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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又不要真的给他吃到,这样你要什么他才给你。你真要让他吃到了,他还当你是宝?你的身价就迅速贬值了。”
夏泽笙感觉自己这会儿在杭巍眼里成了没了价值的破抹布。
“你别不是陷进去了吧?你搞搞清楚,那可是秦骥!他要什么人没有,一个眼神男男女女就送他面前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不想麻烦连裤子都有人帮他脱。这样的人,一秒钟赚好几百万上下,什么感情买不来,什么样的爱情得不到?”
杭巍着急了。
夏泽笙一直拎得清,在圈子里除了童鼎那个不情不愿的假男友,从来不沾惹花花草草,他就说得太少。早应该叮嘱清楚了,免得夏泽笙真的陷进去,成了恋爱脑。
到时候人走茶凉,受伤的还是夏泽笙。
“他不是那样的人。”夏泽笙笃定地说。
“你——你要气死我啊?”
“巍哥,一个人好不好,值不值得,你觉得我看不清吗?你是不是太不相信我的判断力了。”
“下半身通大脑,管不住自己,都上了床,你有什么判断力。”
“……”
夏泽笙感觉自己快高血压了,杭巍这种万年老处男不知道哪里学的如此风尘的两性观。
“杭巍。”
他叫了杭巍的全名。
杭巍一愣。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不用担心,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夏泽笙很少这么认真地说什么事。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他。”
“对。”
杭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泽笙一笑:“嗯……忘了。好几年了吧。不过最近才又确认的。”
“他什么态度?”
“不知道。”
“不知道?”杭巍尾音都扬了起来,“什么叫不知道?”
“没跟他交流过。”夏泽笙说。
杭巍:“……”
“我总不可能直接问‘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夏泽笙道,“主动的人就输了。”
“……这什么恋爱观呐。”
夏泽笙挑眉反问杭巍,“说得好像你有什么经验一样。你谈过恋爱吗?”
杭巍顿时脸都涨红了。
“没、没有……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先睡觉的这种好点儿吧?”
“呵呵。”
“你这样拖着可不行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夏泽笙也有点犯愁:“是的。”
“我给出个主意,你想办法试探一下他。”
“怎么试探?”
“比如说,移情别恋?或者找个竞争对手。你看他紧张不紧张,一紧张就跟你表白了。”
“上次牧晟试了他。”
“牧晟一看就是个纯0,有什么威胁性啊?好歹找个势均力敌的呀。”杭巍道。
“你不觉得这事儿行不通吗?”
“这有什么行不通的。”
“那你说谁愿意。”
夏泽笙问完,杭巍也陷入了沉默。
正常人谁会像牧晟那么爱凑热闹,大部分人多少都是有点矜持的,自持身份也不可能跟夏泽笙玩这套。
“别弄了,算了。”
最后夏泽笙说。
“我跟秦骥本来都打算离婚了,后来又无奈营业。现在为了这段营业,还要再找其他人来营业?是营业上瘾了?”
“我还是再给你找找,一定有啊。”杭巍很执着。
夏泽笙不想再打击杭巍,看了看时间:“我走了。”
“你等等。”
', ' ')('夏泽笙走出去,回过头又看他。
“不管怎么样,你这事儿不能糊涂,不能拖拖拉拉。你平时那横冲直撞、天下第一、眼高于顶的嚣张气势呢?”
“……你能不能说我句好话?”
“这可不像你啊,阿笙。”
夏泽笙沉默了一会儿,挥手离开:“我知道了。”
*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秦骥果然还在等他。
秦公馆安排了劳斯莱斯过来,等上了车,他搂住秦骥的胳膊,窝在情人的怀里。
“骐骥海外的事情暂时消停了一些,我们今晚回公馆。”秦骥跟他说。
“嗯。”
“诚叔问晚上你想吃什么。”
“都行。”
秦骥有些奇怪,想了一会儿,不是很熟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夏泽笙被他逗笑了,有些懒懒地问:“你干嘛?”
“想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也是发烧没体温计的时候才这样感受体温啊。你看我像是发烧了吗?”
“小时候生病妈妈都会摸额头……我以为是什么必要步骤。”秦骥说。
夏泽笙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了。
他重新靠在了秦骥肩头。
“我没事,就是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好。”
……已经是“家”了吗?
他靠在秦骥的肩膀上,望着窗外发呆。
回去的时候还是高峰期。
路上一直堵着,通行不畅。
像是他的心境。
憋屈得很。
刚才和杭巍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在脑子里反复,一会儿是揣测秦骥的想法,一会儿是琢磨找谁来跟自己做戏。
只觉得脑子里来回拉锯痛得都快爆炸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在秦骥肩头睡了过去,那些脑海里和车外的嘈杂声,像是迅速地变幻,成了别的声音。
逐渐地,声音清晰起来。
是管风琴演奏出来的婚礼进行曲。
还有那些面容已经模糊了的宾客,瞧着他正在低声议论的声音。
夏泰和在他身边,他挽着夏泰和的手臂。
夏泰和的面容在梦里像是狰狞的小丑。
周围所有宾客的面容也都成了惨笑的小丑。
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慌乱完全外溢,绷着脸走到了司仪身边,在即将成为自己配偶的人身边站定。
这是上次相亲宴后,他再见秦骥。
秦骥脸色漠然。
复古浆直的衣领上衬托着雪白的领结,让他显得尤其克制,带着清冷的禁欲感——如果他不是新郎的话,就不会在婚礼现场显得如此突兀。
司仪像是所有婚礼现场那样煽情。
逼他们重复了一遍谁都不会相信的誓词。发誓要忠诚、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并且走向人生的终点。
那会儿的夏泽笙没有考虑那么多。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按照夏泰和答应的条件,他至少可以搬回公司宿舍,不用跟夏泰和再共处一屋。
这就是他的指望。
至于什么爱情、忠诚、相伴的人生……那太奢侈了。
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慢动作,命运总是跟你作对,所有难熬的时刻都像是要横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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