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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程手握着一小束雏菊，握着阑渡的肩膀，左右查看。
“慢点，慢点，我没事”阑渡右手还拉着阑雅的手，被周程摆弄地左右摇晃
“你，你松手，真要晕了！”阑渡用了好大劲才挣开。
“程程哥你别着急，听哥哥说呀！”阑雅拽了拽周程的衣角，仰头喊着。
“对啊，听我说啊”阑渡安慰地捏了捏周程手指。
解释了好大一番，周程才明白阑渡背上的血怎麽来的。
“所以，你是救了那家伙一命？”
“不至于，我就是随便帮一下而已”
是，确实是随便帮一下，冒着被打的风险还弄了一身血，周程从街对面看到的时候简直吓死了。
现在听着阑渡这不在意的语气，周程更生气了，他绕过阑渡猛地把阑雅抱起来就跑。
“哎，哥哥救我！我被绑架啦~”小阑雅没被她程程哥吓到，只是觉得刺激，招着小手向自家哥哥求救。
“周程！你干嘛呀……”
阑渡因为刚刚折腾的一番还没缓过劲儿，连追周程的力气都没有，跟着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周程跑了会儿见阑渡没追过来也停了下来，阑雅虽然瘦小，但毕竟也有十多岁了，周程喘了几下开始逗她。
“你哥不要你了”
“才不是！”阑雅抱着雏菊睁着大眼睛瞪周程。
“哈哈”
“哥哥，这花送谁的？”
刚刚跑的急，阑雅接过花就小心护在了怀里。粉白色的小雏菊有股淡淡的香味，被淡蓝色的纸包着，在冬日的老城街头与活泼少年人一样，都是难得的一抹亮色。
“送你哥哥的，本来打算去你家找你们的”
只是刚刚以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先遇着了。
“哦~”阑雅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转头去看哥哥跟上了没，顺带挥了挥手中的花。
阑渡个高腿长，没几分钟就赶了上来，“哪来的雏菊？”他有点近视，远远地只能看得出来是花，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束模样清新的雏菊。
“我刚刚在花店买的”周程把阑雅放了下来，用眼神示意她“借花献佛”。
妹妹递过来的，阑渡也没拒绝，接过来闻了闻，弯了弯嘴角，“谢谢雅雅。”
“不客气~”
得，感情自己充当了个快递员呗，周程小气地想着，一脚把前面挡路的小石子踢得老远。
阑渡觉得搞笑，把花塞给妹妹，凑到周程耳边：“当然也谢谢对象，的花~”。说完不等周程反应就拉着妹妹快步向前。
阑渡最后一个“花”字吐得很轻，气息热热的，周程觉得自己耳朵都烧了起来。
区别于第一次见面，阑渡已经不排斥周程来自己的小车库了。夏日里热烈的波斯菊早就落了，门前的小花坛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等一下”快到门口时阑渡叫了停。
“怎麽了？”周程见阑雅也不再蹦蹦跳跳，只是贴着哥哥的腿似乎有些害怕。
“我爸好像在家，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你去小公园等我一下，可以吗？”
“好，没事的”
老旧的卷闸门被暴力拉了起来，铁皮被卷进了上端，门里面的景象暴露在外：打碎的空酒瓶溅了满地，原本干净的方桌上沾上了不知是什麽的污秽，地下还有一大摊呕吐物。
阑渡把微微颤抖的手藏进口袋，深吸了一口气才蹲下来对妹妹开口：“雅雅你去和程程哥哥玩一会好不好？哥哥收拾完就来找你”
阑雅也在害怕，但是她不愿留哥哥一人面对“不，我想陪着你。”
阑渡扯了扯嘴角，拉过角落的水管开始沖洗，水流哗哗，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弥漫起臭味，但是兄妹俩都没躲，就像过去的许多次。
“谁啊？！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帘之隔，暴怒声响起。
“是我”阑渡应了一声。
哗的一声，帘子被拉开，阑勇满脸胡子拉渣，“吆，还知道回来啊？老子叫你去跟二叔干活，居然给我跑了，居然还敢把你妹也送去住校，能耐了啊？！”
阑渡没应，换了拖把开始拖地。
“他妈的，你没耳朵是吧！”阑勇擡脚便踹，阑渡因为弯着腰没站稳，跌在了水洼里。
“哥哥！”阑雅见状把花一扔，急忙跑过来扶。
“别拉！到我这来，别跟着你哥瞎搞，什麽不学就学你那个婊子妈！”阑勇一把拽住阑雅，把她拽得一个踉跄，吓得她脸色一下白了。
阑渡手上还有水污，犹豫了一下没抓住妹妹，急得喊了出来：“放开！你他妈给我放开！”
这一声喊，阑勇也愣了一下，几秒后忽然暴起：“小贱种敢跟你老子讲话，不想活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