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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不重,我哥把他扑倒的时候嗑到脑门儿了,脑震荡,加上旧伤撕裂,也得在躺上几天。”
比起许熠祯确实伤得不重,不过听他不好受,许少霆心里平衡不少,阔步带着保镖转身离开。
他这副要杀人的样子,许弈城怕他查到安笙头上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想了想追出去在电梯口叫住他,“爸,你去哪儿?”
“去见朱虞。”
朱虞也是私家侦探,只不过他是许少霆的朋友,一般人求不动,就算是自己和许熠祯的事,他也不一定会出手帮忙。徐少霆如果找他,不出明天就能查到安笙头上。
在许少霆这里,证据不证据的无关紧要,他只要查出蛛丝马迹,肯定会对安笙出手,届时说不定正中下怀。
“这件事市局已经接手了,再去麻烦朱叔叔不太好吧,要不先等等,等市局那边的消息?”
朱虞早年在市局工作,因为理念不同愤然辞职,和市局不太对付,他们同时查案,难免碰上。
许少霆皱眉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带着保镖进了电梯。
许弈城不确定劝没劝住他,也不敢再跟上去,怕他怀疑,转身掏出手机给盯着安笙的侦探打电话。
安笙已经几天没出过门了,更别说能查出什么线索,许弈城失望地挂了电话。
只这么严防死守也不是办法,还得想别的办法。
许弈城愁眉苦脸下楼回许熠祯的公寓去给他拿证件,到停车场正好遇到赵恺和赵姝。
“是你?”赵恺一顿,随即着急起来,“你哥怎么样?”
“暂时没事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联系不上许熠祯,让赵姝给林沐羽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们的。”
“哦。”许弈城说:“他在ICU,家属不能进去看,你们在外面看一眼吧,我回去给他拿证件。”
许熠祯的手机昨天从裤兜里划出去摔坏了,现在还在警察那儿。
赵恺上了楼,和赵姝扒着玻璃往里看,许熠祯躺在床上哎了一声,朝他们挥挥手。
“你小子!”赵恺骂了句,“真是命运多舛。”
骂他他也听不清,今天家属探视的时间也到了,看他还能喘气,赵恺放下心没多待,上楼去看林霂深。
相比包成木乃伊的许弈城,林霂深好得多,只不过发型确实帅,赵恺站床边笑了半天,林霂深放弃挣扎闭上眼,“你快别笑了,我明天让人给我剃了,剃成许熠祯那样得了。”
“好主意。”赵恺说:“过几天出院两颗卤蛋肩并肩走出医院,别提多壮观。”
林霂深一脚踢过去,“我说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练嘴的,你要是闲得慌,去下面损许熠祯,别来触我霉头。”
赵恺继续笑,又笑了一会儿停下来,“我也想损他,可惜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
这话让林霂深脸色一沉,沉默了好一会儿烦躁地揉着眉心,“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搞这种苦情戏码,好让我原谅他。”
“你觉得他是这种人?”赵恺反问。
他确实不是,林霂深摇头自我否定,“我知道,我当时要是比他早反应过来一秒,会做同样的事。”
“那不就结了,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都能义无反顾保护他,何况他现在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就算昨天真给他炸死了,他也不会有怨言。”
死这个字让林霂深的心瞬间拔高,想起许熠祯浑身插着仪器的样子。
赵恺看他眼神不对,想了想叹了一声说:“你俩这是何必呢,当年他轴,现在你轴。”
“我轴?”
“不轴吗?”赵恺问:“林霂深,你扪心自问,真的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是昨天之前,林霂深能毫不犹豫回答是,可现在林霂深说不出口。这份犹豫让林霂深自己也明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再次改变了。
不是因为许熠祯舍生相救感动,不是同情,而是隐藏在心里的某种东西被勾了出来,开始在身体里活跃。
“我不知道。”林霂深说:“我不敢下定论,可你要让我现在忽然接受他,我也做不到。”
“大概是还记恨当年的事儿吧。”赵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垂头想了会儿说:“其实我有时候回想当初,许熠祯应该很早就喜欢上你了。”
大概从第一次去林家老宅吃饭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因为那是赵恺第一次感觉到,他整个人都不对劲儿。
或许更早,在赵恺不知道的时候。
“嗯?”林霂深猛地一震,“怎么说?”
“感觉吧,我那时候心大没多想。现在想想,当年好几次提起你他都不对劲儿。他不想和你深交,不想离你太近,或许是怕自己越想越深。当年认识的人中也不乏有钱人,他虽然不热络,但从来没有那么抗拒过。就比如舒衾……,操,我不该提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