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迷惑道:远哥就是酒量不行,没这么严重吧?
大错特错!
傅成北都想扇沈柏一巴掌了。
傻逼!哪有帮情敌说话的。
他补救:这种事以小见大。他未来是要赚钱养家的,谈生意不喝酒怎么行,难不成给人老总做一套数理化卷子?
沈柏语塞,有点被说服了。
这么一想,他前途似乎比远哥好一些?
厉然边听边用公筷给韩茜夹了片肉,问傅成北:他现在这样是睡着了还是,能听见咱们说话不?
傅成北笑了:哪能啊,被卖了都不知道。
话题一过,众人又开始正常吃饭,傅成北被路望远抱着,行动上很是不便。
沈柏有点看不下去,建议道:北哥,要不先把远哥从你身上拉开吧,太别扭了。
傅成北无奈摆手,这次是真无奈:别费心思了,没用。他只要抱住,就不会松手,谁来都拉不开。
韩茜立刻八卦:那远哥还抱过谁啊?
傅成北一顿。
记忆回溯,每一场家宴,每一场酒局
路望远很少喝酒,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一两次,醉酒的经历加起来不超过五次。
可每次,他恰巧就坐在路望远旁边。
想到这里,傅成北莫名有点不自在。
这也过于倒霉了。
不是很想说路望远只对他耍过酒疯,胡诌道:多了去了,逮谁抱谁。
路望远下线,并没影响到其他人兴致。该吃吃该喝喝,吃完现有的还不够,之后又加了几个菜。
齐逸很快原形毕露,到处吹牛。
吹到傅成北这儿,兴许是觉得路望远抱着他有点怪异,没吹几句就转身去荼毒宋不言了,半路又被沈柏一胳膊挡住。
齐逸也没非要跟宋不言吹,便顺势拉住沈柏胳膊,吧啦吧啦不停歇说到散伙。
从火锅店出去,时间已经很晚,几个人都乏了,于是各回各家。
时间太晚,傅成北没劳烦徐叔,站在路边叫了车。
千辛万苦才和挂在他身上的路望远上去,擦着额角的薄汗对司机道:师傅,云府路九江湾,谢谢。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从后视镜见两人抱在一起,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问:小伙子多大啦,有十八没?
傅成北笑道:没,但快了。
司机:在念高中?
傅成北点头。
司机又问:那你怀里,咳,旁边那位呢?
傅成北:一样。
司机又长长叹了口气。
傅成北有些莫名其妙,但没问。
等快到目的地了,司机可能实在忍不住,便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别怪叔啰嗦,现在可是学习的黄金年纪,谈情说爱这些等大学了再
哎等等。
傅成北尴尬道:您误会了,我没谈恋爱,这位是我弟。
你弟?
司机愣住,正好到达目的地,他靠边停稳车,扭过身子认真端详两个人:长得不像啊。
傅成北哭笑不得:旁边就是我家,他在外面喝了点酒睡着了,不然大半夜我一高中生还能带男朋友回家啊,不怕爸妈打死?
傅成北说完递过车费,拖路望远下车。
司机看着车窗外连体婴儿似的两人,又忍不住道:以后还是少让你弟喝点酒,一个Omega在外面多不安全。
傅成北倏地呆住。
司机:怎么了?
傅成北回神,随即咧开嘴笑了笑,温柔抚摸了下路望远的脑袋:没问题,以后会看着点的。也是我考虑不周,像他这么漂亮的Omega,在外面的确很危险。
司机终于笑逐颜开:是吧
回到家,江女士已经睡了。傅成北背着路望远上楼,不久额上又浸出一层汗。
他低骂:妈的,哪个Omega要像你这么沉,绝对一辈子没人要。
说完,跨上最后一层台阶。
而就在这时,他耳边簌然传来一道熟悉却又宛如鬼魅般的低沉嗓音:
谁没人要。
作者有话要说:傅成北:操!他娘的诈尸了
32.狂躁
傅成北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路望远甩出去。
他低吼:你他妈醒着啊!
没人应。
他喊了声:路望远?
还是没人应。
行,你继续装。
傅成北大步穿过走廊,一脚踢开路望远房门,没开灯,借着月光径直走到床边。
他背对着床,两秒后倏地松手。
然而,预想中路望远笑着摔到床上的场景并没出现。
只见他刚松手,身后人往床上栽倒的同时,勾着他脖子的双臂并没松开,加之他后腰没收住力,竟是跟路望远叠罗汉似的一同仰倒在床。
他的重量完全压在路望远身上。
傅成北不胖,但好歹是个Alpha,体重也不轻,刚摔到路望远身上,就听他痛哼一声。
傅成北连忙起身,半路却又被拦腰捞了回去。
醉酒后的路望远双臂如钳,他挣脱不开,最终只得以后背贴胸膛的姿势,被人当抱枕手脚并用圈了起来。
操,这逼原来还没醒呢。
楼梯上能应那句,应该是无意识的回应。
傅成北吁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得,今晚什么也干不了。
为沈柏的幸福付出到这地步,他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他对面是床头,窗外冷白光线倾洒在上面,随意看了眼,眸光蓦地一动,空荡荡的床头柜上立着件木雕。
是第五颈椎的笑脸。
傅成北有些意外。真放这儿啊,之前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
盯着看了会儿木雕,他打了个哈欠,想洗澡,但被路望远死死圈着,打算先躺一会儿,看能不能等路望远自己醒来。
谁料他这一躺,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睁开眼,头有些疼,夺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在床上映出一道细长的亮光。
有了这道光,房间不是很黑,他环顾四周,是自己房间。
想必是那弱鸡半夜醒来把他扛过来的。
身上衣服没动过,还是昨天那身。他登时一脸嫌恶,起身脱了去浴室冲澡。
傅成北洗漱完毕,肚子也饿了,出门下楼吃早餐。
他走在走廊上,鼻子动了动,接着脚步一顿。空气中似乎有白色风信子的味道。
有人动他窗台上的花了?
他重新回到房间,花瓶还在原来的位置,埋了种子的花盆也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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