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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钓翁的意思是说;你也讨厌吗?”
“通常我不会抢,因为抢得不到多少好处;但游戏除外。”
“哦!投机者!你是干什么的?”
“我什么都干,从小贩至大富豪,甚至操刀,包括玩命,我都胜任愉快。”
“没吹牛夸张?”
“我是实话实说。”柳思扭头面对着老钓翁,脸上有泰然的笑意:“老伯,听不进老实
话吗?”
老钓翁正好相反,脸色阴沉,本来无神的老眼,放射出慑人的凌厉光芒。
“你为什么?”老钓翁冷冷地问。
“为人生不至于留空白。”他眉飞色舞,“人生几何?不乘年轻时历练人生百态,做些
有意义的事,到了你这种年纪,连回忆也无事可忆,岂不悲哀?我真的不想白话一场,虽则
千千万万的人都在白活、平平凡凡在生老病死中打滚;活着实在是多余的。”
“这种想法非常危险。”
“想法是否危险,得依人而异。”
“你的历练,包括丧心病狂吗?”
“还不至于。所以我说想法依入而异呀:有些人天生怀种,即使让他锦衣肉食,他仍然
会丧心病狂。”柳思怡然自得往草地上一躺,“把虎豹的斑毛刮掉,仍是凶猛的虎豹。”
“该说你是虎狼才对。”老钓翁凶狠地说。
“其实,比起某些人来,虎狼可爱多了,至少虎狼不会不择手段吃同类的肉,置同类死
地。”
“晤!听你的口气,不像是巡缉营的人。”
“是受到巡缉营迫害的人。”
“九华剑园吴家的人?”
“我与吴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柳思伸伸懒腰,然后以手作枕,怡然自得,“吴家
的人总算不愚蠢,毅然放弃玉碎的行动,可惜依然忘不了急于报复的念头,因而被巡缉营的
人掌握了动向。呵呵!他们要在这里,等江上的朋友接应吧?”
“你以为如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能等风声过后,再图大举吗?真蠢。”
“谁蠢不蠢与我无关。”
“与谁有关?”
“你最好回避走远了些,免遭无妄之灾。”老钓翁冷厉的神色减弱了许多,“即将有两
批人在这里谈判,不希望有外人在场。谈判不论成败,都不希望被人看到。”
“我懂,看到不该看的事,会招祸的。”柳思挺身而起,“好吧!我走。”
“哼!你不好奇?”老钓翁颇感意外。
“呵呵!好奇也是招祸原因之一。”柳思举步离去,神态轻松,“我宁可明哲保身,不
沾与我无关的事。再见,九指准提。”
老钓翁吃了一惊,跳起来伸手便抓,一抓落空,柳思的身躯滑溜如蛇。
钓竿一抖,钓线离水,钓钩破空发出尖厉的锐啸,向已远出两丈外的柳思飞去。
柳思的身影一闪两闪,已远出三十步外去了,钓钩的速度慢了—倍,其实钓钩的速度快
得肉眼难辨形影。
老钓翁楞在当地,老眼中有惊骇的神情。
***
老钓翁仍在原地钓鱼,仍然悠闲有如老僧入定。
第一批到达的人,是月华仙子与一侍女一仆妇。在临淮她损失惨重,独自去与八表狂龙
交涉,她的藏匿处却被巡缉营的人突袭,损失了十分之九,她不得不远走高飞,另行召请朋
友助拳,同时想与同道合作,协同一致向巡缉营行致命性的攻击。她走上江浦这条路,原因
是这里是偷渡的好地方。
江湖朋友尤其是落了案的人,不想冒险从公渡要津乘渡船往来,避免落在公人眼下,而
且要津渡口按规定必须接受盘查与查验路引,风险太大。江浦这一带江面隐蔽,是熟悉门道
的亡命者偷渡场,天一黑,各式各样的船只悄然抵达。私枭的船只也来去匆匆。
不久,摄魂骷髅与地府魁星出现。摄魂骷髅很少在白昼露面,他的长相的确太可怕,狰
狞如骷髅,胆小朋友一见保证胆裂魂飞。
会面处在另一株大树下,距老钓翁不足三十步。老钧翁安坐如故,似乎对魔道巫道的人
会面,丝毫不感到惊讶,也不在乎是否犯忌。大概事先地位稍低的人曾经洽商过,目下是双
方的首要人物直接会面相谈,客套一番,立即进入正题。
“郑前辈不知是否有所决定了。”月华仙子本来就年轻,以晚辈自居相当客气:“目下
的情势已够明显,除非认栽远离部狗官的盐政区,不然就得面对大群走狗的无情搏杀,最后
必将被八表狂龙各个击破逐一消灭。晚辈相信,前辈该已知道,合则吉分则死的道路,互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