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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纤掌指出一半,按理,绝对不可能半途突然中止掴出的惯性,她竟然能在猛力愤
怒一击中,猛然中止掴势,纤掌虚悬在半途。
因为在这纤掌刚发的刹那间,她看到柳思眼中,阴森凌厉的光芒陡然炽盛,嘴角也出现
愤怒的扭曲线条,那股慑人心魄的潜在气势汹涌澎湃,决不可能出于一个不会武功的老膘客
身上的。
她依然震骇,竟然能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中止断绝招出的劲道,脸色一变,她看出了
凶兆,骇然收手。
“你必须为你卑鄙肮脏的行为负责。”柳思脸上的嘲弄性邪笑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愤
怒狞猛神情,“还以为你真是个敢向强梁挑战,有勇气有担当的可爱姑娘,岂知看走了眼,
你却是一条有美丽花纹的毒蛇。但我还没有惩罚你的胃口,滚!让你自生自灭以免污了我的
手。”
声落左掌一拂,蓦地风生八步,劲气似狂涛:
全室的灯火,被撼动得火焰摇摇。
门闩飞舞天矫如龙,阁门、排窗、家俱、桌墩……在门闩挥舞中崩坍、碎裂、抛掷……
摧枯拉朽,声势惊人。
月华仙子已见机退出门外,门外的人纷纷惊骇地走避。
像受到龙卷风摧袭,像受到大地震袭击,室内室外一塌糊涂,破坏性石破天惊。
阁内漆黑,所有的灯火全被击灭。
终于有人点起了火把,阁中大放光明。
月华仙子带了两个中年女人,披发仗剑出现在室中,脸上惊骇的神情更浓了,举剑的手
呈现颤抖,
真像遭了震灾的袭击,所有的家具,包括雕龙画凤的精巧大牙床,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帐褥衾被皆被撕裂了一地。
大排窗全部倒坍破碎,阁门四分五裂。
破坏得十分彻底,人早已走了。
两位半棵的姑娘也不在,两个昏迷的侍女却毫发未伤。
“老天爷!这个人发起怒来,真像个毁天灭地的妖神。”一个中年女人骇然惊呼:“如
果把气出在我们身上,我们不会有一个完整的人。”
“他为甚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另一位中年女人像在向苍天询问:“我们还没和他正
式打交道呀?小姐,他似乎认识你呢!”
“我怎么知道?”月华仙子悚然地说:“好好拷问老虔婆,或许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会不会是西岳炼气士扮的赵东主?”第一个中年女人说:“他的妖术,不难达成这种
结果。”
“少见识,妖道会毁物而不伤人吗?”月华仙子嗤之以鼻,“那妖道从没对仇敌慈悲,
那是一个嗜血的怪物。不要胡乱猜测,以免乱人心意。”
“对,只有入活阎婆口中,才能找得到线索,估计他把两个小女人带到何处去了。”中
年女人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淮河这一段没建有河堤,河岸草木丛生。
两位小姑娘身上仍然披着白色的蝉纱,夜间处身在草丛中相当触目。
柳思站在三丈外,像个黑色怪物,但背已不驼,背向着两女表示非礼勿视。
两女坐.在草丛中,正在徐徐活动手脚。
“药力有效了。”谭姑娘突然兴奋地叫,一蹦而起活动双腿。
“我的气机功能恢复了。”吴姑娘也跳起来低呼,怯怯地瞄了柳思的背影一眼。
“你们知道身在何处吗?”柳思的语音传到,并没转过身来。
“只知道是河边。”谭姑娘用稳定的嗓音说,对方背对着她们,她不怕身躯暴露的尴尬。
“河往东北流,沿河岸上行,约五六里可以到递运所,可在码头找船过河。”
“请问……”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
“赵爷……”
“我也不姓赵,但我知道这个人的底细而已。你们赶来策应的人中,我只和混天一掌有
过接触,他与一些人躲在城西郊的沈家桑园附近,天亮后移往何处就不知道了,你们必须尽
快过河与他们会合。”
“这……”
“如何过河,那是你们的难题。八表狂龙已有残灭你们的打算,再不离开必定凶多吉
少。”
“我们可以游过河。”
“那就好。”
人影一闪即没,两女只感到毛发森立,像是见了鬼。
人怎么可能在眼前突然消失的?
同一期间,三更天。
以混天一掌带路的十四个男女高于,悄然接近了南郊的一处三家村南端。
他带了两个人在前面开道,乍起乍伏逐段推进,距三家村还有百十步,开始蛇行鹭鸳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