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的机会,霸道强势分开他的双膝,置身其中。
闻凇意两腿被迫环着他腰,僵直着背部,一动不敢动。
他不清楚和裴渡吵架间,黎括走了没有,争吵忽略了所有动静,感官只剩下和裴渡的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
此刻理智清明,他知道,不能继续争吵,不能挣扎,条案上还摆着三个瓷瓶,有一瓶装着水和他早晨新换的花。
花瓶很贵,打碎一个,至少损失六位数。
裴渡不在乎,他却不能不在意,闻凇意败下阵来,轻轻把头抵在了裴渡肩颈处:“你究竟想怎么样呢,裴渡,你不要不讲道理。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妥协说:“难不成也陪你去山顶看烟花,也去老城区吃一口就辣死人的江湖菜。”
晚上那一筷子泡椒牛肉,直接把他干倒了。
他知道裴渡不会吃辣,裴渡一向吃得清淡,估计也和自己一样,吃上一口,就辣得喝半碗醋。
偏偏,裴渡又不会吃酸,要是喝醋,肯定要他命了。
想到这,闻凇意不受控制轻笑一声。
听见闻凇意的笑声,裴渡气得磨了磨齿冠,一口咬在了闻凇意耳垂。
闻凇意截住笑意,蓦地睁大眼睛,挺直了背,捂着耳朵:“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小闻同学很正经地说:“如果我和黎括看烟花下馆子这样算鬼混,那我和你牵手拥抱亲吻帮你消旗杆甚至和你同床共枕,这样算什么?”
暴躁霸王龙·裴渡同学开心地冒泡泡:“算我们恩爱。”
小闻同学:“……”行!
(恋爱脑Alpha: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他好爱我啊。)
◇ 第51章 我要你哄我=我要你吻我
裴渡抬手,摁开了壁灯开关。
橘黄色光晕仿佛刚被地平线吞没一半的夕阳。
既照清了玄关的一切事物,也照清了两人脸上的神情。
裴渡也直起身,抵着他额头,望进他眼睛,一字一句说:“我要你哄我。”
那眼底清晰的一览无余的占有欲和醋意,竟叫他看得清清楚楚。
闻凇意另一只依旧扣着案边的手,收紧了力道,指节泛白。
截住失去了规律的心跳,闻凇意节节败退,侧开脸,斟酌着说:“你想怎么哄?”
裴渡掰正他侧脸,视线相对。
“你自己想。”
“我想不到。”
“你必须想,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时候上楼睡觉。”
裴渡咄咄逼人的霸道令闻凇意蹙眉,他睇清了裴渡眸底的胡搅蛮缠,裴渡根本就是在不讲道理,忍不住说气话:“不过就是也陪你去山顶看烟花,去老城区吃江湖菜。这样哄你成不成?”
裴渡冷冷瞪着他。
闻凇意有些心虚,自暴自弃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裴渡看起来很不爽:“说了你自己想。”
闻凇意:“......”很好,又绕了回来。
反感裴渡的霸道,闻凇意比他还不爽,干脆赌气说:“我不知道!也猜不到!想不到!我和黎括又没有做什么过分、不合情理的事。”
闻凇意垂着眼帘,乌黑眼睫浓密地遮去了漂亮的黑眼珠,唇瓣红艳又有轻微的肿,抿在一块儿,饱满得仿佛在诱人采撷。
裴渡矢车菊蓝眼珠凝在那就挪不开,也舍不得挪开,他手还停留在闻凇意侧颊,拇指轻轻一动,移了半寸,拇指贴在了他唇瓣,温柔地按了按。
闻凇意直觉不对劲,倏地抬眸,撞入裴渡矢车菊蓝眼眸,他的眼神太过露骨,太过灼热,闻凇意感到头皮发麻。
裴渡感应到他的视线,不舍地将目光从他鲜红的嘴唇剥离,与闻凇意对视。
方才那番对话,陡然在两人脑海中翻滚。
——“我和黎括没有鬼混,我只陪他去山顶看烟花,去老城区吃了宵夜,如果这也算鬼混,那我和你......”
裴渡很明显地提醒说:“我想要的,你知道。”
闻凇意有些慌张:“不,我不知道。”
“你慌什么。”裴渡贴近他,桎梏着他,一寸寸,咄咄逼人。
“我......”闻凇意手心被逼出了汗,手滑得抓不住条案边缘,一松,被裴渡轻松抓在了手里。
他仿佛受到惊吓,裴渡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咄咄再逼:“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今晚的所有事。”
闻凇意后知后觉,背上汗水打湿,T恤贴着肌肤,难受得紧:“为什么要亲?不能换别的方式吗?”
“不能。你为什么不敢亲我,还是你晚上也和黎括做过这件事。”
闻凇意睁大眼睛,有些生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裴渡不紧不慢逼着他:“那你又在心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晚上你的嘴唇又红又肿,我如果和你接吻,还能闻到薄荷味的信息素吧。”
“我没有和黎括接吻。”闻凇意招架不住咄咄逼人、不留情的裴渡,他混乱地摇头解释。
最后闻凇意妥协说,“是不是亲了你,就可以把今晚的事揭过不提?也不再把黎括牵扯进来。”
他是真的把黎括当成朋友,就像和高峰、沈郁他们这些Alpha一样。
裴渡一而再再而三揪着不放,他只会连面对黎括的勇气都没有。
“亲了再说。”裴渡耍起无赖。
闻凇意:“你答应了,我就亲。”
“我说了,亲了再说。”裴渡重复,语气机械一般。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闻凇意气不动了,不想搭理他,不想和他说话。
“那我们耗着。”
闻凇意揪着他衣领,狠狠地一口亲在了他下巴,又冷又倔地质问他:“已经亲了,你必须答应。”
他索取的,不止于这个吻,他想要更多。
裴渡闭了闭眼睛,到底还是不舍得对闻凇意生气,手松开对他的桎梏,后退半米,靠在了墙壁,不甘心地微抬下巴:“只答应这一次,下次你再和黎括鬼混在一起,我老账新账一起算。”
得了自由,闻凇意手撑着,轻而缓地落地,将已经坠在边缘,摇摇欲坠的花瓶重新摆好位置,再转身,裴渡先他一步走在了前头,他看见了裴渡后颈腺体那块位置,贴上了医用大号创可贴。
他不想理裴渡,但视线控制不住往他后颈探去。
带着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鬼鬼祟祟。
还未穿过屏风,闻凇意就关心说:“你腺体怎么了?为什么在渗血?”
裴渡很记仇:“和别的Alpha出去鬼混的人,没资格关心我。”
“……”闻凇意,“你才刚答应我不翻旧账的。”
“我一向喜欢出尔反尔,难道你不知道吗?”理所当然的语气,十分嚣张欠揍。
闻凇意:“……”这个言而无信的无耻的alpha。
客厅的灯开了,裴渡站在扶梯口,指着不远处茶几的糕点:“我想你应该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