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一番敞开心扉的话,账内大多数人都为之落泪。
在贪墨横行,鱼肉百姓的暴景朝廷内,南云可以说是一个异类了。
不,应该说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到让所有人都无地自容的人。
可以想象,立志杀敌的南云在从康德城口中得知了自己被排挤的真相,以及暴景官场上的黑暗时,内心有多么崩溃。
尽忠报效了二十年的朝廷,早已经烂到了根上,南云没有疯掉,就足以证明他的内心强大了。
这样的人,你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薛长生嘟嘟囔囔:“我还是觉得这个家伙不可信。咱们义军和边军早晚有一场战斗。这样的人留下来,对咱们的威胁可是非常大的。”
魏二虎不耐烦了,扭头就骂:“你有完没完?”
“我…哼,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薛长生就自顾自转过去脑袋,不理会魏二虎。
说回姚腾,在得知了南云的身份与经历后,内心也不免肃然起敬。
是暴景朝廷辜负了南云,并非是南云辜负了他们。
毕竟,很难想象一个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将军,就因为杀敌够多而不受待见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南校尉。”姚腾喊了一声。
南云纠正:“殿下,小人现在只是义军一小卒。根本不是什么校尉。”
姚腾哑然。
“好吧,不过你这一身本事,做一小卒太浪费了。我打算…”
话没说完,姚腾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来看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