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凑在一起最爱聊什么?
游戏,运动,女生女生和女生。民风淳朴的秋田县,百分之九十都是男生的山王工高中有些家伙其实混账起来连老师都敢拿嘴僭越。情情爱爱莺莺燕燕的话题不绝于耳,而手握大把情书,似乎拥有着早熟特权的泽北荣治却始终不太参与讨论。
朋友们经常调侃他是尚未开化的猴。要么就是真把山王当和尚庙,除了吃喝玩乐打篮球,脑袋里半点淫秽色情都没有,非常不青春。泽北荣治不认同。他认为自己是没遇到喜欢的人而已。朋友回:得了吧!连那种片子都不爱看,成熟男人本能懂不懂——泽北痛骂: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猥琐啊!态度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但他没有完整观看过一部成人影片是事实。就连打飞机,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心血来潮地摸两把,舒服归舒服,滋味却也就那么回事。尽管和同龄人一样有着不想被当作小孩的自尊心,尽管也会留意到那些告白的女生或早或晚发育的胸脯,白皙纤细的手腕脚腕,粉红信纸上散发出和人一样甜软的气息。但没有悸动过就是没有悸动过。他始终觉得打篮球比打飞机更有意思。
泽北将自己的不开窍归咎为清纯,自诩秋田第一纯爱战士。心不动,以至于裤裆也纹丝不动。他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那种脸红心跳的幻想.......
直到刚刚为止。
在得知宫城“屁眼烂了”以后,泽北上网查询了许多痔疮相关。照片惨不忍睹,他拉长人中,拿远手机不敢细看。而后他又去查男生使用卫生巾的理由。得到了尿失禁、吸汗、做鞋垫等云云其他用途的解答。
其中一个跳脱的关联词条吸引了他的注意:震撼!同寝室友竟是双性人!明明是男生却长了一个逼!——泽北看着一串惊心动魄的叹号,好奇地点进去,逐字。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犹如天书。
跟随关联帖子浏览了一圈科普资料,越看表情越发凝重。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双性人?他还以为是和吸血鬼、蜥蜴人一样被杜撰出来的呢.....
震撼之余,倒也没太往心里去。这么小概率的异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室友不过是得了严重的痔疮而已。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室友,竟然在偷偷地穿女士内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淋浴间水声停了。不多久,宫城神清气爽走出来。手攥着衣服,旖旎的秘密藏于掩耳盗铃的黑色之中。
泽北的视线自动跟随,捏起手机,一猛子窜起,冲进厕所以前所未有的认真专注坐到马桶啪啪啪开始打字。
双性人——分为真两性畸形和假两性畸形——吧啦吧啦——雌性激素可能抑制毛发生长。他脑中随之又蹦出一些不曾在意的细节。比如,宫城的体毛轻到忽略不计,他甚至没有见过宫城刮胡子。
剃须刀他用完摆在哪里,什么角度,第二天再看都是一动未动的状态.....也许宫城是每天洗澡的时候顺便?
垃圾桶里出现塑料袋的时间分别是刚入住和前一周。这两段时间中,两天左右,宫城会以状态不佳为由拒绝打球,并明确表示过肚子不舒服——痔疮也会肚子不舒服吗?如果是痔疮,应该是屁眼痛吧?难道真的是月经?双性人会来月经吗?或者他是个有严重痔疮的异装癖......
无论是双性人还是有严重痔疮的异装癖,泽北荣治一时都感到无从消化。他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灵魂出窍,站在花洒底下把一颗平头搓得要秃。
水蒸气和泡沫被揉搓进脑子,雾蒙蒙的思绪当中徒然又浮现出另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宫城刚刚就站在这里自慰。
穿着他脚上这双拖鞋,站在他正站在的地方。射精,可能还使用了女生的器官。泽北先是意识到这一点,继而意识到,在过去几个月当中,这根本就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此后的几天,他一直处于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里。从不多想的人陷入了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他就越是难以面对宫城。
痔疮都不好开口呢,何况是异装癖、双性人这样的惊天大秘密?那片扎眼的玫红色深深印刻在他的视网膜,搞得他视线所及,统统都变成了这个颜色。
被浸泡在冒着粉红气泡的世界里。泽北想着,良田今天也穿内衣了吗?他借由身高优势无数次往对方衣领里面瞥。什么也看不到,领口太高了。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怎么跟个变态似的......他在干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攥紧拳头用力捶自己。宫城跟他说话,他也没听见。被胳膊肘捣了一下才回神。
“又想什么呢你,去不去?”
“啊?....去哪?”
“......你到底怎么回事。”
宫城停下脚步,语塞地看着他。他已经问了泽北两遍要不要去游乐场。今天门票半价,大后天就开学了......但看他这副神游天外的德行,宫城轻启的唇瓣便没再吐出别的字。
闭上嘴兀自继续往前走。泽北追上去问他:“去哪啊?”宫城不再理会,低着头,不露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泽北没有坚持追问下去,他自然看得出宫城被他惹得不高兴了。即使擅长装傻充愣,却极不擅长自我隐藏。他甚至都不太想跟宫城独处。于是假期的最后三天,小马的宿舍就成了他便捷的避风港。
宫城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问过两次“怎么回事”没得到答复,便心照不宣的陪着他装模作样起来。后来干脆不跟他一起过来打游戏了。
泽北一面躲着宫城,一面满脑子地想着宫城。他还没和宫城分开过这么久其实也就三个半天,非常不习惯。他的难以面对更多都是因为他自己。擅自发现了好朋友的秘密,擅自对不确定的秘密揣测来揣测去。急于求证,又束手无策,悬而未决的感觉十分痛苦.......尤其他那天还、还.......肖想着宫城自慰的样子勃起了。这显然比起宫城的秘密本身,更加更加,让他无从消化。
为什么呢?就因为宫城可能长了一个逼?泽北回忆起自己在宿舍每天光着屁股满地跑,和对方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画面。每当想到这些,他都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心脏和下腹徒然腾起难以名状的异样之感。
这是什么感觉?是心动吗?他不太确定。平心而论,他的确是非常喜欢宫城。他第一次在赛场上遇见他时就记住了他。不记得名字,而是“湘北那个灵活的小矮子后卫”。记得他的小麦色皮肤,蓬松背梳的卷发,防守时被自己的阴影密不透风拢住......然后他们在洛杉矶缘分妙不可言地成了室友。宫城把自己打理的精致时髦,一丝不苟,浑身香喷喷,还是那么小小一只,很适合被抱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从不吝啬对亲近的人肢体接触。喜欢对方就要表现出来。说实在的,他有时也觉得自己太黏人了。不排除异国他乡惺惺相惜的环境所致,他以前真没这么依赖过某个人。宫城看上去并不反感他的亲昵,他也就愈发地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坐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依到宫城身上。运动过的某个寻常午后,枕在宫城的膝头小憩。勾肩搭背之余他还格外喜欢搂宫城的腰。单薄瘦弱......倒也没有,总之是比他要单薄一些,两只手能轻易箍住。
宫城的手也比他的小很多。他捏起来放到自己的手掌上看。掌心和掌心严丝合缝贴在一起,感受着两条生命线的重合——他比量着自己高出的那截手指:“你看,你的手好像还没发育好”——然后那只还没发育好的手就会狠狠抽到他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很痛很痛。
泽北不止一次被朋友们玩笑地怀疑过是gay。一开始,他还有点别扭,显然大家是把同性恋当作贬义词在用。后来,他抛开约定俗成影响地想,这也无所谓的吧?同性恋又能怎么样?反正性取向这种事,等到喜欢上谁的那天自然也就明晰.....
他是喜欢上宫城了吗?会对着他勃起,就是喜欢吗?泽北搞不清楚。他也搞不清楚那天勃起的理由究竟是为宫城还是为宫城长了一个逼。总之,在宫城以女生的方式自慰的场面冲进脑海那一刻,他就勃起了——但喜欢宫城能算是gay吗?宫城到底是异装癖还是双性人啊......
衍生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泽北的脑容量过载,和小马打游戏心不在焉一直输。
他撂下手柄,蔫哒哒一歪脖:不打了。
小马找准时机,问他这两天是怎么回事?和宫城吵架了吗?泽北摇摇头。心想,连小马都能看出不对劲,他表现的未免太过明显了。
即使已经憋得快发疯,但宫城的秘密,怎么能随随便便与其他人分享?他只能缄口不言。小马见他不想说也识趣的没再追问。泽北闷头以堵住嘴巴的方式发泄情绪,啃完苹果啃香蕉,啃完香蕉啃薯片,把房间里能往嘴里塞的统统打扫干净。
小马心说这小子不愧长得这么大块头,食欲是真真旺盛。等发现东西都被吃没了,才日语英语夹杂着抱怨:“你怎么把我明天的早饭也吃了。”
泽北无辜地眨着眼睛,鼓动腮帮,呃呃啊啊地给他道歉。说,我赔给你!明天晨跑完我给你带早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磨磨蹭蹭又过了凌晨才返回自己宿舍。宫城此时已经躺下,或许他也在故意躲着自己?顶着那么大的秘密,压力很大吧.....或许他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现了秘密从而想要疏远他?
想到这里,泽北的心就像薄冰一样啪嚓啪嚓碎裂一地。想到他这三天留宫城独守空闺寂寞孤单冷,宫城该有多难受啊......他真是罪该万死!
宫城揣着秘密这么久都没表现出任何端倪,他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泽北零零碎碎地想着,懊恼着,过去沾上枕头就着的人心事重重失了眠。
瞪完天花板再去瞪对面的床。对面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微微弓起身体,薄毯盖住中段,胳膊和腿露在外面——他怎么长得这么短啊?泽北伸出食指和拇指眯起眼睛对其比量,想起那片玫红色,笃定地想着玫红色很适合他......很快,他又暗觉不妙,慌忙叫停了跑偏的思绪。
心脏诡异地怦怦跳动起来。房间里不知何时进了只飞蚊,绕在他周围嗡嗡作响,扰得他不得安宁。
揉动胸口试图缓解陌生的焦躁感,再去揉太阳穴,捂住额头。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头偏向左边再偏向右。终究是忍不住,往宫城那边瞥过去。
飘忽中视线落到了他的床头桌。床头桌上,放着那瓶香水——思路四通八达,看到香水就想起自己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生。分明对气味不是很敏感来着,不知道为什么,独独记住了那个味道。也许是空间太窄,两个人类似独处的待了十几个小时。而且,纵使他没看清楚对方的脸,也正因如此,他才对那个女生印象颇为深刻。
跟间谍似的,一直戴着墨镜,头偏向一边。他还怀疑过是不是明星?明星会坐经济舱吗?就算是,他也不认识,他只认识篮球明星。
外加那女生还跌到了他怀里。泽北被砸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杵到自己脸上的发缝,可以看到一条明显的蕾丝边。以及对方的背包上有一个很可爱的刺猬贴布。连喜欢刺猬这一点也跟宫城很像......
泽北想到这里,福至心灵,忽然得出了一个相当不得了的结论——他腾地一下从床上翻坐而起。动静有点大,赶紧又看向宫城。确认对方没反应之后,心里出现了一连串的等等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等等等.....
那天,聊起那女生的时候,宫城是什么反应来着?
“没准就是我呢”,“是很奇怪的女生吗”......即使他表现的风平浪静,但,按理说,宫城会用奇怪来形容一个未曾谋面的女生吗?以他的作风来看.....其实是很奇怪的吧?
身形,肤色,香水,刺猬。如此想来,巧合未免也太多......所以那顶假发原来是男扮女装用的?这么这么多巧合,他却从未把对方和宫城联系到一起......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泽北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坐在那里,良久未动。他不敢妄下断言。毕竟,他没有直接的证据。比如那个包上虽然有刺猬,但他没见宫城背过同款,也没发现他有假发裙子之类的东西。就算有,肯定也是藏起来了,正如他的内衣一样。
那么......那个女生真的是宫城?这可能吗?这合理吗?乘坐同一班飞机肩并肩地飞来洛杉矶当室友,这是简单的缘分二字能够注解的吗?
泽北一边掐自己大腿肉,确认不是在做梦,一边缓缓向后躺倒。心想着,他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他在小地方按部就班快快乐乐长大,除了学习一路都算顺风顺水。很少烦恼,以至于很少思考,常年荒废的脑仁被一个又一个强烈的冲击波震得发晕。除了感叹世界太魔幻,他姑且无法再进行任何有效思考了。
他以为他就要这么精神抖擞地瞪着眼睛把天瞪亮。结果,没过多久,他就感到眼睛干涩难忍,眨着眨着,眼皮便愈发沉重。
眼前的天花板不断出现重影,空间被扭曲成万花筒般的无数个。黑暗再度复明之时,耳边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那班飞机上。
狭窄的、伸不开腿的空间,身旁的人变成了宫城。宫城穿着精心搭配过的亮色衣裤,身上飘散着好闻的香味。泽北想抬手跟他打招呼,说嗨,这么巧.....没等他开口,宫城却起身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觉得热,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上衣,裤子,全部脱掉,露出里面的紧身裹臀短裙。又掏出一顶浅金色落肩假发和一副深棕色圆框墨镜。
泽北一眼不眨地目睹完这场变装秀。愣神中,宫城镜片后的眼镜冷冷瞥向他。像不认识他一样,淡定地说:借过,我要去换卫生巾。
.......
泽北起立的动作被腰间的安全带拦截。正要给自己松绑,飞机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剧烈的颠簸——宫城脚底一软,直接摔倒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胸膛。泽北一动也不敢动。
僵硬着躯体见宫城的短裙窜上去,露出小半个屁股下缘,又见宫城被蹭开的肩头里露出一根细细的玫红色肩带。他喉结鼓动,心脏和下腹一同极速充血,任由宫城穿着裙子戴着假发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被踩了一脚也毫无痛觉。直到对方整个人都骑到他身上。
屁股随着颠簸在他的腿上颠来颠去,一手搂住他后颈,一手压在他胸口。香水味在他的鼻腔里横冲直撞着,气息热乎乎附到他耳边:
“变态,你顶到我了。”
——泽北张着大嘴从梦中惊醒。花了足足一分钟,才回落到现实世界。
浑身冒汗,喉咙干渴,腿间的东西荒唐的硬挺着,内裤里湿漉漉一大片。他梗着脖子,下意识朝对面看过去。对面床上空空荡荡,薄毯之下的人不知所踪。
泽北掀开被子,脱掉内裤,拿过纸抽擦拭下半身的狼藉。坐立不安中迟钝地发现厕所灯亮着,里面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自己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宫城这是什么情况?起夜去洗澡了吗?他睡觉之前没洗吗?
木讷地盯着厕所门看了一会儿,手里拎着春梦的罪证。情不自禁地,泽北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了厕所门口,将耳朵贴了上去。
比小偷还小偷,手再次搭到门把手。握的力度很重,推的力度很轻,推开一道可以容纳一只眼睛的缝。水流的声音由此清晰。防水帘捂得严实,但透过那片乳白色,可以隐约地看到一抹晃动的虚影......
泽北荣治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他正直善良,阳光开朗,尊重他人,同时有些单纯好骗。临行前,他爸再三嘱咐他不要在美国学坏。要安分守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要有一杆秤——然而,此刻,那杆秤却疯狂偏向了不该做的那一边。他的身体和心正在疯狂博弈。他想要走开,却再次被那种未知而邪门的力量狠狠慑住。
雾气氤氲,催情地蔓延至整个空间,飘进他纷乱的思绪形成漩涡,将他卷进其中。他想象着宫城依靠着墙分开腿像女生一样抠弄自己,梦和现实不断交错重叠,他攥着内裤的手紧了又紧。
泽北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理智全无大行偷窥之径。汗从脊背细细密密涨起来,潮水汹涌,悸动来势汹汹。被顶起的裤头使得他无地自容。
心里某个尚未开垦的地方冒出了绿芽。淋浴的水像一场雨,在那片地方哗哗地落下来。
来到洛杉矶尚且不满一百天。
正直开朗、热情阳光的泽北荣治,好像变成了一个坏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宫城良田自觉把泽北荣治摸得很透。对他的过去不能说了如指掌,至少也渗透得七七八八——特地为打球搬到了有院子的家,从小和他爸1on1,初高中都没少挨同学揍,尤其山王那个可怕的臭蛮牛河田前辈,动不动就对他进行十字绞杀。宫城问他:你为什么挨揍啊?泽北回答不知道,他只是说“和你们打球真无聊”,“你脸大射程大”而已。这年头大家听不得实话,随便说两句就不高兴。宫城无言以对,每顿揍都有他的道理。而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嘴上没把门,能在短短一学期内把自己交代清楚的对朋友毫无保留的泽北荣治,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抛开心虚成分反复分析依然排除了这一选项。那么,泽北荣治反常的理由,多半是真的与他有关。
宫城卖力抠揉着自己,指腹被泡得起皱,皮肤被烫到发红。另一只手套在阴茎快速地撸动,呻吟被咬牙掐在喉咙,双重的欢愉还是迫使他从唇缝震颤着泄露几声。
精液射出去,喷到不远的瓷砖地,阴道也即刻迎来了高潮——疑神疑鬼又苦无着落难免有些崩溃。宫城不是没想过会有和泽北坦白的一天。选择隐瞒的理由其一是熏希望他保护自己,其二,是他想要规避麻烦。不在乎世俗眼光不代表有精力应付乃至对抗世俗眼光——但他的秘密并非无人知晓,安田靖春是除家人以外目前唯一的知情人。
说起来,宫城和安田是初中同学,经常一起打球。他们初中有直升的高中部,宫城本以为不会在新环境遇见以前的熟人。
当时在湘北男厕所相遇的两人下巴纷纷脱臼的掉在了地上。相比女同学突变男同学,初恋暗恋对象长了根鸡巴其实要更令安田冲击——而宫城面对着无法解释的此情此景,只得寥寥几句将事实全盘托出。他对此没有太大心理负担,因为他了解,安田是一个友善的,从不凑热闹叫他“男人婆”的,不因他是女生就看低他一等拒绝和他打球的,甚至是有些软弱的老好人。
安田对此的反应是表情依次由呆滞,到无措,再到生怕冒犯,努力将撑大的五官一一收敛。脸上冒着不明红晕,拍拍胸脯向他保证会守口如瓶。宫城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樱木那小子。但他不喜欢主动提及自己任何事。没有契机,也没必要刻意去说。
总之,在足够了解、信任对方的前提下,如有必要,他倒不是非隐瞒不可。然而相比对待安田的坦荡,他对泽北显然多了一层顾虑和考量。思想不单纯,秘密衍生成多米诺骨牌。告诉泽北他是双性人之后呢?问他介不介意自己喜欢男人?那下一步要干嘛?要告白吗?
他对泽北的渴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让幻想止于幻想的阶段了。和喜欢的人同一屋檐下,谁能做到永远按兵不动?谁在感情上没有贪念?
上次来月经,宫城就考虑着找个良辰吉日,旁敲侧击去试试泽北的态度。但眼下,泽北却让他丧失了信心。坦白退居成破罐破摔的下下策。
即使主动拒绝去小马那的是他,但他也不过是看出泽北在躲,选择配合而已。泽北越是躲他,他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手淫的频率就越高,手淫的频率越高,结束后他就越闹心......但如果泽北不是因为这个呢?他说了岂不是自掘坟墓?
蒸腾的热雾闷得宫城呼吸不畅。头脑发晕,稍微拉开防水帘透口气。他这些天躺的早,实则每晚都失眠。闭眼听着泽北的开门声,洗澡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与自己同步的失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贤者时间,疲乏空虚,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往外随意一瞥,继而身形一滞,意外见门裂开了一道缝——但令他身形一滞的却并非门缝本身,而是他似乎,看见门口晃过了一抹人影。
关掉花洒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惊肉跳,再打开花洒,伴着水声持续朝门口探。他的睡眠时长降至平均三小时,严重休息不足,还纵欲过度,精神着实有些恍惚......大概是他神经质了吧。
再开学,泽北荣治的状态貌似恢复如常。照旧和他一起晨跑,上课,吃饭,打球,额外的课后补习也仍在继续。
坐在桌前,各怀鬼胎,没一个心思放在学习上。一个对着英语发呆一个对着手机放空。水面之上平和无波,水面之下澎湃汹涌。
宫城不停滑动拇指,余光置于泽北,不时捕捉到对方同样在偷瞥自己。偶尔故意抬眼与其对视,每一次,泽北都会率先败下阵来,错开焦距。他不止一次地察觉到泽北耳廓莫名攀升的颜色。
比如,现在,比如打球时不得不靠近的某个瞬间.......为什么呢?奇了怪了.......
宫城在脑中默默重新复盘着泽北一系列反常的变迁史。从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到神游天外、灵魂出窍,到躲瘟神一样没那么夸张躲着他,再到现在。过去他们就像南北两级,一旦靠近,便会被磁场吸附着紧贴。如今,却被扭成了同极,距离越近,越是感到有某种不可逾越的阻力。
从眼神到肢体,泽北都在刻意回避与他过多的接触。也不裸睡了,短袖大裤衩全副武装,连换衣服也开始背着他......比起躲着,倒更像是在害羞?宫城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害羞?
他思量来去,峰回路转,一个灵光乍现后知后觉地做出了全新的判断——莫非,泽北不是发现他什么,而是喜欢上他了?
泽北是gay?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判断显得他太过自作多情。但从泽北对女生的兴致缺缺来看.....好吧,看不出任何,感觉只是没开情窍罢了。但是没开情窍的人居然会对他害羞?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信号,宫城不得不引以重视。
捏着手机五秒一滑刷着短视频,屏幕被腻上一层透明指纹,纹路形成一个又一个思维的迷宫。直到听见“理想型”三个字,宫城才被吸回了注意力。
是那种无聊的街头素人采访。话题倒是刚刚好。他顺水推舟地问泽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泽北偏头一怔,不懂他没头没脑问这干嘛。宫城朝他晃了晃手机以示是随口一问。
泽北手上转着笔,片刻,闷闷答了句:“不知道。”
“你就从来没喜欢过谁?明星呢?”
“没,都没有。”泽北微顿,把问题丢还给他:“你呢?你有喜欢过谁吗?”
“有啊。”
“....谁啊?”
“湘北的,我们球队经理。”
泽北稍作回忆,毫无印象,转笔的动作随之停止。腰杆挺直,神情模凌两可:“那你们交往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单恋。”
泽北的腰塌回了舒适处,“哦”一声,笔杆再次转动起来。
宫城单手托腮,也跟着他百无聊赖似的转动起手机。四个角哒哒哒哒轮番磕在桌面。铺垫完毕,平静地问出此番试探的重点:“你该不会是gay吧?”
泽北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宫城意料之外的,茫然的淡定。他嘴上踌躇,没肯定,也没否认。反问:“你讨厌gay吗?”
“不讨厌啊,你真是?”
“不是啊。不是不是......”泽北否认到一半,又反悔,把话撤回:“......我不知道。我又没喜欢过谁。”
“那你打飞机想的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吗?”宫城问得更直白了。
泽北手上的笔一个旋转后飞了出去,啪嗒落地,他弯腰去捡。眼睛不再看宫城,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心想,我想的是好像是双性人啊?这要怎么说?
语焉不详好一阵,才没底气的轻咳一声:“呃,我,我好像都想过.....好像男女都行?”说完,背过身继续假装看书,似乎是害怕直面宫城的反应。
宫城转动的手机停在某个倾斜的角度,分寸拿捏几好,眼中的狡黠转瞬即逝。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一声“哦——”不再更多表示,收回视线,起身洗澡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背对着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竖起耳朵,听见水声响起,挺直的腰杆卸力地靠向椅背。
长舒一口气,手背贴上脸颊检查温度,身体再前倾着侧脸趴到英语书上——装镇定这事他太不擅长了。他从来顺应真实情绪。喜怒哀乐,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所以这些天,他是卯足了劲才能在宫城面前强逞自若。战战兢兢累得他直想大喘气。
搞不懂怎么会有宫城这样情绪控制自如的人。从他发现宫城的秘密,到把宫城的秘密变成自己的秘密,衍生而来的羞耻感以及罪恶感折磨得他在宫城面前根本抬不起头。不仅做了关于宫城的那种梦......甚至在事后,躲进厕所,握住硬得发疼的老二大撸特撸,甚至在此后的接连几天,他都在循环重复这件事。
白天,他抑住心痒难耐,像对待任何朋友一样无差别对待宫城。夜里欲壑难填,在宫城沐浴过后残余的热浪里脸红心跳的射精——泽北惊恐地意识到,他对宫城长久以来所展现出的无意识亲昵也许都是另有所图。“爱也许盲目,但欲望却不”,他被卫生巾和内衣开了智,猴子觉醒成人,尝到甜头,食髓知味。就这么把自己掼进了淫靡的欲望浪潮里。
身体化做肖想的容器,落入近乎窘迫的境地。色授魂与,茶饭不思——其实是食欲跟着性欲一起大大上涨。捏着石榴籽一粒一粒机械地吃,食指和拇指轻轻挤压,果实就汁水四溅,颜色染在他的指尖和舌头,味道甜得发涩,他的石榴是亚当的苹果。比苹果更艳丽,更多情,每一粒都承载着无数个旖旎美梦。梦里面宫城戴着假发,坐在他腿上,脱下裙子,露出内衣,再摘掉假发,露出被压扁的柔软卷毛。汗洇湿他的发丝贴在额头,随着飞机的晃动轻轻抽在自己脸颊。或者他们在浴室里,接力赛般你手淫完我手淫。你在这一隅,我在那一隅,纵向的时间线于混乱的时空中让画面重合,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就此贴到一起,将逼仄狭小的空间轻易填满.......
倘使是普普通通的喜欢还好说。关键是,他对宫城的喜欢未免过于来势凶猛。清纯少年不再纯情,秋田第一纯爱战士成了大变态。那些见不得光的肖想使得他难以自处。每看宫城一眼,他都心有余悸,生怕对方一个眼神就将自己生生看穿。
万一他冲动告白,导致关系破裂怎么办?他连宫城喜不喜欢男人都不知道。他本享受追逐,享受挑战征伐,享受翻越高山朝着目标坚定前行的乐趣。然而,人一旦有了秘密便不再轻盈。他开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喜欢一个人要如何赢取胜利?
周末,小马以筹备新衣为由拉着泽北和宫城去逛街,一路向宫城虔诚取经,拜托他把自己打扮成看上去很特别、能给人一种疏离感的神秘熟男。
泽北问他,怎么想捯饬自己了?小马说还能为什么?春天快到了,万物复苏我想谈恋爱。最近在追我们班一个泰国的女生。
泽北心想春天还早着呢,说,那你怎么不问我?好歹我也零距离受穿搭达人熏陶几个月,我来帮你参谋参谋。但这就纯属胡扯。泽北在穿搭方面和小马一样毫无建树,衣柜里全是中规中矩不出错的基础款。你说他没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你说他有搭配吧,他都是直接从模特身上一套扒下来。
这脸蛋,这身段,哪怕是披个麻袋都好看。小马和宫城听他说话直来气。但有小马在,他们俩之间那种古怪的氛围却被稀释掉不少,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比较正常。购物完毕去吃饭,吃完饭去打电动。期间还是无可奈何地发生了一则小插曲——这则插曲是,他们路过了一家假发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头换面当然也包含发型。小马苦无想法,又不敢直接进理发店把命交给托尼。随手挑了两顶做参考在自己头上比比划划,问宫城哪个好看。
宫城说,哪个都不好看。店里的男士发型拢共没几款,大多是长发,要么就是用来掩饰秃头的发片。小马很快放弃了,摘下来一垫脚,玩闹着扣到泽北脑袋上。神色一变,瘪嘴叹气:“我靠,怎么你戴是这样的?”
很常见的深棕色碎盖头,刘海虚虚遮住泽北的额头和眉眼——所以说,长成这样能有什么造型上的烦恼?就他那傻不拉叽的平头,剃得跟贴了张乳贴似的,换做别人铁定没眼看。
即使碎盖头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宫城觉得,他还是更适合平头,可以中和掉脸上的稚气未退,帅得极具攻击性。
小马不肯认清现实,薅下来自己再戴上,照着镜子,越看越不爽。泽北无所事事地抬眼,视线精准捕捉到一顶眼熟的假发。浅金色,长度落肩——小马注意到他视线走向,一把拿过来又扣他头上了,说:“你喜欢这个?品味不错啊,很适合你哈哈哈哈哈......”旋即笑声在另外两人的反应当中逐渐弱下去。
小马挠挠嘴角,毫无征兆的沉默令他颇为尴尬,以为是自己闹过头。说:“呃,不想戴就摘了呗.....”
泽北回过神来,咧嘴,朝他笑笑:“没有啊。”抓下假发,顺势趁宫城无从反应之际扣到了他脑袋上。
宫城不是平头,也没带发网,浅金色的假发歪歪扭扭欲盖弥彰顶在他棕褐色的卷毛上。泽北定定看着他几秒,抬手,捏住耳垂的一芽肉轻捻了捻:“.....你戴更合适。”
宫城没有动弹。或者说,动弹不得。心脏重重空了一大拍,发丝掠过眼鼻,视野模糊,痒就这么一路搔去了心里。
他将紧张、疑惑和手一同揣进口袋,面不改色,回看泽北。看着他闪烁其词的眼睛,泛红的耳朵,抿住的嘴唇上翘和收拢的弧度.......直到回了宿舍,走进浴室,他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经此一役,宫城基本断定,泽北已经认出自己就是飞机上那个女生——分明摆弄香水那天他还毫无知觉......怎么突然就知道了?是什么给了他启示?他开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想着想着,却并未为此流露出任何担忧一类的情绪,相反,癔症发作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耸动肩膀,蹲在地上,最后干脆笑出了声。笑到这段时间压在他胸口的巨石都被震得分崩瓦解。
他感觉像在做梦。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泽北荣治,那张脸上居然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喜欢自己——宫城越是回味越是难以置信。从踏上飞机那一刻,他就像落进了上帝编排好的陷阱。飞机颠簸,世界天旋地转,把他颠进泽北怀里。命运就此展开,每一步都踩在注定的道路——难道美国是他的福地?他的人生剧本怎么在离谱的同时急转直上了?他在惯性的悲观中将最坏的设想一一筛过,不料对方却逆着走势将情形扭转。他绞尽脑汁,如临大敌,泽北却从阴云后露出一张羞赧的、红红的脸。天空多云转晴,旭日东升,不由分就把他给普照了。
无论泽北是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多少......他居然喜欢自己?其他的还重要吗?——而这边宫城是豁然开朗了,那边泽北却还在神经兮兮紧张踱步——他会不会又表现的太明显?宫城会不会觉得被冒犯?给他戴那顶假发,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取笑他?这举动也太唐突了。他在想什么?
深津队长说他不懂得看人眼色,不会读空气。他觉得自己进步了,爱使人成长,他能明显感知到他和宫城之间尴尬又微妙的气氛。彼此拉着一条心知肚明的透明的线,因为是透明的,所以谁也不去正视线的存在,一举一动却又被相互拉扯影响着——而他们的心知肚明也存在信息差。一个秘密造就另外一个秘密,无数个秘密编织成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纸一触即破,答案呼之欲出,他却死活不敢做先开口的那个。万一结果不如预期.....爱使人成长也使人退步。他恨自己踌躇不前,他是谁啊?他怎么变成这个屌样?难道宫城不开口,他们就要维持现状下去?他感觉自己简直煎熬的快要死掉了。
泽北在厕所里越呆越久,宫城原本觉得,这无非是跟躲去小马那一样,随便躲到个没有他的地方耗时间。如今前后一结合,他想,说不定.....泽北也是在自慰?
一想到泽北可能会想着他打飞机,宫城的下半身就开始不安分。盘腿坐在地毯,五根手指在大腿心猿意马的敲击。
他突然有种掌握了主动权的胜券在握的自信,整个人都变得游刃有余起来。想着,该怎么破掉这层窗户纸呢?拿过手机,打开投影仪。
泽北出来时见宫城靠在小沙发,双腿伸直交叠,心情很好的双脚左右晃动着。他又趁着洗澡射了一发。发泄过后再面对宫城,仍然心有余悸,同时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冷静了许多。
于是在宫城问他看不看电影时他点了头。拎着沙发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盘腿坐下。宫城居心不良地转动着脑筋,觉得泽北这副模样实在可爱。他一下子从地狱飞升到天堂,多少有些飘飘然,有些急切,有些想逗他。
他像挑选搭配裙子的假发一样精挑细选了一部适合做他们催化剂的大尺度爱情电影。开篇就是床戏,泽北面上掠过惊愕:“这什么.....黄片吗?”
“不是啊。”宫城扯过毛毯,盖到俩人腿上:“有点冷。你不爱看就换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不爱看。“泽北瞥他一眼,无法从他的从容中窥见任何端倪。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他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正襟危坐。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端倪。
宫城睡觉有开夜灯的习惯。泽北怎么都能睡,房间一角始终亮着一抹暖色的光晕。他们在这片光晕以外的昏暗中争夺奥斯卡一般一个赛一个演得起劲。演若无其事,演目不转睛。毛毯之下的四条腿却露出马脚,一会儿伸直,一会儿曲起,皮肤相贴的瞬间错觉世界静止。手指无意识扣弄着地毯,起起伏伏的毛毯宛如暗流涌动的涟漪,弹奏出一曲轻缓而暧昧的调子。
两个小时的电影,一半都是情欲戏。呻吟充斥胀满了封闭幽暗的房间。满眼都是屁股,大腿,拱起的腰,乳房,相拥的裸体和纠缠的吻。
泽北的身体向后靠去,在宫城看不见的位置将视线移动到他的侧脸。鼻梁的弧度,面颊细小的绒毛,基础款的银色耳钉在某个角度下异常的闪。挑衅万物似的一高一低的眉毛,眼窝深邃,眼睛懒洋洋地半睁着,仿佛万物都放不进去,实则擅长察言观色也擅长自我消解。不说话时显得很不好惹,实则温柔和包容才是他的底色。
流着汗跑起来像只敏捷的小鹿,撞在他心上,扑通扑通完成了一场心动。他又想起宫城戴着假发穿着裙子的样子。裙子那么短......宫城喜欢那种款式?内衣也选得很骚.....不是,很性感。泽北在心里大踩刹车。太堕落了,太猥琐了,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在意电影里的人在说什么。只有此起彼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喘息。从影片中的两股蔓延至房间中的两股。
宫城的手搭到膝盖骨,酝酿着要和泽北说点什么,一扭头,却发现泽北像挨了一拳躺倒在地。面朝天花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睡着了?再定睛一看——紧闭的眼皮,颤动的睫毛。他嗳了一声,出手推泽北一把。泽北坚持闭眼,一呼一吸漏洞百出,翻过身去,假装睡熟。
这什么拙劣的演技.....宫城心里发笑,却没有笑出声音。他放在膝盖的手慢慢向上摸,落到腿间,坐直一些。心思一动,大着胆子,把手探进了裤子里。
松紧带勒住他的手腕,龟头和阴道口都湿透了。他小幅度消解着下腹拢起的火。腿稍稍分开,碰到泽北的大腿后侧,将逐渐上升的体温传递过去。
泽北浑身僵硬了一瞬,接着倏地转过身来。宫城也惊了一瞬,对上他的脸,见那双眼还紧闭着。
他几乎是恶劣地叫了一声:“荣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泽北没有动,呼吸又乱了一瞬。而沉默像一种催促,同样的画面在不同的维度正在同步上映。
投影里,房间里,肖想里——宫城什么也顾不得了,再次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毛毯下一鼓一鼓的,模拟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这是不是太超过?泽北分明闭着眼,脸却越来越红,眉头越来越聚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硬了吗?他的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也放进裤子里?
真的昏头了。但是宫城停不下来。先前绷直的神经构成一把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阵阵合奏。如今琴弦尽数绷断,带着他的理智被丢入深不见底的海。蓄满的欲望令他的动作褪去顾忌。呼吸汗涔涔的,毛毯中加热的温度蒸得泽北紧握起拳,指甲要把掌心的肉剜掉。
宫城在干什么......?他能感觉到毯子一上一下细微的在动。很小很小的,咕叽咕叽的水声,以及愈发浓稠得化不开的喘息。他几乎要把喉结一并吞进肚子里。最终他的心跳吵得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明月高悬,窗帘仍裂开一道缝。月亮像一颗无孔不入的摄像头悄悄记录下一切。
泽北再装不下去,脑中白茫茫一片。他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猛地掀开毯子坐起来。宫城的下半身由此暴露在空气和泽北的视野。他的手没有抽出来,骤停的动作却没能够阻止高潮降临。奔走的电流使得他夹紧双腿,仰直脖子,眼睛对上泽北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着,直至痉挛的身体逐渐趋于平静。
电影里,主人公们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夜还很长。
呻吟声仍在持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宫城对于泽北的性幻想大致分为两个阶段。幻想肇始于全国大赛,最初的场景便是围绕着篮球馆展开。泽北的形象狂妄而强势,赛后,他们躲进更衣室。随便什么缘由,随便谁堵住谁的去路,随便湘北抑或山王的领地。幻想总归是糊涂抽帧有失缜密的。
未消的汗使皮肤时滑时涩,他们从门口缠绵吻到长椅,后背撞到衣柜,刺耳的巨响引得门外经过的人起疑——后来场景换成了双人宿舍,泽北的形象也由狂妄而强势变成了撒娇爱粘人。躺在他膝头,脸埋入他腿间,掏出他的阴茎含在嘴里再往下舔他肉勾里的水。怎么舔也舔不净,两瓣嘴唇被他的淫水抹上唇蜜,折射出餍足的光一声一声地叫他“良田。”或者他们就在看电影。男生嘛,一起看片一起硬,大大方方一起撸,好兄弟互帮互助的桥段不是很常见?脱下裤子,借由精虫上脑,拨开他的秘密供以泽北使用......而当幻想正式变现的今天,作为有预谋的始作俑者,宫城却在遵从本能行事之后,忽然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在泽北起身的那一刻,宫城的鸡巴就萎掉了。他结结实实被对方的突发举动吓到阳痿。一边高潮一边萎。双性人的快乐和悲伤超乎常人想象。
原以为泽北那个怂样会把装睡进行到底,然而,他却一个鲤鱼打挺,掀开毯子,宫城的游刃有余犹如浮尘被掀得登时灰飞烟灭——但宫城良田是什么人?他是心越怦怦跳越要装作不在意,越是手足无措越是装作泰然自若的人。始作俑者的局促不安不在表象体现。换个角度想,这也说明,他远没有他所展现出的那么理智。
假使他是个真正理智、不易冲动上头的人,当初就不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泽北荣治坚持不懈想入非非,也不会在笃定泽北对他有意思的今天,连一个晚上都捱不住,像喝了大酒,色胆包天地坐在人家旁边手淫。
每当手足无措之时,宫城便会把手揣进口袋里。现在的情况也大差不差,无非是位置偏移一寸,揣进了裤裆里。
他的一动不动不是泰然自若而是石化。退一步讲,局面还有可解释的空间。好兄弟没忍住,撸一下怎么了?他的逼还藏匿在内裤,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石化了,高潮让血液从下腹极速冲向大脑。速度一百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结果冲出车祸,中枢神经被损坏。
宫城机能坏死,做不出任何反应。泽北肩负修理工重任。他给小马修水管,给宫城修手机,如今也得负责把故障的宫城给修理好。
像是接收到维修信号,泽北竟然率先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他嘴唇翕动两下,说:“......我想尿尿。”说完,就想给自己一拳——这说的什么屁话?他也太不中用了。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要躲进厕所糊弄过去?他在后悔的同时行动便不跟随语言。他不动,宫城也不动,目光慢了半拍,下落到泽北被顶起的裤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薄的棉质短裤,里面的东西呈山虎趋势,势如破竹,一触即发。而后宫城在这一眼中拾回了出走的精神——事已至此,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他慌什么?于是他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把手抽出来:“你硬着怎么尿?”
代替泽北回答的,是影片当中跌宕的喘息和音乐——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还是什么语?他们听不懂,只能听懂歌词里循环的“bangbang、bangbang”。像一杆艳丽的玫红色手枪,射出一枚又一枚绵柔的子弹。
投影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房间里的两人还穿戴整齐。倒也不是特别整齐,主要是宫城比较凌乱。衣摆堆在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内裤边缘卡在外裤之上,但该捂的地方都捂着,里面内容全凭泽北自行想象。
泽北看见宫城湿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了宫城的下半身。他的脑袋被无数问题堆积占据着——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他们这是在干嘛?他目睹了宫城高潮,自己正硬的不像话。然后呢?要脱裤子吗?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思绪难以疏通,身体比宫城石化的更持久。像被按了暂停键,除了游弋的眼神,统统维持在腾坐而起的那一帧——但紧接着,卡顿的画面骤然快进了——当泽北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宫城探过身体,距离缩短至五公分、三公分。抓着宫城的后颈,一鼓作气地吻了上去。
少年对欲望从不悭吝。到了这份上,不过都是依仗本能。泽北莽撞的将嘴唇怼到宫城的嘴唇上。牙齿相碰,他痛了一秒。这份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但由于宫城没有躲,他的意识便又放任了本能。
宫城的手抠弄着地毯短短的纤维毛,片刻惊讶过去,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尖舔上泽北的唇瓣。泽北得到允许,心脏霎时大地震,张嘴让宫城的舌头顺利而生疏地滑了进来。
两个人在地震中同频的颤抖着。别人的舌头,触感十分陌生,像吞入一片嫩滑鲜美的鱼肉——原来这就是接吻?舌头和舌头缠绕,唾液和唾液交换。炙热的鼻息在你来我往中很快将氧气尽数抽走。动作从莽撞到试探,急迫的渴求促使着泽北唇舌的力度愈发粗重。
牢笼破碎,欲望以风发泉涌之势喷薄而出。他俯身压到宫城身上,挤入宫城的双腿之间。
宫城躺倒在地,沙发被压扁,填充物唦唦作响。泽北反客为主,卷住宫城的舌头转而探进他口腔。口腔里是淡淡的,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凉意被火烧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毫无章法,长长的舌头抵住宫城的上牙膛。宫城感到窒息,手推在他胸前,用力偏开头。大口大口湿漉漉地喘气,声音细弱蚊蝇:“.....你要杀人啊。”
泽北眨动眼睛,那双藏不住情绪的大而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属于情欲的雾。是浴室里蒸腾着彼此的,朝思暮想的白朦朦的雾。他迷茫又笃定,沉默地,近在咫尺地望着宫城。神志混乱——他和宫城接吻了?事情是怎么发展至此?他们真的接吻了?
泽北一手放在宫城的头顶,一手搁置在宫城脸旁,拇指轻轻落到他的耳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杂糅。宫城的衣摆被蹭到了胸下处。
泽北没有说话,千言万语润无声。他就用那双眼睛持续地看着宫城。瞳仁和瞳仁形成镜中镜,满眼彼此,再透过彼此看着动情失控的自己。
宫城感觉到被泽北那里硬邦邦地顶着,隔着四层布料,两簇欲望紧密地贴合。他发出既像尴尬地没话找话,又像引诱孩童的哨笛声:“.....你不勒吗?”
泽北心领神会,保持着一言不发。他直起上身,以跪姿俯视宫城,将其纳入自己庞大的阴影里。
没有留给思考的闲时。硕大滚烫的阴茎跳出来,几乎贴上他的肚皮,颤动的欲念具象成一柄烧红的肉棍。血的颜色浮于皮肤下层,从额头一并烧红到颈。
泽北伸手就要去脱宫城的裤子。宫城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垂下视线,不给泽北看他的表情:“我自己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仓促了。星火燎原,都怪这一刻他们都已经等待太久。泽北蹭动膝盖,后退半步,给宫城让出空隙,直勾勾盯着他将短裤和内裤一并褪下去。宫城抬起屁股,再抬起脚,泽北甚至看到了内裤被扒掉时牵出那一条透明的淫线。
而后,他的眼睛便定定停在了那里——想象被印证,宫城竟然真的长了一个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勃起的阴茎之下是一块鲍鱼形状的开合的肉。泽北从未看过一个完整的逼。他对这地方的印象只有一团红红的马赛克,连局部特写的照片,他也不曾看过。但他却亲眼所见了一个真实的逼。
一个畸形的,长在鸡巴下面的逼。一个湿润的,冒着淫水的,刚刚高潮过的宫城的逼。他驰魂宕魄,直面着宫城最最隐蔽的秘密。宫城张开腿,双腿呈折叠状,脚踝贴近大腿根。没有毛发的两处生殖器被一览无余。他下意识收拢,却被一只手拦截在半路。
泽北用手掌隔住他,抬起眼,对上那张总是装腔作势的,此时却同自己一般充血迷茫的脸。他双手扶于宫城的双膝,缓慢地,不容置喙地,将他的腿向两边重新掰开。
宫城没有空余的精力去分辨泽北的反应——惊讶吗?还是意料之中?他紧张的东南西北已经分不清。
忽冷忽热的,像发了高烧。上半身都还穿着,下半身却不着寸缕。宫城在泽北的掌下完完整整袒露着自己。投影的光被泽北的阴影遮挡,泽北弯下腰,想要看的更清楚,近到呼出的热气能吹进宫城的阴道。
宫城的阴唇颜色简直浅到违和。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这里却这么粉,这么嫩。仿佛外面一层是他的壳,里面能扒出另一个人来。泽北的手下滑着摸到宫城的大腿,再看向他被忽略的短短粗粗的阴茎。像朵毒蘑菇——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小啊?
泽北这么想着,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这里好小。”
宫城微微一怔,听得出他不是在嘲讽,而是单纯地感叹。他不在意,却迫于眼下的形势有些恼怒。抬腿就想给人一脚,却反之被泽北钳住了脚踝。
什么小心翼翼,什么犹豫不决,统统都被泽北荣治抛诸脑后了。他不合时宜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占据了上风。他可以掌控眼下的局面。正如掌控比赛一样,征服和侵略,才是他的本能。
宫城的脚腕被高举,身体随之向后倾倒。紧张、羞耻、兴奋、无措、期待、恐慌。情绪过于饱和,他难以招架。眼前的泽北具有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陌生又熟悉,宫城反倒成了盘中餐——这人是谁啊?他不是个对性羞于启齿的清纯少年来着?宫城幡然醒悟,自己是被刀鞘上刻满的那些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给忽悠了。他忘记了刀鞘之下藏着一把杀人利器。羞赧,情怯,但势在必得。他的势在必得也激发了宫城的斗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都是处男,再怎么说,他手淫的经验总比泽北多吧?泽北高高翘起的鸡巴也让他有些自鸣得意——谁能掌控谁?泽北看了这么久,怎么还不继续下一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宫城干咽了下:“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挑衅的一蹬被握住的腿:“不会做就起开。”
泽北的视线由私密处恋恋不舍地移动到宫城的脸。懵懂,青涩,神态认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真臭不要脸。像个谦虚的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宫城迅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补习老师啊——教了英语还要教这个。他为这莫名携卷了禁忌色彩的身份暂时哽住。说不出话,就只能伸出手,牵住泽北,带领他探索自己从不示人的秘密。
泽北的手被他牵引到秘密的入口,指腹触到软肉,滑溜溜的触感令泽北头皮发麻。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着,跟随补习老师的节奏由上至下缓慢地滑动。记忆中少得可怜的色情片段被唤醒。是怎样的手法来着?这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女人的阴部,应该有一个被称作“小豆豆”的东西,那里汇聚着完全末梢神经,揉搓几下就会从包皮里激动地跳出来。但是宫城没有这东西。他原本应该长阴蒂的地方长着一根小阴茎。两处的衔接口有着阴蒂相同的敏感度。泽北全凭直觉揉搓着那里,滑上去,摸到阴茎根部,握住抬头的阴茎用拇指模拟雨刮器。滑下去,用食指和拇指拨开两片小阴唇。整齐对称的薄肉中间渗出滑腻的蜜液。他蘸着液体打着圈抹匀,柔软的肉片在他指腹下逐渐更厚实、更有弹性。他拿开宫城的手——补习老师妨碍他自由发挥了。
宫城的腿难耐地晃动着,酥酥麻麻自下淋起,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泽北再次阻止了他,欺身给了他第二个吻。比第一个吻更热情,更深入,也更粗鲁。手指迅速习得要领,吻却还是乱七八糟。
猎人落入大型食肉猎物之手。泽北啃咬着他,妄图将其拆置入腹。吻得越激烈,手下动作也越激烈。他发狠地按压着宫城的阴道口快速抖动起手腕。骤然的刺激令宫城喉咙收缩,呻吟被泽北用舌头搅得粉碎。手上失力,本就处于下风的体格根本无法撼动身上人丝毫。氧气不能入肺,有别于自慰的过于尖锐的欢愉使他产生了一种濒死的危险之感。他说:“等一.....下”,模糊的声音尾端在侵袭的快感中拐得不成形。
弓起腰,试图躲开那只手,却相反贴得更紧。泽北的指尖摩擦着嵌入他的洞口。水声大作,淫液多到飞溅在泽北的手背和宫城的大腿根。宫城的嘴巴被放开,吻随之落到他紧阂的眼皮。胸膛和胸膛之下是两颗狂乱的心脏。一阵耳鸣中,宫城猛地将腰抬到最高点。腿和下腹失控地抽搐,腰用力弹动几下,旋即缓缓、缓缓地,将身体在痉挛中坠落着塌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