸手撩起门帘,点头道:“木郎中。”
木小黄微微颔首,快步走进了病房。
易浔并未跟进去,而是放下门帘静默地站在原地。可他那紧盯着窗棂的样子,总给人一种在房外等候妻子生产的丈夫的既视感。
至少木小黄是这么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