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黎暮辞和薛景延安全无虞,出事的反倒是贺清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亭与贺清琅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残忍地杀害他?
薛御将贺清琅的事同固吹白一说,固吹白听得直皱眉头。
当听见贺清琅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时,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想了想,对薛御说道:“他后背是不是有什么纹身或者刺青之类的图案?”
薛御一脸莫名:“我怎么知道?”
固吹白挑眉看他:“你的男妃你自己不知道?可别告诉我,你没睡过人家。”
薛御一脸尴尬,窘迫地说道:“没、没睡过又怎样,老子不爱睡他!”
固吹白上下打量他一遍,尤其盯着他裆部看了一会儿,看得薛御心虚,火大道:“你干嘛?老子又不是不行!”
固吹白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凉凉地道:“胆子肥了啊,敢在老师面前自称老子,给我好好说话!”
薛御有些萎靡,他还真有点怕固吹白,主要老师这人比他还疯,脾气上来是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包括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虽然固吹白没内力也不会武功,但是他对薛御动手,薛御是不敢还手的。
当年薛御第一次把黎暮辞睡了,事后固吹白让薛御跪了十二个时辰,打得他脸都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御一脸委屈:“他中了催情药啊,不给他解毒他会爆体而亡的。”
固吹白冷笑:“我让你给小辞解毒,你就给我解到床上去了?你把他放在冷水里让他自己冷静冷静,把那药射出来射干净不就完事儿了,非要你亲自上阵去给他‘解毒’吗?你自己垂涎小辞就说,大丈夫敢作敢当,睡了就老老实实把小辞伺候好,你那破鸡巴弄得小辞三天下不了床,你还有理了!”
薛御把头一扭,犟道:“你不满意你自己怎么不来,老子又没肏过人,我怎么知道他会三天下不了床!”
固吹白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讥笑一声:“我是想自己来,要不是你老子把我压在床上起不来,我自己给小辞开苞总好过你这头蛮牛!”
薛御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涨红了脸,说道:“你、你是黎暮辞的叔叔!你竟然!”
固吹白笑得妩媚,反问道:“怎么?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就算我真的睡了小辞又如何?再说了,你那群畜生哥哥还不是想睡你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都可以相奸,我和小辞又有什么不可以。”
薛御无言,顶着一张猪头脸跪了十二个时辰,从此以后看到固吹白是再也不敢放肆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看见他老子都不怕,唯独就是怕固吹白,总觉得他要是敢顶嘴,老师分分钟就会把他鸡巴拧下来丢出去喂狗。
所以此刻固吹白训他,薛御只得一脸郁闷地听着训,谁又能想到堂堂夏国君主,在床上被枕边人踢下床,下了床还得被自己老师训儿子一样训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固吹白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思索着自己从前看到的一个话本子里看过的故事。
那个故事叫人皮画卷,说的是一个人背上刺青了一副图案,那副图案是一个隐藏的宝藏图,后来那人被人杀死,背上的皮肤被整片剥走,凶手靠着那副图画找到了宝藏所在。
但是薛御没有见过贺清琅的身体,不能确定他背上是否有刺青,于是薛御唤来先前那名侍从,问道:“贺贵君身体上有什么刺青纹身之类的吗?”
侍从想了想,说道:“贵君背后是有一个刺青,纹了一副海棠春睡图,奴才伺候贵君沐浴的时候见过,贵君说陛下喜爱海棠,所以他特意纹了一身海棠花,希望陛下欢欣。”
此言一出,固吹白脸上似笑非笑,看着薛御。
薛御汗都下来了,连忙低声道:“我可没对他说过我喜欢海棠,再说了我哪里喜欢海棠了,还不是黎暮辞----------”
他说到这里突然噤声,脸色讪讪地挥退了侍从。
固吹白说道:“难怪我说你当年想铲平行宫的温泉和海棠树,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原来是为了小辞,你怎么知道小辞喜欢海棠?”
当时黎暮辞去行宫迎接凯旋归来的黎骁和黎妄言时,曾亲口和薛岚说过喜欢海棠,薛御就在他们身后,听得清楚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薛御可不会承认是为了黎暮辞,他转移话题道:“既然贺清琅身上只有一副海棠图,凶手不至于为了这么一副纹身就要杀他剥皮吧?海棠图哪里没有,犯不着杀人。”
固吹白说道:“又或许,那副纹身隐藏着什么秘密,你可别忘了,先帝将虎符交给祝家与贺家保管,这两家先前都是他的心腹,祝家之所以肯倒戈拥护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收了祝妙嫀当贵妃,还有黎家的原因在。但是贺家可没那么容易忠心于你,贺清琅就算贵为贵君,他又不会生孩子,没有子嗣确保地位,他这个贵君不过就是个虚位,顺义侯未必会因此对你忠心耿耿。”
薛御神情肃穆,他当然知道祝威会背叛先帝,愿意将虎符给他,并且拥立他为帝,除了祝妙嫀这一层关系,还有黎骁在背后说服祝威的缘故。
黎家与祝家是世交,祝威内心是非常崇敬黎骁的,所以两家结了儿女亲家,要不是他横插一脚,祝妙嫀早就嫁给黎妄言了,这样的关系,祝威自然是非常信任黎骁的,黎骁说服他支持薛御,祝威经过再三考虑,站在了薛御这一边。
薛御知道想要祝威拿出虎符总要交出点诚意,于是封了祝妙嫀为贵妃,盛宠至极,祝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祝威早年有一个儿子,但是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不幸夭折,后来生的这个女儿自是爱若珍宝,为人父母总归是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的。
祝威问过女儿,如果不愿进宫可以推辞,依然嫁给黎妄言两家世代交好,没想到祝妙嫀根本不喜欢黎妄言,她野心勃勃,一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哪能满足她,要做就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无非就是后宫之主,中宫之位,所以她选择进宫,取消了与黎家的婚约。
祝妙嫀进宫后不久就怀了龙胎,此时朝中开始纷纷弹劾黎家,说他们功高盖主,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固吹白身为曾经的黎家人,更是将‘罪证’一一摆在薛御面前,黎家被定罪时,祝威还曾为黎家求过情,被薛御三言两语便驳斥得没了声响。
祝妙嫀诞下皇长子那一天,便是黎家举家破灭之时。
祝威对于这个雷霆雨露、恩威并重的新帝无话可说,当年伏低做小,在众皇子面前隐忍养晦的十六皇子,如今摇身一变,大权在握,祝家若还看不懂风向,那就是下一个黎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威交出虎符,心悦诚服。
但是顺义侯情况又不同,他虽然也在贺清琅进宫封贵君后交出了虎符,但是他对于薛御可没有那么忠心,贺清琅到底不会生,没有皇子傍身,有朝一日祝贵妃成了皇后,哪还容得下贺清琅。
所以顺义侯可能会留下后手,或许他手里有什么薛御暂不得知的秘密,交给了贺清琅,给贺清琅引来了杀身之祸。
薛御同固吹白坐在寝宫里一通分析利害,心中皆是警醒,这个方亭看来不仅只是手握先帝遗诏,他的背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患,如今薛御为安全起见,将黎暮辞和薛景延连夜送去了别院,至少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手去对付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了。
别院位置隐秘,除了薛御本人、廖远山、以及他极其信任的那十几个死士暗卫之外,再无别人知晓,就连固吹白都不知道别院在哪里。
固吹白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你得用虎符调集兵马,让禁军守住京城,如今我们人都在行宫,京城是个空城,万一有个变故,光凭祝将军一人难以抵挡。”
薛御颔首,他方才便在思索策略,如今我在明、敌在暗,对方手里有什么底牌他们并不知晓,自古以来皇城变故多由军队引起,所以将军权握在手中是必然的。
薛御道:“虎符藏在黎暮辞之前住的那个小院中,我这就去取出来,老师你拿着虎符悄悄一人独自回京,去禁军营里调动兵马,令他们随时候命。”
固吹白摇头:“我贸然离开,方亭见我不在,肯定会起疑,这些日子你我都要在他面前现身,假装若无其事,虎符还是得让别人拿着,要找个不起眼的人离开,才不会惹对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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