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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跑步前周程又掀起阑渡的裤腿看了一眼，紫红消了一些，但是在白皙的腿上依旧触目惊心。
阑渡摇了摇头，温和地笑了笑，周程也只好作罢。
一中在关注学生们学习状况的同时也很关注大家的健康问题，只要天气允许，大课间是一定要晨跑的，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级部主任会严格检查。
理A带队的是体委薛乐，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大家跑的紧密而有节奏。每逢弯道班长李敏就会起头喊口号：“理A！理A！”大家会跟在后面齐声喊：“理A！理A！永远最A！”
一般跑完一圈，就有人做小动作，比如说话痨选手许允心。许允心放慢脚步，往后凑到男生队伍里面。
“嗨~大美人，你还好吗？”许允心的头发和阑雅一样已经长长了，扎了一个小啾啾在脑后，跑起步来一颠一颠的很可爱。
“我没事了，周末谢谢你照顾阑雅”
“嗐，没事，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妹妹呢，但我只有一个臭哥哥——哎！哥，你又打我！”许允心脑后的小啾啾被跑在后面的许亦敲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心姐，你说坏话都不避着许亦”“是啊，你这叫活该哈哈哈”
理A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们又总很严肃，像许允心这样的活宝是少之又少，大家总喜欢逗她。
“才不是，阑雅和我说阑渡对她可好啦，从来不打她，许亦你要像大美人好好学学！”说完许允心就迈着小短腿凑到李敏身边，找班长大人庇护。
许亦和阑渡相视一笑，略显无奈，然后许亦的背后就被周程的手指戳了一下。
十二月中旬，江南十校联考和一年一度的培优赛接连而来，理A作为重点班，全员参加，天气越来越冷，少年人们顶着压力倔强向前。
十校联考许亦还是稳居第一，周程紧随其后，阑渡和黎月并列第三，班长李敏这次发挥失常掉到了第十。
拿到成绩后李敏在许允心怀里大哭了一场，吃完一包来自薛乐的趣多多后又立马参加了紧随其后的培优赛。高三就是这样，特别是在重点班，只要不是最后一战，任何失败都不足以成为障碍。
“哎——真的累死了，这糟心的大联考。”
走廊上的书搬来搬去，培优赛结束，大家又着急忙慌地看一眼公式和错题，準备晚自习的周测。
“是啊，真受不了了，真羡慕许亦他们，看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还有黎月也太牛了，这个时候还能反超上来。”
“是啊是啊，我现在就盼着考完期末的天一大联考，寒假歇一下”
“哎——估计也就歇一下过年那三天”
培优赛结束，走廊上堆得全是大家清出来的书，因为晚上还要周测，大家就没往回搬，站在缝隙里艰难抽笔记本出来複习。
阑渡也不例外，他感觉自己培优赛考得不太行，晚饭买了一个饼就匆匆回来看错题。周程捧着热粥来找的时候，阑渡正趴在阳台边翻错题边啃饼。
阑渡的笔记很工整，他把做错的题目用尺子裁剪下来，贴在活页纸上，每逢考试就翻一遍，一方面是为了提醒自己易错点，另一方面是为了缓解焦虑。他一焦虑就容易出手心汗，有的时候甚至写几个字就要擦一下。
“喝点粥？”周程把南瓜粥贴在阑渡冰凉的手背。
“哦——”阑渡现在都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样叫他的只有周程“好的，谢谢，你吃完了吗？”粥是用塑料杯塑封的，因为是现打的，还很热，阑渡吸了一口，暖洋洋的。
“嗯，我和许亦一块吃的馄饨”周程也凑在旁边看阑渡的笔记。周程考试前很少複习，对他来说，考试就是最轻松的时候，因为可以起得迟一点，睡得早一点，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作业。
“今晚周测考数学和语文，对吗？”周程握着阑渡的一只手腕轻轻搓。
“嗯”
“那怎麽在看理综的错题？”
“……”
轻轻的一声啪，阑渡合上了活页本，“我培优考得不太行，有点紧张”
“嗯，感觉到了”周程从手腕搓到手心，把阑渡搓的痒痒的，满是细汗的凉手被渐渐搓热起来。
“明天晚自修我们去看大橘吧，我听老李说大橘生小猫了”
“是吗？”阑渡忽然有了活力回握住周程的手指尖“我大休带了一些小鱼干，是我自己风干的，正好可以喂给她”
“嗯好”
不知道是不是阑渡的错觉，自从上次大休过后，周程似乎就没那麽开心了，可能是确确实实为理A的高强度训练累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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