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懂了,一百只眼睛,跟十只眼睛的作用,还是有区别的。众目理论,懂不懂。
行行行,知道了,那你发吧,我安排。
顾臣一旁打开电脑,敲了一份今天的庭审资料出来看。
看了大概十分钟,整理了一份,发给了陈砦。
不知过了多久,躺着的余飞飞猛地惊醒坐了起来,抱着顾臣腰不放,头上冒着汗。
怎么了?顾臣往上抬了抬胳膊,从胳膊夹缝里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问她。
我刚做梦我们输掉官司了,新项目没了,然后我还被公司开除了。
顾臣没想到她会这么焦虑这个,关上电脑,凑近人,转而哑着嗓音说: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摆设么?
余飞飞额头布着汗,顿了片刻,方才说:我就是担心......
顾臣岔开话题,看了眼她抓在腰间的手,问她:心还跳的厉害吗?
余飞飞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不矜持,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因为距离近,呼吸都变得浅了,手下抱着的手也松开了,还好。那个药效果挺好的,我还喝了很多水,现在没那么难受了。
那你现在清醒吗?顾臣就坐在沙发边,靠近她的地方。
余飞飞闻言往沙发后边退了退,离他远点,希望能有多点空气呼吸。然后也没忘回答他的问题,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清醒。
还想不想继续睡?顾臣三连问。
不想了。她摇了摇头。
顾臣闻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地方,将头往浴室方向偏了偏说:去冲个澡吧,一身的酒味跟汗味。
有、有吗?余飞飞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拉了下衣领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啊,是不是自己的味道自己不够敏感?接着连忙冲下沙发,往浴室边走边说:那我去洗个澡。
可是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转而同顾臣说:要不,我还是下去下边洗吧,你这里没换洗衣服。
没事,你进去吧,我等下给你找一件。顾臣说话间已经把电脑合上,深着眸光看了眼人,然后进去卧室给人找衣服去了。
余飞飞犹豫了下,又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味儿,表情别别扭扭的,在他这里洗澡,好像能让人浮想联翩的。磨蹭了下,方才进去。
浴室里还有点湿气和清香类似沐浴露的味道没有散,多半是顾臣刚刚冲凉留下来的,天原本就热,空调风距离这边还有点远,吹不够彻底。此刻湿气粘粘腻腻的扑在她的脸上,让她心跳加速。
旁边换衣沙发凳上还丢着一件他换下来的衬衫,就是他今天出门穿过的那件。纯白色的衬衫,扣子都是透明的白色,就是挨近领口的位置像是被蹭上了点颜色,暗暗的,像是红色。她禁不住弯腰凑近了看,颜色其实更深,翻开领子里面也有,她上手捻了一下,又闻了闻,淡淡的香味,能够确定是口红。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抿了下自己的嘴,是庭审休息时候,在洗手间吻他的那次蹭上的吗?
她脸色一红。将他衣服叠了叠整齐又放到了原位。
又停了大概有一分钟,在她衣服退了一半的时候,门被敲响,沉沉的声音在外边说:开个门缝,给你衣服。
她停下手里动作,着急麻慌的去开门缝,然后接过衣服。是一件对于她来说很大的T恤衫。
关上门,很快,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从里边传了出来,氤氲的雾气布满了磨砂门板。
顾臣踱步往客厅走,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顾臣时不时的会抬起手腕看下表,然后往淋浴间方向看一眼,直到人终于圾着拖鞋从里边走了出来。
她洗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方才出来,期间一度他害怕她会不会已经晕在了里面想去推门。
洗这么久?
她头发还滴着水,往上扯了扯过于宽敞的T恤领说:你不是说有味道么,我就多洗了洗。
然后走近他,顾臣彼时刚接过一通电话靠在窗台往下看夜景。他是听到门的动静才知道她终于洗好了的。
余飞飞继续走近,然后在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抬起手背先是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又送到顾臣跟前问:你闻闻,还有味道没?我觉得没什么味道了,还挺香的。
顾臣将刚接过电话的手机炒进衣兜里,扯过她送过来的手腕,连同整个人。
余飞飞在他胸前撞了一下,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象征性的闻了闻,还真是。
抬眼看他,离得近,她踮起脚尖亲了他嘴角一下。
这是今天她第N次主动亲他,不是第二次,是第N次。他数都数不清了,上车前,在车上,下车后,甚至还曾拉他手放
酒品真的堪忧。
想到这里,顾臣目光不由得多看了眼她过于宽敞的领口,细白的肩头都险些快要露出一半。
喝点酒就这么主动,有没有想过后果?顾臣贴近她耳边,话很烫人。
我、我还挺清醒的。她撩起眼皮往上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别开,我、我酒醒了的。
的确,这会儿是清醒了不少。
顾臣拦腰将人跟自己贴的更近,注意到她羞怯闪躲的眼,低头去吻她。她反而又瑟缩向后躲了起来。
他勾唇轻笑。
宽大的T恤衫很容易让人窥见春色,更何况她里面还什么都没穿。
他转了个方向将人抵到窗台,然后笑她:我怀疑你故意勾引我他确定人酒还没醒彻底。
你这里没换洗的衣服......她说的是真的,洗过澡就不想再穿脏的衣服了。
所以顾臣抑制不住笑着发问,漫着眼神将她从上扫到下。
整个神色像是已经摒弃掉了她的衣服,彻彻底底,将里面看光了一样。
她呼吸一滞连忙抓住人澄清,没、没,穿了的。他那目光明明是在说,上边内衣没穿,是不是下边也没穿?
她难为情的将人推开一点,觉得话题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有点羞于启齿的回答后。觉得好热,她拿手当扇子扇风。顾臣他就不像没谈过恋爱的。记得南禅坛求姻缘签下来赏荷花的路上,陈砦还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嫂子你可真占了大便宜了,不知道吧,顾臣还是蹲没沾过荤腥的佛。
这哪里像啊?!
好热,她依旧用手扇风。她在想着会不会是酒劲儿真的还没散。
她试图往外走:我、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许非等下又要找我了。
他们今晚应该都不会回来了,我给他们包了夜,让他们尽情玩。顾臣这次没放人,将想逃的人抱过直接放到了窗台,然后很不满的说:你今天惹了我一天,这么不负责?
第43章 恋恋
余飞飞心快跳了出来, 看着人,很认真的回了句:我能负责。接着她可能觉得人会听不明白,又加了一句:你不是说, 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了么?她怎么会听不出来里面的弦外之音。然后嘴硬着。
周添说, 男人都是食色性动物, 善于狩猎,更会进攻。
对于他感兴趣的猎物,等到他觉得时机成熟, 就会毫不犹豫, 毫不怜惜的下手。把你掰开揉碎、然后吃干抹净。
余飞飞此刻觉得她说的还挺对,她怀疑那丫头早就深有体会,不然怎么会这么深谙其道的了解男人?
那就罚你留下帮我一起打新装备, 不然我可就太吃亏了,被你占了那么多的便宜
......
余飞飞被撩的全身热血沸腾,脸色潮红, 然而顾臣接着松开手,跟她说,让她跟他一起游戏闯关, 打新装备......
她再次啊了一声,淡淡,就、打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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