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章5(2 / 2)

“舒伯特的小夜曲”,顾墨道。

一听这首曲子秦钰毫无犹豫拒绝道:“这首不行,换一首。”

“舒伯特的小夜曲就和芭蕾舞里的天鹅湖一样,单独演奏是要弹奏给喜欢的人听的,这首曲子我这辈子只会拉给一个人听。”

“谁啊。”顾墨十分有兴趣,撑着个脑袋道,秦钰很想给他一个眼神,明明刚刚还很正经,他叹了口气,向着顾墨勾勾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墨依秦钰的指使将头凑近,只见秦钰的脸也越凑越近,呼吸声紧贴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这四个字:“关你屁事。”

随及弹开回到最初的距离,“所以老师还是换一首吧。”

“哎”,顾墨拿眼前这孩子没办法,叹了口气,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外,还会想听什么。

一旁秦钰主动开口道:“小夜曲不能拉给你听,但是肖邦的夜曲还是可以的。”

说着,顾墨一脸兴奋,伸出小拇指,催促:“拉钩。”

秦钰也是鬼使神差地伸出小拇指,宣誓般的咒语在秦钰耳边萦绕,拇指对拇指盖章之时,顾墨笑着道:“那一言为定。”

躺在床上,看着黑蒙蒙的天花板发起了呆,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顾墨的脸,小声嘀咕:“奇怪的人。”

这一晚秦钰睡得意外的安稳,久违地梦见,已逝的生母带着自己游玩,温柔的对他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门铃似是掐着秦钰出门的时间点响的,一开门,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早饭吃了没?”

秦钰摇头,对方没给他反应机会,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纯牛奶塞入怀中:“给,以后你的早饭我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手中的纯牛奶熟悉又陌生,秦钰忍不住挑眉“老年高钙低脂纯牛奶”,插上吸管正要上口喝时,一只大手无情地一把夺过秦钰手中的奶。

秦钰疑惑地看着顾墨,想这人是要哪样?

同样看着眼前明显缺乏生活常识的少年,顾墨道:“少爷,你先吃口三明治再喝好吗,你不知道牛奶晨起空腹喝,对胃不好吗。”

听到这句话后,秦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既熟悉又陌生了,想起小的时候,还和妈妈一起的时候,秉持着小孩要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的想法。

每天早上都会为秦钰准备一杯牛奶,并且会告诫他绝对不能空腹喝牛奶,但秦钰却是一直记不住,依旧习惯性的第一口是喝牛奶,可能是想多听一听母亲关心自己的话。

久违得再次听到熟悉的话语,秦钰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顾墨道:“笑什么?”

不知道这笑是触及往事,还是有感而发,秦钰摇摇头,扯开明显是手工制作的三明治外的塑料薄膜狠狠地咬了一口,心想还挺好吃的。

接下来一路上,顾墨先是时不时搭一下秦钰的肩,再然后得寸进尺地干脆不放了,那只从未拿下过搭在秦钰身上的胳膊,引来了不少瞩目的眼光,待秦钰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瞄了眼仅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顾墨:“到了,您的手可以挪位了吗?”

眼看已经到了教学楼的楼下,顾墨收回了手:“快去吧。”目送着秦钰上楼最后走进教室,顾墨这才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

自上车,开了几段路,出租车司机便将他扔在了巷子门口,丢下一句话:“那店就在这附近了,你自己下去找找。”说完,头一扭高冷的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徒留顾墨一人站在巷子的入口处,远远地望向巷子的深处,秦钰打开聊天记录看着黄妃发来的定位,他叹了口气,走进巷子。

虽然知道黄妃家是开琴行的,但顾墨读书期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过,随后便又回了国外,就更没什么机会去。

巷子没走多长时间,从原先阴暗的环境逐渐变得敞亮起来。

环顾四周,顾墨边走边看着,怎么也没碰见一个大人,就只有几个小孩追闹着从他的身边跑过,小巷子中包罗万象顾墨看得眼花。

实在没办法,顾墨无奈只能转身对着跑过的几个正互相打闹着的几个小孩问道:“小朋友,能帮哥哥一个忙吗?”

几个小孩闻声,陆续停下打闹,各各疑惑地看向眼前这位明明长得像个姐姐却自称哥哥的人,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巴扎着大眼睛笑道:“可以啊。”

顾墨说出店名后,小女孩两眼发着光回道:“我知道,哥哥就在那里上课。”

笑着向前方指了指,得到了大概位置后,顾墨一脸得救松口气,向着小女孩致谢道:“谢谢。”

看到小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回道:“不客气”后,顾墨露出一个浅笑,思索再三蹲下身子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继续道:“这么简单就和一个陌生叔叔说话,要是我是坏人把你拐跑怎么办。”

“可是哥哥看起来不像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墨耐心道:“不是所有人天生长了张坏人的脸,你要记住,正常的大人是不会向孩子问路,但还是要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说着,顾墨拍拍小女孩的头,起身转身便向着小女孩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看着逐渐走远的顾墨,除了那小女孩,几个小孩马上议论纷纷:“还真的是个大哥哥呀。”

“这个大哥哥的头发好长呀。”

.........

按照小女孩指的方向,顾墨站在一家名叫“皇家琴行”面前,一家看上去不大也不小的店面,他如释重负,道:“总算找到了。”

打开门,响起清脆的铃铛声,店内看起来并不像店外那般简陋,古典的气息浓重,用着十分具有年代感的唱片播放着不知道是哪位演奏家的奏鸣曲,“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顾墨回道:“我找黄妃。”

女子举止优雅,招待道:“是顾先生吧,店长现在在楼上的音乐室教学,您在这先坐一下,我去叫他。”

顾墨回道:“好,麻烦小姐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优雅不失礼貌笑道:“我是这里的教师,顾先生叫我谭雅就好了。”

还没等谭雅去喊,黄妃已经自己下来了,“墨哥,刚还想着窗外看着人影眼熟下来看看,还真是你来了。”

迎面走来,黄妃接着道:“谭姐,你上去吧。”

直到看着谭雅上了楼,黄妃这才转向顾墨道:“顾墨,这不好找吧。”

顾墨笑笑:“确实不大好找。”

“市区太闹了,这边安静,适合学生练琴。”黄妃解释道。

仔细一想确实,自己每回作画时也喜欢安静点的地方,太吵闹总是静不下心来。每每在夜晚看见秦钰独自一人站在阳台处眺望远方的灯火,原以为是孤单,想来也许是在享受。

店内设施其齐全,甚至还有专门招待客人使用的茶室,隐隐还能听到楼上学生练习曲目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黄妃坐在主座泡茶,其动作娴熟,看得顾墨惊呼好友还有这门手艺。

端起黄妃端放在面前的一盏茶,喝了一小口,这才开始进入正题:“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向你咨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黄妃马上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盏,好奇道:“需要向我咨询的事,说来听听。”

顾墨思索再三没有直接报出秦钰的名字,委婉道:“一个专门学音乐的人,如果三四年没有碰过自己乐器会怎么样。”

“这得看人。”

“什么意思?”顾墨疑惑。

“就比如说你这位大画家,要是三四年不作画,你会怎么样,对你又会有什么影响。”

对于黄妃说的画,顾墨仔细思考,最终回复:“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是呀,因为你是天才,对于你来说只有瓶颈期会影响你”,面对顾墨的不自知,黄妃无奈叹口气,继续说:“但这也是你自身的天赋和十几年付出的艰辛,打下的基础回报给你的底气。”

“所以说,这也是要分人。你不具体说,我也分析不了啊。”

顾墨不清楚自己画不了肖像画算不算瓶颈期,但黄妃一通话说下来,也算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是什么。

如实说:“是我的一个学生,我不知道他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因为一场比赛患上心理疾病,对舞台更是产生恐惧,演奏算是导火线,只要他一演奏就会想起不好的回忆,于是自那以后将近快四年没有碰过小提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猫腻。这人真的只是你的学生吗,这么热心可不像你”,黄妃不相信问道。

抑制着想要一巴掌呼死黄妃这张破嘴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块茶点,塞进黄妃的口中:“闭肛,喝你的茶去。”

黄妃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咽下那块差点,无比惊讶道:“我靠,你居然会让人闭嘴了,这也是那位小朋友的功劳吗?”

并不想和这人计较这种事情,顾墨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行行行,回到正题”,看到顾墨即将生吞他的眼神,黄妃灌口茶,继续道:“说实话,你那学生只要是接受过系统性学习,三四年没练过琴,手虽然会生疏,但脑袋还在,底子也不会消失,想要重新拾回只是时间问题,麻烦的反而是他的创伤。”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梨园有一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对手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所以,你那学生要是真的热爱音乐,提醒他及时止损。”

顾墨明白黄妃说的这些话确实有道理,也有用处,只是他此时并不知道秦钰是怎么想的,他希望秦钰可以重新演奏,但更重要的却是他开不开心。

“你的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啊”,黄妃好奇道。

顾墨道:“他叫秦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钰,倒是个好名字,只是怎么这么耳熟。

“咚,咚,咚——”店内大而复古的摆钟响起,黄妃热情邀请:“墨哥,留下来吃个饭不。”

饮完杯中最后的茶,顾墨抬手向着黄妃摆了摆手,起身婉拒说:“不了,今天就先到这,我得回学校了。”

目送着顾墨即将走出店门的背影,黄妃犹豫着像是想开了什么一般,又急忙追上含住顾墨:“等下,那个小同学的联系方式你有吗?来我这上几堂课,也许会有些帮助。”

听黄妃这么说,顾墨打开手机找秦钰的联系方式,但怎么也找不到,后知后觉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那小孩的联系方式。

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背靠墙,顾墨扶额道:“差点忘了,下回我直接把他人带来吧。”

“嗯,也行。”黄妃回道。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顾墨拉开店门,铃铛声想起,回头对来给自己送行的黄妃说:“妃子,走了。”

告辞完顾墨出了店门,铃铛随着关门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

“同学,能帮我叫一下里面那位正趴着睡觉的学生吗?”郭梓晨对着男同学向着秦钰指了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同学顺着指尖方向看到了正在睡觉中的秦钰,十分为难。

五班一直有一个禁忌。除了谢安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敢触碰的,那就是叫醒正在睡觉的秦钰。

班级里之前有过前例,班级中原先有一个不良的问题学生,就是在秦钰睡觉的时候将他吵醒。后来那位学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接下来的学期在学校见着人就躲,听闻因为夜夜做着噩梦没好好休息,没过多久就因病休了学。

如今学校关于秦钰的传闻越来越多,都快可以出本传记,甚至还有传闻秦钰拥有一挑五的战绩,虽然并没有人证实。

在郭梓晨再三要求下,那位男同学战战兢兢的离开座位走向秦钰,弱弱地叫唤了一声:“秦钰同学”,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叫不醒,那动手肯定能醒,这名男同学缓缓将手伸出,即将触碰到秦钰时,就猛的一下又将手抽回,如此反复之下,谢安实在看不下去,伸了个懒腰转身拍了拍正趴在桌上午睡的秦钰道:醒醒,有人找你。”

秦钰揉了揉眼睛,刚爬起来带上眼镜,就发现站在身旁的一个男同学表情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向自己靠近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这么恐怖吗?秦钰心想,最后他还是对着男生主动开口道:“什么事?”

男同学低着头生怕对上视线回答道:“有人找你。”

顺着指示,秦钰看到了门外之人。

他并不想吓到对方,于是便点了点头,起身打着哈气走出了教室。男同学总算送了口气坐回位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廊上,看背影秦钰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走过去站在他身边,见对方手中捏着一本人体解剖图正在发呆,试探性地喊了一句:“郭老师,你找我?”

听声,郭梓晨这才有了反应看向秦钰温柔的笑道:“秦钰同学能麻烦你个事吗?”

“什么事。”没等到回答,郭梓晨先是沉思,仔细观察着对方。一中的校服是出了名的传统,无论是女的还是男的都是一个样臃肿的麻袋装,再加上死亡的西红柿炒蛋搭配更是令在校生们叫苦连天。

但眼前这位却是不同,偏偏还被他传出了一种放荡不羁的潮流,似乎臃肿的麻袋装在他的身上,也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其实在秦钰不知道的情况,他的入学大大地缓减了学校因为校服而引起学生的流失量。

紧接郭梓晨直接上去透过校服摸遍秦钰的上半身,从肩部到腰部,这使得秦钰的表情之间惊恐,忙向后退道:“我靠,老师你,你这是干什么?”

“形体确实不错”,摸了好一会,郭梓晨才反应过来收回占人便宜的手,笑道:“秦钰同学,能拜托你来美术楼当一节课的模特吗?已经得到你班主任的同意了。”

自早上刚到教室没多久,就有过好几位女学生来到班上邀请过他,能不知道吗?眼前这位老师许是被自己的学生忽悠来的,许是被拒绝知道没戏,让老师来出头也是只能想出此招了。

女生真可怕,秦钰正想着该如何拒绝。

不料吴静正巧赶来上课,瞧见郭梓晨便知发生什么,她走进拍拍秦钰的背对郭梓晨道:“郭老师,我这节课讲卷子,这孩子在教室也是闲着,你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他就行。”

这不是把逃脱的路一下子都给堵死了吗,秦钰只能面为情难应下:“既然吴老师都同意了,那郭老师带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爬上五楼经过一间又一间空了许久的教室,秦钰好奇地望着。这个学校说大也不到,但说小也不小,却总有几个地方是没去过的。

郭梓晨意味深长对秦钰说:“因为艺术生没这么多,艺术楼的五楼一层基本都是空的,大多时候都是拿来堆学校杂物和器材什么的。是学校唯一一个没有人巡视的地方哦,连摄像头电源都是关着的。”

就在秦钰惊叹着学校还有这样的地方时,郭梓晨已经从一间教室里拿了器材出来。

下楼,这才到了上课的教室。

进门,艺考生见着是真的秦钰来了无不在底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安静”郭梓晨咳了两声道。

“今天下午的人体动作中,特地请来秦钰同学来当这节课的模特,他同你们一样也是这一届的毕业生希望同学们可以好好珍惜此机会。”

站在一旁的秦钰安静地听着郭梓晨讲完话,紧接,看着对方拎出刚从五楼拿来了一把小提琴模型给他道:“今天他们要练习的是拉小提琴的人体动作,就做个拉小提琴的动作站在那台上就好了。”

秦钰没有想什么,脱去校服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接过郭梓晨手中的小提琴,抬脚向着台上走去。

当即将踏上台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脚步,气息不自觉地加深加重。秦钰闭上眼睛,手握拳头,直到指甲盖深陷手掌感受到了疼痛的刺激,这才慢慢真开了眼调整好了呼吸,站上了展示台。

郭梓晨刚想开口指导秦钰如何做出拉小提琴的动作时,秦钰的右手已经娴熟地举起小提琴架在肩与胸之间,左手抬起了琴弓放在了小提琴之上,其动作堪称专业,台下无一不是眼中泛着光,有种感觉秦钰的身体像是天生为小提琴而生的,两者是那么的和谐,融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墨刚回到学校,去了教室不见秦钰的人影,喊来谢安道:“秦钰呢?”

“钰哥被艺术楼的一个老师叫去当模特了。”没等谢安回答,在一旁的祁凌先说出口。

得知秦钰的位置,便出了教室门,奔向艺术楼。

透过美术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口,顾墨一个一个看过去,直到看到一个举着小提琴熟悉的身影,他停在了那扇门前,教室很安静没有吵闹与说话声,只有艺考生们在纸上飞舞,炭笔发出“刷刷刷”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舒适,多么令人熟悉仿佛看到了曾经他的影子。

不想打扰到这份安静,他连开门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一进门先是注意到了正在台下指导的郭梓晨,看向台上的秦钰一动也不动那一刻,顾墨的视线彻底地定住了。

那身姿,那举着小提琴的每一个动作,短袖外露出那半截多白皙的手臂纤细而有力,这些事物无一不在拨动顾墨的心弦。

这是他第一次升起想要为一个人作画的心思,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想要作画的手,此刻他的目光只停留在秦钰的身上。

“怎么样,好看吗?”这一声瞬间唤回了顾墨的神志,看着站在身边的郭梓晨,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倒吸一口气凉气:“我的上帝,吓死我了。”

郭梓晨丝毫没有料到顾墨会被他吓到笑道:“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

并不想回答郭梓晨的顾墨,马上转移回了上个话题,他看向秦钰道:“动作确实很好看”,但目光却是依旧停留在秦钰身上,似乎还有更好看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顾墨出神的眼睛,郭梓晨不相信:“真的只是因为动作好看吗?”

学画画到一定条件的人一直都有个习惯,看任何一样事物都会习惯性的透视去看物体的本质,秦钰同学的身体无论是骨骼框架,还是肌肉都像是为小提琴而长的,他们是一体的。

而且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一下午了,但动作丝毫没有一丝松弛,像专业绘画的人一样,这是多年磨练下来的习惯,这一点顾墨不可能看不出来:“没我好看。”

郭梓晨看了眼顾墨,微微一笑对于这点他没有反驳了。当他还想再问什么时,顾墨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直接挂了。下一秒,手机又响起来了,顾墨干脆来电人也不看直接将手机关机。

郭梓晨目光注视着顾墨黑屏的手机道:“你妈的电话?”

“除了她还能是谁。”顾墨眉头紧皱语气不耐烦道。

知道那女人一直是顾墨心里的一根刺,郭梓晨很自觉的避开道:“你突然回国,说是想念母校了,但以你的资历来学校担任美术助教搓搓有余,可你却说想要当文化课的助教。小墨,你回国,真的就只是为了当个英语助教?”

“我自有打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多了个人,都不自觉地拉开距离,秦钰从两人间穿过道:“到饭点了,我就先走了。”

郭梓晨这也才反应过来已经下课了,看着同学们等待的眼神,这才道:“这节课就先画到这,同学们先去吃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早早的回到教室,秦钰便见全班人围在一个地方商议着:“最近查的太严了,昨天好几个翻墙出去都被逮到了,场所该怎么办啊?”

“美术楼五楼的空教室没人管制。”此话一出,秦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的注视中,秦钰愣了一下对着谢安接着道:“我也是今天去艺术楼当模特刚得知的。”

话完,秦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着眼前的围团的人群,由原先的低落情绪逐渐好转,开始重新商议。

下午的开始,顾墨拿着教材走到讲台,道:“你们的吴老师下午预约了产检,所以下午的课由我来上”说着挥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英语大字,继续道:“这是老师的微信,大家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

全班哄堂,纷纷拿出纸笔记下,一直低着头干自己事的秦钰随即也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那几个打字。

“下面我们开始上课,翻到课本......”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自习间,大家的商讨有了结论,各自带上家伙准备迁移艺术楼。

身为今晚的主角,祁凌走前不忘看了眼坐在后排的秦钰,对着身边的谢安道:“安子,钰哥一人坐在教室孤零零地好可怜,我们要不把他叫上一块去。”

此时的秦钰正坐在后排,一手撑着脑袋,低着头刷手机。

正巧犹豫不觉的祁凌总算做好了心理准备,正想上前喊上秦钰时,立刻被对方那紧皱的眉头吓得知难而退,推了推身旁的谢安:“安子,你去呗。”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怂啊”,谢安觉得有趣忍不住调慨道。

两人掰扯没多久,祁凌不想继续同谢安纠缠,认命走向秦钰:“你,行,我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秦钰松了松眉头抬头看向那人,想道:原来是今天的寿星。

不经意间的对视,祁凌慌忙躲开。

“有事?”

祁凌支支吾吾道:“钰哥,要不....”

“嗯?”秦钰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钰哥你一起来”,祁凌几乎是赌命式的发言。

.......

莫名奇妙的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一些往事,祁凌见秦钰分神再次唤道。

“你们先去,我,我下半节在过去。”

这勉强算是同意了吧,祁凌不敢继续造次:“行,那我们先过去”,说完,撒腿准备开溜。

在内心百般纠结后,秦钰紧接在人身后喊住。

对方回头之际,秦钰微微一笑道“生日快乐。”

这四个字像是魔咒,定住了祁凌全身,想不起自己有没有回一句“谢谢”就已经被谢安连拖带拽的拉出了教室。

走廊上远远传来祁凌欢腾的声音,“安子,我刚是不是幻听了”,缓过神的祁凌后知后觉对着谢安道:“钰哥是不是对我说生日快乐。”

“你没幻听他的确说了,快走吧,学委她们在催了。”谢安催促着,嘴角洋溢着笑。

继续将注意力回到手机上,微信里一则添加陌生好友的信息,那几个红点格外的惹眼,他指尖不受控制地点了几下,一只白猫舔爪子的头像映入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微信号,秦钰记得是顾墨的,就在上课时他曾瞥了黑板一眼过,于是十分的确信。

“网名一个句号?”偌大的教室说大也不大,独自一人坐在后排的秦钰拿着手机自言自语道:“也就动作好看。”

手机关屏往桌上一丢,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头顶的灯光,好像妈妈最向往的舞台,秦钰心想着伸手想要去抓,掌心合拢的只有空气。

秦钰的生母张素琴,是个人如其名温柔的女子。

秦钰还在张素琴肚子里的时候,他最好的安眠曲就是张素琴拉的小提琴,可以说秦钰从出生开始一直都是在音乐的熏陶下长大的。

后来,为了钱张素琴总是参加各种演奏,流连于各各交响乐团,秦钰只能在窗户外眺望着妈妈回来的路口,等着张素琴回家。

又是等待妈妈回家的一天。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秦钰依旧如往常一样趴在窗口望向妈妈回家必经之路,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床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直到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现,他转移阵地坐在离门口最近专属于他的小板凳上。

“咔咔”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打开了,“哇,快冻死了。”两条熟悉的长腿蹲下,敞开双手做出抱抱的动作“钰宝宝,妈妈回来了。”

这往往是秦钰一天当中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他笑着喊:“妈妈”,直扑进张素琴的怀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时张素琴都会将秦钰抱起,亲一亲他的脸颊,用最温柔,最甜腻的话说:“宝贝好暖和,今天有没有乖乖在家等妈妈回来呀。”

“有。”秦钰埋在张素琴的怀里,奶声奶气回道。

“嗯,真棒。”

接着又道“切尔顿夫人说你没喝她准备的牛奶,是不是”,秦钰有些逃避张素琴的眼神,但还是实事求是点点头。

“为什么不喝呢?夫人说她很伤心。”张素琴笑着问道。

“我不喜欢。”秦钰小声地回答道。

张素琴抱着秦钰来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牛奶对着秦钰道:“宝宝乖,喝了你才能长高高,明天可不能再让夫人伤心了,知道吗。”

秦钰垂丧地低着脑袋,点点头。接过张素琴重新热好的牛奶,两眼一闭听话的将牛奶喝完了。

看着自家孩子把牛奶喝完了,张素琴笑的神秘:“既然宝贝这么乖,妈妈送你个礼物。”说着,将礼物从背后掏出,递到了秦钰面前

原还在因为牛奶带上痛苦面具,一听有礼物马上一改神色,接过礼物,一把小巧精致的小提琴。

“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小提琴秦钰满心欢喜,他抑制不住兴奋地在张素琴脸上“吧唧”一响亲了一口:“喜欢。”

抱着小提琴模仿妈妈拉小提琴的姿势,将小提琴架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举着琴弓。

看着秦钰如此开心,张素琴露出幸福的笑容:“宝贝,生日快乐。”

不知何时,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秦钰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自习课已经过去大半,心想着:“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来查了。”

晚上的艺术楼安静的可怕,楼梯口那一片漆黑,秦钰正想起手机照明。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向着秦钰伸手,秦钰身体敏捷地一个侧身,抓住身后伸来的那只手,向前一拽,立刻将那人制服。

“疼疼疼,是我,快撒手......”

靠着手机那一点光源,秦钰看清了对方,松开手,抱歉道:“郭老师,不好意思。”

郭梓晨揉着刚被秦钰拽了的手腕,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是我突然向你出手不对,不怪你。”

“郭老师,这个点还在艺术楼。”秦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巡查。”郭梓晨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也跟着停下脚步的秦钰道。

此时的秦钰这才想到了什么:“晚上五楼没有人巡查,郭老师是故意这么跟我说的吧。”

郭梓晨笑的神秘。

“身为老师这不也是怕你们真的翻墙出去,教书这么多年你是觉得你们吴老师没看出来?”

郭梓晨笑笑,继续道:“你们这些小孩真应该跟你们的顾老师好好学学。他从不爆粗口,但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幸的。”

“为什么。”

郭梓晨没有回答,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了亮光对秦钰笑道:“就送你到这,记得让他们玩差不多记得把垃圾带回去,赶紧回去休息”交代完,便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那个教室里没开灯,只是装上了同学们自己带来的彩灯,虽没那么明亮,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草,又要死了。安子,安子,快点过来。”祁凌拿着手机,奋力挣扎着,见着谢安过来了,可见这手机有多烫手似的,忙将手机扔给谢安。

秦钰就站在一旁看到有吃的便伸手去拿,边吃边看。

“靠,死了”,其中一人打的火热,向后一撞察觉撞到了人,道了声抱歉,便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一会儿,“操,又死了。”一个激动又撞到了身后的人道:“抱歉,兄弟,又撞到你了。”

“没事。”

听声,那人转头一看,借着那么一点光认出了身后的人吓得结巴,道:“哥,钰哥,你啥时来的,刚是不是撞疼你了。”

说话之时,那人又死了。

“体委,你咋又死了,班长打的都比你好”,祁凌看着谢安手上的操作道。

秦钰无奈伸出手对着体委道:“你太废了,给我,”体委听话地将手机双手递出,拿过手机,秦钰很不客气地接着道:“让个位呗。”

果真,体委也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给秦钰让出了一个位子。

顺利坐下,秦钰再也顾不上吃的,专心对付游戏。

“卧槽,卧槽,五杀,体委你开挂了。”祁凌大呼道。

看着身旁秦钰的操作,体委移不开眼神,解释道:“不是我,钰哥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秦钰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胜利,秦钰松了一口气。

眼看四周围满了人,秦钰忙将手机送回机主手中,“钰哥,传闻中你一挑五的战绩是现实中的,还是.....”身后传来体委越来越小的说话声音。

“你猜。”秦钰并没有回答,神秘地笑着,挤出人群走向门外,祁凌随后喊道:“钰哥,不再来一把。”

秦钰回道:“不了,你们玩吧。”

走出教室时还隐约能听到他们纷纷议论着“真的不能在打一把吗?”

“怎么,你不怕了。”

“屁话,平时我也不怕,还不是钰哥不想理我。”

.......

站在走廊上,深陷黑暗中,秦钰抬头看着天上几颗闪的明亮的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闪一闪的好像就在眼前,伸手便能触碰到。

跟着走出教室的还有谢安,站在秦钰的身旁,递过一瓶汽水道:“给。”

秦钰接过“咔”打开,接着发出一声冒气的声音“呲——”。

喝了一口,放在身前的台子上。

看着远处的街市里的灯光,谢安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也是在这样的晚上,那时候你说你失眠是因为怕黑。”

说起以前的事,秦钰不禁笑了笑:“是啊,我还记得那天,你裸着跟我聊了一晚上的天。”

“靠,你大爷,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安咆哮着,不服气继续道:“不是说那药吃了记忆会减退吗,怎么在你身上一点也没看到。”

“是啊,怎么没全都忘了呢”秦钰笑着回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谢安忙纠正道:“呸呸呸,瞧我说的什么话。”

在初中之前或是初中那时秦钰的确怕黑,但是在初二的时候他庆幸我做了一个比较极端的选择,并成功适应了黑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习惯性地摸着右手上的手表,秦钰同谢安接着道:“你知道吗,那时我才发现黑暗虽然可怕,但是它能让我静下心来。”

听到秦钰的这一句话,谢安的心如刀割般疼痛,直道:“对不起,那个时候全是我的错。”

“闭肛”,秦钰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些晕乎乎的,强撑着拍了拍谢安的背:“错的是那群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没怪过你,你再道歉,我真要生气了。”

话说到一半,秦钰脑子开始眩晕,脚步飘渺。

即将倒下之时,谢安一把将他拎起:“我靠,咋了”,拿过秦钰手上已经喝空了的汽水瓶,骂骂咧咧接着道:“靠,哪个家伙带来的含酒精的饮料。”

十分清楚喝醉的秦钰是什么德行,谢安忙将秦钰一个翻身抱腿扛起。

“啊,你干什么”,忽然的脚底悬空吓到了秦钰,开始在谢安的肩上扑腾起来。

“钰哥,乖哈。你先趴会儿,我送你回去。”边安抚着,谢安马不停蹄扛着秦钰走出艺术楼,向着秦钰回公寓必经的公园走去。

扑腾了好一会儿,秦钰累了,便也安安静静地趴着,但奈何谢安扛的姿势着实搁着疼,秦钰生无可恋道:“安子,我没醉,我在季润的店里能喝上好几杯。”

谢安暗暗吐糟道:“那还不是因为在店里他给你喝的都是掺了水的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底下没反应,实在搁得疼,秦钰换了个要求:“要不你换个姿势也成,或者实在不行你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回去也可以。”

谢安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即将走到学校门口时,谢安一眼瞧见了保安正站在那块巡查,机灵地往角落一躲,看着保安正和一个长发女子,聊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认出对方是谁,谢安紧接扛着秦钰走向门口,将秦钰下交给顾墨道:“顾老师,秦钰喝了点含酒精的饮料有些醉了,大家还没散,他就先交给你了。”

谢安将秦钰往顾墨的怀里一丢,二话没说转头撒腿就往回跑。

双脚着地像踩在棉花上,软乎乎,轻飘飘的,秦钰稳了稳身子推开眼前人道:“走开,别碰我。”

秦钰摇头晃脑地向前走,顾墨生怕他摔着,伸手护着两旁,边提醒着:“小心点,看着路,前面有石头......”

前方的秦钰突然停下,转身。

顾墨没刹住步伐嘴巴撞上了秦钰的额头,皱起眉头:“好痛”,忙退后一步询问:“怎么了?”

秦钰抬手伸出双手道:“走累了,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墨摸了摸唇角,口中蔓延着一股铁锈味,似乎是磕到牙齿破皮了,无奈背向秦钰蹲下,哭笑不得道:“是,少爷。”

背起秦钰后,顾墨这才从原先乌龟散步模式恢复了正常版,秦钰趴在顾默的肩上也没怎么闹腾。

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舒服地窝在顾墨的后颈出,玩着高高系起,垂下来的长发。真美,这是此时秦钰的感想。

“顾老师。”

“嗯?”,

“你说,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

因为秦钰完全对着顾墨的后颈,每说一句话,一个字,顾墨无不感受这身后传来的气息,使得他心痒痒的,呼吸都不大顺畅。

顾墨调整好呼吸,喉咙动了动,回道:“当然是你好看。”

“骗人,你今天还说我没你好看”,秦钰哼着气道,转头换了个方向,不在面对顾墨的后颈接着小声道:“我小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都举着小提琴练习,动作能不好看。”

除了吃饭睡觉一直都举着琴练,那得多累啊,似乎能感同身受那种艰辛,顾墨很想在此刻摸一摸背上小孩的头,然后安慰一下他。但是很遗憾,这动作并不能够实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个角度想,今天小孩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这么一想,顾墨笑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一路上,顾墨时不时的将背后逐渐下滑的秦钰抬起。

“咕——”

紧贴着背后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响,立马一扫顾墨的累。

将头重新埋回顾墨的后颈,秦钰小声道:“我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

“面”秦钰小声地回道。

“好”,说着,又抬抬秦钰的屁股继续道:“我的微信你打算什么时候加,全班都加了就剩你一个。”

秦钰晃动身子躲避顾墨拍打他屁股的手:“知道了,回去就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垂下来的长发随着顾墨的步伐而摆动,清扫过秦钰的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痒痒的。看着顾墨肉质细腻紧实的侧颈,可能是饿疯了,秦钰看着顾墨的脖颈异常的美味,想要咬上一口,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前头传来温润的叫唤声:“秦钰。到了,你先下来吧。”

从背上下来,站在顾墨的身旁,秦钰瞟了眼隔壁自己那屋,犹豫着要不还是回自己家时,顾墨早已打开门,等待秦钰进入。

“打扰了。”

环顾四周,阳台种着花草蔬果,客厅摆放着各种东西可以看出顾墨在家的兴趣爱好,东西虽多但整齐有序,白色的地砖更显客厅整洁干净。想起自己住的隔壁客厅只放了沙发,同样的房子秦钰莫名觉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这房子你是租的吗?”

似乎知道秦钰所指,顾墨接着道:“这是郭梓晨的房子,也算是租的,但生活也是自己的,得好好过不是吗。”

这句话曾经那个女人似乎也说过,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总是发着光,令人感到耀眼。

得到顾墨的默许还在客厅四处参观,秦钰向着客厅沙发走去,脚底一软似乎踩到什么了。

“我靠,什么东西?”

防止踩到那一团东西,秦钰向上弹起下,落地时脚一空,而那一团白色的物体似是受到惊吓一般从秦钰脚下窜出,“哐——”一刹那间响声响彻整个房屋。

“怎么了?”正在厨房切菜的顾墨听到喊叫声,慌忙间菜刀还未放下忙从厨房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幅场面。秦钰四角朝天躺在了地上,而另一个罪魁祸首则在一旁围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吧,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顾墨向秦钰伸出援手道。缓过疼痛的秦钰,睁开眼睛第一眼望见正举着菜刀的顾墨向自己伸手,立马向上弹起。

想站起来,“撕~”秦钰动了一下脚一阵疼痛传来。

忙将菜刀放一边,转移过一些重量,将秦钰扶起坐上沙发“是不是脚崴着了,给我看看。”

“不用,我没事。”秦钰笑着站起剁了剁脚,看向一旁瞪着圆溜溜大眼望着自己的大白猫平安无事,放心地叹了一口气。

伸出了自己的手逐渐向猫咪靠近,这猫也是亲人,转头忘了刚才的惊吓,探过鼻子在秦钰的手上嗅了嗅,随后又亲昵的将头在秦钰的手上蹭了蹭。秦钰忍不住嘴角上扬,以前他也捡到过一只灰猫,他很欢喜,但是张施羽并不喜欢,刚决定好它的名字,结果没过多久那只小猫就不见了。

蓝色清透的眼睛,雪白的长毛,像个雪精灵,“这猫,长得真好看。”秦钰感叹道。

“我闺女,随我。能不好看?”顾墨一脸骄傲道。

秦钰一时不知道是该承认,还是该夸他自恋,笑笑不语,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态度又撸了几把猫毛对着顾墨道:“它叫什么名字。”

“棉花糖。”顾墨说出这名字,明显察觉到秦钰的反应不对,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好巧,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也叫棉花糖。”

顾墨点点头,看向秦钰有些发红的脚踝,很不放心地指了指道:“脚真的没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秦钰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再次肯定道:“顾老师,我真没事。”

顾墨似乎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小孩就该反感自己了,自觉的回到厨房。

棉花糖很喜欢秦钰的抚摸,秦钰的手边求抚摸,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秦钰对于棉花糖那一身虽然热人,但却治愈的毛爱不释手,索性将棉花糖抱起放在膝盖上顺着毛撸,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那几个添加信息,“棉花糖,你说要不要加你爹。”

耳边不间断地传来有序的呼噜声,棉花糖并没有给与回复,秦钰无奈地笑了笑:“睡得真香。”随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添加了顾墨的好友。

酒精产生的副作用并没有消失,看了几则消息后,秦钰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听着厨房的声音感到异常的安详,没过多久熬不住困意同棉花糖一块也睡了过去。

顾墨端着两碗面条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正想喊秦钰可以过来吃面。沙发旁一人一猫此时睡得正香,顾墨走进看着秦钰皱着眉头的睡脸,“小小年纪,有什么烦心事啊,睡觉都皱着眉。”

伸手将眉头顺平,随后目光转到了秦钰有些肿胀的脚踝,拿来了冰袋,小心地放在肿胀处。似乎感觉到了凉意,秦钰下意识地将脚回收,被顾墨一把捞回来,“别动,脚都肿了一圈还说没事。”

紧接上好药后,顾墨将棉花糖挪回自己的窝,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

在多次叫唤下,见对方迟迟没反应,顾墨最终放弃,一把搂过还靠在沙发睡觉的秦钰。似乎感受到了温度,秦钰很自觉的把头枕在顾墨的怀里蹭了蹭了,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知道秦钰的重量,顾墨倒吸一口气,将秦钰抱起,尽可能轻轻地放在卧室的床上。就在放下那一刻顾墨艰难地直起了腰,感叹道:“看着瘦瘦的,份量倒挺足的。”

夏日的燥热,使得秦钰闷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小声嘀咕道:“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声,顾墨打开空调,俯身帮忙脱下衣物,摘下秦钰的眼镜。为了让其睡得舒服还专门端了盆温水,仔细擦拭秦钰的身体。

顺着手臂,擦拭到了指尖,可能这就是拉小提琴的手纤长,有劲,指腹上满是厚厚的一层老茧。

摘下秦钰手腕上的手表时,像手环一般围绕手腕大半圈的伤疤映入眼中,他顿了顿,熟悉又陌生,是自己早已舍去的情感逐渐流入出胸口一阵刺痛。握住要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像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空缺,顾墨亲不自禁地在那伤痕处吻了下去。

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一惊,他将声音关至最低,确保并没有吵醒秦钰才安心地关上了灯和门,小声地走出卧室。看着来电人“陈雯丽”顾墨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道:“妈。”

黑暗的房间中,看着顾墨确切的出去了,秦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早在顾墨替他擦拭时就醒了。指尖摩擦着被吻的那条伤痕,明明是陈年旧伤,此时却因为顾墨的一个吻而灼热。躺在满是顾墨气息的床上,秦钰身体逐渐燥热,翻身抱头道:“呼~,真的要疯了。”

门外,顾墨拿着手机边吃着面,“墨,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陈雯丽语气透着股寒意。

“上课,郭梓晨没和你说吗”,顾墨语气很敷衍,只是想赶紧说完挂断电话,“您有什么事?”

“我给你找的对象各各样貌好,学历高,家世也好,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人家是哪一样配不上你顾墨,把人给气跑。”陈雯丽质问道。

“有,我不喜欢女的。”

“你,你这是存心气我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顾墨带点威胁的语气道了一句:“当年是您抛弃在先,做好您的富家太太,少管我的事,我依旧是您的儿子。”

这句话一直很管用,对方沉默了。

顾墨无力接着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陈雯丽听儿子不听自己的使唤,蒙着一股气出不来,憋着气道:“过些日我要回趟国办事,有空见一面。”

顾墨挑着碗中的面,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顾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意地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头顶的灯光,剩下的只有疲惫。棉花糖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异常的情绪,跃身跳到了顾墨的身上,乖巧地将头往顾墨的手下钻。

因为夏日炎热,棉花糖平时只愿睡地板,如今居然愿意主动靠近,似乎被治愈到了,顾墨摸着棉花糖的脑袋有些感动道:“你是在安慰我吗?”

“喵~”棉花糖细细软软应答。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中,秦钰站在门口手握把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甚至还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内容,在最终的犹豫下,秦钰撒开了把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对于他人的触碰,并不反感顾墨不是第一人,但却是相处天数最少能做到这点的第一人。面对第一回出现这种情感的秦钰,他很怕,像是沉寂多年的心跳,此刻重新跳动了,摩搓手腕上被顾墨亲吻了的地方,放在胸口。他不知道怎么了,哪怕知道开了空调,但吹出的凉风依旧压制不住体内的这股燥热,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深处黑暗之中,习惯了,也就只是习惯了。

张素琴在医院没撑过两个月便去世后,走得很快,似乎本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跟着秦臻住进秦家,跟原先住的房子差不多,同时他有爸爸了,甚至还多了一个姐姐和一个妈妈,但他并不十分开心。相处之下这个继母对自己很好,但那个姐姐似乎并不喜欢自己。

小学六年级时,换了新家也换了新学校,新家很大,也更精致,更好看,学校也更大了。哪怕继母知道秦钰怕黑,知道张施羽同他争抢,但依旧将光线最好,向阳的那间屋子留给了他,可他依旧开心不起来,但明明应该是不开心的,身体表现出来的却是异乎寻常的喜悦,亢奋的是他夜夜睡不着觉。秦钰觉得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他很害怕,这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矛盾是由内而外的。

“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张施羽撕心裂肺地控诉着刚忙完工作的叶菀濡,眼中只有秦钰。

秦钰刚放学回到家就看到了这一幕,叶菀濡站在原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张施羽正有气没处发,望向回来的秦钰。

“你为什么没跟你妈妈一块走啊,你妈妈没了就来抢我的吗?”她恶狠狠地对秦钰说道。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住嘴”,巴掌声响彻整个客厅,张施羽多次发脾气,叶菀濡向来都是沉默的,甚至一度认为张施羽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自己惯的。

张施羽头偏向一边,愣了数秒迟迟没反应过来,她看向眼前的女人眼神止不住又露出惊恐,有些口齿不清道:“妈,你,你居然打我,就因为他......”

顺着手指向,再看秦钰一脸无辜,张施羽的火气在上一个高度,红着眼直面抡起拳头冲向秦钰,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秦钰的错,眼见女儿要冲上去了,叶菀濡忙拉着女儿。

见打不着秦钰,张施羽再次漫骂道:“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各种骂词出现在秦钰的耳中,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抡起拳头逼近张施羽之时,秦钰刹住了手,就因为叶菀濡挡在秦钰面前,死死地将张施羽互在了自己的怀中。

秦钰咬着牙,小声道:“你说的对。”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没管天还暗没按,下意识得打开灯。心中无处释放的那把火让他剧烈的头痛,他将房间里的一切东西推倒破坏,待情绪稍稍平静了,看着房间被破坏的物品,秦钰想起了生母发病时的情景,他无力的找了个角落坐下,将身体抱成一团。

叶菀濡听着房间的声响很担心,刚见秦钰时,这孩子乖巧懂事的可怕,母性大发的她打心底的心疼秦钰,她和秦臻双方一直都有各自的事业不经常在家,她认为张施羽已经大了,所以一有机会空闲,就先是关照着秦钰。

“小钰,能开开门吗,你这样阿姨很害怕”,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钰,见屋内逐渐没了动静,慌忙给秦臻打电话。

秦臻得知此事,推掉之后的所有会议,回到家第一件事,他敲了敲秦钰的房门:“小钰,是爸爸,能开开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钰缩在角落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会外面的人,他无数遍告诫自己无法控制怒火,只会误伤更多人,指甲深陷进皮肤,他企图用痛感抑制着自己。

见儿子不开门,却又怕他出事,叶菀濡早已拿来备用钥匙等在一边,见秦臻的声音依旧不起作用,直接上前用钥匙开了门。房间内一片狼藉,一个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不知道多长时间,秦臻先走上前去摸了摸秦钰的头,“小钰。”

听到了叫唤秦钰抬起头,一张布满泪痕的脸映入秦臻的眼中,这副模样秦臻只在秦钰的母亲让他走时见到过。在那之后秦钰一直很懂事,甚至比张施羽要懂事,懂事到他忘了眼前的男孩还只有11岁,懂事到他认为一年多的相处孩子已经没事了。

“.......”

隐约间秦钰好像说了什么,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秦臻的耳中意外的清晰,“爸爸,我好像病了。”

颤抖的声源刺疼了秦臻的心,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眼前小小的身子,一只手放在对方背部,另一只手轻抚在对方的头部,顺势拥入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没事哭吧,还有我在。”

原止住眼泪的秦钰,听到这句话泪水像是死灰复燃,但不同之前压抑地哭泣,这一下哭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可见秦钰之前压抑的有多恨,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线。秦臻很愧疚,他对不起秦钰的生母。不知不觉他抱秦钰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怎么挽救,只能憋出这句话:“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

比自己大许多强有力的怀抱,跟妈妈的不一样,但同样温暖。短暂的归属感,他十分珍惜抓紧秦臻的西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钰的第一位心理医生是季润大学时期实习的导师,最终的诊断,轻度躁狂症。

及时发现,及时干预躁狂症可以较好的康复,本应是如此,但秦钰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见习期间的季润找到秦钰问了一个问题。这也是秦钰和季润的第一次接触,青年看起来总是很慈善,他似乎没有恨的人,因为他看待所有人都很温柔:“你是不是没吃药。”

抑郁症患者拒绝吃药是因为不想活,而躁狂症患者拒绝吃药而是因为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病,但秦钰很明显是知道自己生病了,季润继续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吃药吗?”

秦钰有些紧张,他想起母亲发病时的模样,最终回道:“这药有副作用,会影响我拉小提琴。”

知道原因,在季润的劝说下秦钰同意配合治疗,换了一款药,但同时增加复诊的次数。

很快病情稍加稳定,秦钰重新回到学校,继续他的义务教育。那天争吵后,张施羽依旧不那么待见秦钰,但之前的那些话她再也没有说过,在家用餐也不再只待在房间里,而是愿意陪同秦钰在餐桌上用餐,在那之前秦臻和叶菀濡双方经常忙于工作并不怎么回家用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吃饭不在是一个人,光是这点秦钰察觉到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可能对自己稍有改观,但他并不想多问。

像是种无形的束缚,更像是追寻母亲的身影,秦钰一直没有停下对小提琴的练习,神奇的是悠扬的琴音就像天生的良药可以安抚秦钰的情绪。甚至就连张施羽似乎也很喜欢听,秦钰时常发现每当自己练琴时,她则会坐在楼下的阳台看着学习资料,每日如此。

近来,隔壁搬来新邻居,秦钰瞟见过几眼住在隔壁房间的少年,阳光开朗大男孩,这是初见的评价。

关掉了灯,秦钰第一次发现黑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黑,其实在每个夜晚里房间的阳台上总是蒙着一层光,秦钰向着光走去,就瞧见隔壁那家的少年正在裸奔中,他便是这样认识了谢安,过于单纯,还有些神经大条。

张施羽高三提前开学返校,秦钰和谢安两人也跟着没多久开学,两人虽在一个学校,但不同班。两个班相隔甚远,平时能碰到的机会不多,只能在每晚相邻的阳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安刚进去没多久就成了学校出了名的交友达人,秦钰所知的各年级八卦来源皆来自谢安,“恭喜,听说你被选上参加今年的音乐节。”

秦钰举着小提琴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小提琴调音,边同谢安道:“这所学校的学生应该不差会乐器的学生。”

“我虽然听不懂音乐,但是听了你的演奏,我觉得你参加比赛肯定能拿冠军。”

试好音,秦钰将小提琴收起想起即将要同他一起上台的搭档,作为学校的交友达人对于打听人,谢安是个很好的人选,“你认识孔澜吗?”

“大哥你还真是只读书不闻窗外事,初三的学长,他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公子哥,长在了全校女生的点子上,怎么你也对他有兴趣?”谢安嬉皮笑脸道。

“滚。”

这种情况,谢安总喜欢逗秦钰玩:“秦钰,我教你怎么骂人吧,你的骂人方式不是走啦就是滚,很没水准。”

近日,都亏秦钰的帮助,谢安的成绩突飞猛进,没再挨过自家母亲毒打,现如今飘得很。

实在没法,秦钰只能以暴力制服,捏起拳头向着谢安威胁道:“信不信,我还能打你呢?”

比起刚认识秦钰那会儿,谢安觉得现在的秦钰会与他开玩笑显得更加熟识,摆手求饶:“别,错了,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鉴于对方的及时认错,秦钰还算是满意收回即将出拳的手。对于秦钰的问题,谢安难得的一改常态收回不正经,经过三思他凑近道:“我跟他没有过正面接触,但印象中跟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说很好,无论男女,简直比我还要招摇,跟只孔雀一样。”

“所以交际花的地位要不保了”秦钰笑着调慨谢安,仔细回想就在今天在广播通知下,他曾在办公室见过孔澜一面,正如谢安所说有一副很好的样貌,温文尔雅贵公子的气派,是个随和的人,似乎学校里是个人都会挺喜欢他。

“是啊”,面对孔澜这种通吃的强大,谢安是自愧不如,毕竟他尚且还不能够说让全校的老师也喜欢他这个学生,这种感觉又让谢安觉得很危险,“但你跟他接触时,最好还是注意些。”

“为什么。”

谢安斟酌言辞说出自己的感觉:“只是他给我的一种感觉,我见过的所有人里,他给我的感觉太过于完美,这很危险。”

......

下午第三节课,是学校特批的练习曲目时间,秦钰拿着小提琴和比赛曲目来到音乐教室门口,打开门的瞬间钢琴的声音轻轻拂过耳边肖邦C大调练习曲NO.1,音符乘风吹过。

“哗”手中的乐谱撒落。

耳边的音乐停了,秦钰俯身拾起散落的乐谱,对上孔澜投来的视线:“抱歉,打扰你练琴。”

“秦钰?”孔澜试探性唤了一声,见秦钰点头这才继续,“没事,上次匆忙就见一面,还没跟你好好做自我介绍.....”说着,向着秦钰伸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当时在办公室教导主任喊过你的名字”,秦钰轻轻握住孔澜的手,随即松开,“孔学长,你很有名”,知道名字但关于这个人的情况,还是问的谢安。

通过短短几句话的接触,秦钰没觉得这位孔学长有任何的不对劲,真正认识一个人,比起通过外貌和初次见面的行为举止,亦或是通过他人的口中,他更愿意相信对方所演奏的音乐和给他的感觉,关于谢安所说的危险,秦钰给下的结论是还需考量。

孔澜微微嘴角上挑:“看来是真的认识我,早就听闻学弟一心只读圣贤书,能被你知道是我的荣幸。”

秦钰笑笑,心想谢安所说的完美倒是没说错,但完美外表的里面却是距离,他慢条斯理地取出小提琴,孔澜道:“直接来,还是先分开单独练。”

秦钰架起小提琴,简单的调音准道:“直接来吧。”两人相视,秦钰微微点头,由小提琴率先起头,厚重的琴音出来的那一刻,孔澜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初次合作,秦钰充分认识到孔澜并非是只有样貌的花瓶,意外的是个理性的人,秦钰异于常人的演奏总是难免剑走偏锋,但孔澜沉稳的演奏风格意外的契合度度很高。

......

克鲁采奏鸣曲第一乐章,这是他们第一场比赛所要演奏的曲目,秦钰带着耳机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入秋的风吹在身上哪怕穿着长袖还是有些凉意。

一颗纸团突如其来砸在头上,秦钰顺势望去便瞧见隔壁的谢安,一个眼神,谢安心虚地将第二颗即将丢出的纸团收起,秦钰摘下耳机,拾起地上的纸团道:“缺德。”

“那你缺心眼,听什么呢,那么入迷。我喊了你好多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钰走去拿过谢安手中的纸团,同自己手中的纸团一并扔进垃圾桶,回道:“比赛的曲子。”

“哦”,语气平淡,很明显他对于秦钰要演奏的曲子并没有太多的兴致,毕竟比起古典音乐他更喜欢流行乐曲,谢安很快换了个话题:“今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对于谢安总是话说一半的态度,另秦钰很烦躁,不知不觉说话的语气加重:“他能对我做什么。”

谢安的这个行为很冒犯,秦钰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关心,虽然他们认识将近一年,但不代表朋友就可以随意管控他,这个管辖范围明显已经越界了。

察觉到自己的逾越,谢安叹了口气,但是他还是不放弃对秦钰的提醒:“好吧,如果是我多管闲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因为你是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深知是自己过于情绪化,秦钰垂下眼眸满脸的歉意:“不,你没有错,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抱歉。”

“自由社交是你的权力,我阻止不了,但关于孔澜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这件事情也是谢安意外撞见的,他一向对别人的隐私不敢兴趣,也没有背后嚼人舌根的爱好,要不是秦钰会跟孔澜近距离接触,他还真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深吸口气他凑近秦钰的耳边。

“他喜欢男的.....”

“什么?”

秦钰在听到的一瞬间弹开,眼神透着难以置信,谢安继续道:“我也是在街上偶然撞见他跟一个男的接吻,那男的应该是其他学校的,他们后来一起进了酒店。过多久又来一个人,那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校霸,黄鸣轩。他冲进去将孔澜拽走,孔澜也是很听话地跟着他走笑得还很开心,可这两人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那男的是后来出来的嘴角有血,当时是夏天穿着短袖,那男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明显被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光是喜欢男的这一点在学校就够让人非议了”,谢安最后补充道。同性恋秦钰不是没遇见过,第一次见到时他和谢安一样提出质疑,那个时候他的妈妈是这么告诉他的,“在不违反法律的基础上,喜欢是一个人的自由。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而带有色眼镜,随意评价他人的那个人才是给人添麻烦的,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你这是性取向歧视,他喜欢男的,但不一定就会喜欢上我”,秦钰对谢安说道。

秦钰说的话谢安无法反驳,只能边叹气挠着脑壳,“是,你说的对。总之我只能提醒你这么多了,跟孔澜一块时注意他点,还有小心点。虽然我们认识时间并不是十分长,但你这个朋友我是认定了的。”

说完,转身便打算走人,他认为这个时候可能秦钰也需要空间好好思考,一味逼人接受自己的提议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在彻底看不见谢安的身影前,秦钰忙含了一声:“谢谢。”

紧接,谢安抬起手在空中摆了几下,彻底消失在秦钰视线中。

.......

得知这么一个大瓜,秦钰知道自己说没有什么想法肯定是假的。无奈拎着琴盒前往音乐教室只能去面对,刚踏进音乐教室见到一个陌生学生,尤其是对方那一头耀眼的黄发,秦钰就觉得事情不妙,孔澜与那黄毛似是交谈许久,这是进好还是不进,秦钰踌躇不定。

两人很快察觉到秦钰,孔澜率先叫唤一声“秦钰”,最后凑近黄毛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黄毛瞬间炸毛头也不回的离开,也不知道孔澜最后说了什么,经过他身边时,秦钰清楚地看见他整张脸通红。

禁不住内心吐糟:哇哦,原来真的可以把脸气红。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走去十分淡定地取出小提琴为其调音。瞅着秦钰对刚发生的是没什么反应,孔澜默默打开琴盖:“我们开始吧。”

秦钰点点头,架起小提琴以四分音符为开始的绵延柔板,钢琴在恰当时机接过,即将进入快板,小提琴热情高调试图激起钢琴的胜负心,可钢琴依旧那般稳重迎合小提琴,勉勉强强演奏完第一乐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陷入沉思,孔澜完美地按照乐谱弹奏下来,钢琴依旧稳重且治愈,十分具有个人特色,但这个特色却不怎么不适合这首曲子,秦钰面露难色一言不发的模样,惹得孔澜内心慌得一批,误以为是自己哪个部分弹错了:“怎么这个表情,是我哪里弹错了。”

秦钰摇摇头,走到孔澜的身边,“你并没有弹错,只是我们可能不太适合演奏第一乐章。”

“为什么?”

“克鲁采奏鸣曲,学长你有什么理解”,秦钰望向孔澜的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像是音乐老师突然向他提问一样,孔澜略有些局促,深吸口气回道:“贝多芬的第九首奏鸣曲,写给他的好友,并以好友的名字命名。但是克鲁采没接受,甚至从没演奏过一次。”

这个典故秦钰以前也曾跟他的妈妈张素琴理论过,他觉得这个克鲁采没有一双好的耳朵,辜负这么好的曲子。现如今再听孔澜说一遍,他依旧这么认为。

“在贝多芬的小提琴奏鸣曲中,钢琴从来不是伴奏”,秦钰俯身与孔澜平视,眼神坚定,继续道:“我们不分主从,钢琴、小提琴同等重要。第一乐章中我们不光要互相配合,还要互相竞争、追逐,这是贝多芬赋予的灵魂。”

“可这只是场业余的音乐节比赛,评分也只是遵守乐谱,只要不出错评分不会低”,孔澜并没觉得秦钰说的话有何错误,只是他认为普通的业余比赛,他们也只是学校挑选出来应付参赛,并不需要如此高的专业性。

秦钰也是头一次参加国内的比赛,对于评分标准并不清楚,但是面对孔澜说的话他还是很不甘心,这与张素琴所交给他的音乐完全不一样:“就因为比赛是业余的,不用去理解曲子的背景与作曲人赋予的深意,这难道不是对作曲人和他的音乐最大的不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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