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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放了两张病床,被褥整齐地叠着,中间拉了一个米色的帘子隔开。
陆鸣进去以后,在病床边上坐下。
池还掀开帘子跟着进去,没坐在床上,靠墙站在陆鸣对面。
这样的高度差,让陆鸣需要抬头才能对上池还的眼睛。
外面的阳光经过帘子的遮挡,变得有些迷蒙。
“昨晚,谢谢。”池还说。
陆鸣笑了一下:“今早你对我说道歉,现在为什么又和我道谢。”
“这不冲突。”池还皱眉。
“嗯,不冲突。”
“所以,”陆鸣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向池还靠近,这是一个认真倾听的姿势,“你怎么想?”
池还沉默。
过了一会,他反问:“你想帮我?”
陆鸣看着池还的眼睛:“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
池还避开了他的直视。
“仪器差不多能摘了。”他说。
这个仪器摘和戴都比较复杂,刚刚是林叙之帮他带上的。
“我帮你。”陆鸣说。
池还侧身,背朝陆鸣站着,微垂下头漏出背后的接口,方便陆鸣操作。
拆仪器废了一点时间,陆鸣修长的手指翻动,动作经过皮制仪器的传导,落到池还皮肤上变成了微微的震动。
解开最后的搭扣,陆鸣的手指抓着仪器的带子向两边剥开,底下被保护的腺体露了出来。
昨晚陆鸣给池还清理过创口,创口贴也是他贴上的,怕池还晚上睡觉蹭到。
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边缘略微肿起发红,咬痕还很清晰。
陆鸣单手摘下仪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池还的脖颈,虎口刚好贴合住曲线的弧度,产生一种因契合而带来的满足感。
池还的脊椎随着陆鸣的动作一僵,眼皮睁大些许,但很快又垂了下去,他没有拒绝,默许了他的动作。
陆鸣的大拇指在那个咬痕的边缘抚过,动作温柔小心。
“疼吗?”陆鸣问。
“一点皮外伤,不疼。”
可是池还的腺体微微发肿发红,看起来很可怜。
陆鸣一手轻握着池还的脖子,垂头吻在了他的腺体上。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甚至不像一个吻,只有扑洒在后颈的呼吸才让池还察觉到他在干什么。
池还的喉结滚了一下,开口的声音有些发哑:“陆鸣。”
“嗯?”陆鸣的声音是贴着池还的肌肤发出来的。
池还握住陆鸣放在他颈间的手,转过身面对他。
陆鸣抬眼,对上池还的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有他的倒影,这让陆鸣突然感到心悸。
池还的另一只手缓缓往上抬,在到达他肩膀的地方停住,然后又继续往上 ,拇指搭在了陆鸣的喉结上。
喉结跟着一滚,肌肤因此触碰更深。
池还看着他,手继续走,沿着下颌,轻托住陆鸣的脸颊,传来些微的凉意。
手已经离开,陆鸣喉结的痒却持续不断,痒得令人发渴。
突然,陆鸣的腰上也传来痒意,他低头,看到池还的另一只手放在那。
陆鸣低头看去时,池还也一起低了头,两个人的视线一起盯着一个人的手。
那双手往下滑到了灰色卫衣的下摆,池还看着那双手的动作,仿佛一个旁观者,仿佛那双手不是他的一部分。
“陆鸣,”他说,“我想碰你。”
话音刚落,那只手就掀开衣摆钻了进去,毫无隔阂地贴在陆鸣腰侧。
', ' ')('肌肉瞬间绷紧。
贴在脸颊的手已经被捂热,但腰上的手没有,冰冰凉凉,更加重了被抚摸的真实感。
病床边放着饮水机,陆鸣很渴,但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看着池还。
池还穿着他的黑色卫衣,身上散发着他的信息素味道,现在,手还放在他身上。
陆鸣的思绪突然中止——池还的手动了。
他的手在灰色卫衣底下游走,衣服跟着他的动作隆起,池还轻拂着陆鸣的腹部,手指划过肌肉的纹理。
陆鸣不是一个怕痒的人,但现在他真的,因为池还的动作由内而外地发痒。
池还抬眸看了一眼陆鸣,然后继续一下一下地抚摸。
“咔——”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带起的风让帘子的一角晃动几下,接着是脚步声。
——有人进来了。
池还的手陡然停住,然后迅速往回缩。
陆鸣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你……”
陆鸣的手指抵在池还唇边,止住了他的话。
他另一只手放在池还腰上,把他往后带,退到离帘子最远的地方。
帘子透光性强,虽然他们不在光源那边,但离得太近,外面可能会看到人影。
等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他们停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帘子上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外面的人双手张开,嘴里发出伸懒腰的声音,然后往前一扑,躺在了病床上。
病床离帘子很近,那个人翻身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然后不动了。
池还这才转过头,却发现陆鸣一直眼带笑意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出去?”池还皱着眉用口型问。
明明第一时间走出去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却像做贼一样要躲起来。
“没反应过来。”陆鸣也用口型回答。
池还瞥了一眼陆鸣压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陆鸣顺从地不再压着他,却用掌心握住了池还的手。
“怎么办?”陆鸣说。
池还不解地看着他。
“我也很想碰你。”他平静地补完这句话。
光从后面过来,照得池还的耳阔有些透明,边缘发红。陆鸣一时分不清那是血管造成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啪。”帘子突然猛得动了一下。
两个人惊得望去,接着帘子又发出了一声响动。
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在拍打着帘子,看起来只是闲的发慌的无意义动作。
“他不出去怎么办?”池还问。
“不知道。”
陆鸣放在池还腰间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搓着卫衣布料,他问:“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第36章
“任舟?”林叙之给任舟处理完伤口,叫他去外面等候室歇会,现在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在等候室见到人,不禁有些奇怪,“人呢?走了?”
他走到门边朝外看了眼,却发现病房的门大开,任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玩手机,没伤的那条腿一抖一抖好不惬意。
“你在这干什么?出来!”林叙之冲进去,拉住他的衣服就往外面拽。
“哎、哎,轻点,我有伤!”任舟跳着脚被拉了出去。
“不是让你去等候室待着?”林叙之皱着眉压低了声音说。
“等候室那木沙发硌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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