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边露出鱼肚白,山腰上争斗的双方都慢慢停了下来。
当天光彻底放亮,本来杀的面红耳赤头破血流的双方脸色狂变,一个个跺脚大骂。
“你母亲的,你们是自己人为什么昨夜不报名号!”
“废话,你见过谁偷袭先自报家门的?”
谩骂声响彻山谷,两边带队的全都沉默不语。
高鼎父子如此,贺平同样如此。
望着满地自家儿郎的尸首,都恨不得给对方来上一刀。
“高镇北,你可是来晚了。梁帅军令,要你二十六日到,缘何今日才来?莫非镇北将军想要违抗军令不成?”贺平阴恻恻问。
高鼎内心大骂姚腾与义军过于奸诈。
按照女儿所说,叛军截获了飞熊卒的军令并将后半段经过醋蒸法伪造了。
现在看看,何止后半段伪造,甚至时间都是假的。
“贺将军,注意你与我父亲说话的态度,惹恼了小爷,一枪结果了你!”
贺平大怒,刚想要骂回去,就想起了昨夜高沉那变态一般的勇猛表现,当即缩起了脖子,嘴硬哼道:“本都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连统眼见双方又要吵起来,赶忙在中间做和事佬:“诸位,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很显然我们都掉入了姚腾小儿的圈套。”
说着,他转头看高鼎:“高老将军,我们是被引诱至此,不知道南关兵马缘何也在此处?”
高鼎也不废话,直接从身上掏出来来时高幼薇让他带上的假军令扔到连统怀里。
“若非是你们那狗屁飞熊卒的军令被截获,老子至于跑到葫芦口跟你们打了一夜?白白害死了我南关儿郎的性命!”
旁边郑泰愕然,急忙忙抢过军令来看,这一看,顿时就懊恼不已:“三弟啊!该死的姚腾,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