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拙地蹭路望远的唇,细细摩挲,翻来覆去吸吮,直到真没力气了,才松开,软趴趴靠回路望远怀里,把滚烫的脸贴到他胸膛,哑着声音:那个我挺喜欢的,就是累了点下次的话,别这么长时间就行。
路望远眸色一暗,喉结动了动,他定定注视着傅成北,良久,温柔吻了吻傅成北因哭过而红肿的眼睛。
他没延续上个话题,轻声问: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张姨做。
傅成北哼了一声:终于知道给我吃饭了。
路望远:对不起,是我不好。
傅成北抿唇,不是真的责怪路望远,他红着耳根小声道:下次记得让我吃口饭。
路望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明白傅成北一直强调下次的意思,是在笨拙地表达还愿意再来,你不要自责。
他轻吻傅成北的唇,苦笑:下次你罚我不准吃饭吧。
傅成北撇嘴:你这次也没怎么吃啊,不照样生龙活虎。
路望远:这次因为在易感期,对食物需要本来就低。
傅成北噢了声,看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道:我想吃煎牛排。
路望远皱眉:肉?这个不行,你很久没吃饭,应该先喝两顿粥。
那你还问我想吃什么!
傅成北翻着白眼:你直接像这几天硬塞巧克力一样,把粥直接塞我嘴里不就好了。
路望远: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恐怕很长时间在傅成北面前都挺不直腰板。
是这几天把腰挺得太多了么。
傅成北兀自恼了一阵,也明白路望远是为了他好,只好妥协:那就粥吧。
路望远怕傅成北反悔似的,立即给张姨打了个电话,要了两碗粥。
傅成北眨眨眼:我现在喝不下两碗。
路望远放下手机:有我的一份。
傅成北疑惑:嗯?你不用喝粥吧?想吃什么就吃啊。
路望远淡淡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傅成北一顿,老脸一红:那随便你。
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也没了困意:我衣服呢?
他现在身上的睡衣是路望远的。
路望远指了指夜空下的阳台:在那儿,我刚洗,现在还是湿的。
傅成北看过去,他从头到脚所有的衣服都被洗了,内裤和袜子也晾在那儿,他呆道:你手洗的?
路望远点头:房间没洗衣机,拿出去洗会被张姨发现。
等等!
傅成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他问:什么叫会被张姨发现?
路望远眸色一闪,掠过一抹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解释:那天,就是六天前,中午张姨做了很多菜,但没找到你人,过来问我,我说,咳,学校有急事,你回校了。
傅成北:那学校那边呢?
路望远没敢看傅成北,瞅着夜风中来回摇摆的白色平角短裤道:跟老孟重新请了一次假,说你重感冒。会传染。
傅成北:
妈的,这狗东西,好会算计!
他哼笑:你为了背着所有人睡我,是真煞费苦心啊,辛苦了。
路望远僵硬微笑:你好好休息,我请了十天假。
傅成北:
操,这狗玩意儿,想得真他妈周到。
傅成北点开手机看日历:可是后天就考试了啊,第一次月考。
路望远越说越心虚:你身体应该去不了学校,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傅成北皱眉:然后下周一分班的时候,我们一起收拾东西去十九班?家长会的时候再让我爸妈看着咱俩每科零分的试卷?
路望远:可你身上有伤。
他现在都想杀了以前的自己,明明一直都没出事,可偏偏就在他易感期快结束时,傅成北那里出了血,虽然不多,但他直接吓清醒了,半夜去无人药店买了药,不敢再做,把体内的东西清理后,关了灯就抱着他开始休息。
当时傅成北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迷迷糊糊的,竟然在他抱他的时候,还撅了撅屁股,以为要继续。
他当时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傅成北摆手:而且你忘了,咱俩之前还当着老孟和数学老师的面承诺数学考满分,化学考前三,不考怎么行?
路望远看着傅成北,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身体重要,不做同桌也可以。
可我想和你一直坐一起啊。
路望远怔住。
傅成北放下手机,半晌,笑着吻了吻路望远的喉结,小声道:你很早之前就喜欢我吧。我猜猜,高一吗?还是初中?
傅成北这几天被路望远弄得浑浑噩噩,致使他思绪经常飘,一些早已被尘封的记忆重现脑海。
他记起高一时路望远经常破坏他和Omega的关系,每次都准时出现,冷冷盯着Omega,把人家生生吓跑。
他准备跟唐苏正式告白那次,路望远又踩点出现,及时打断。
别人送他的情书,被路望远严格管控,百分之九十都落不到他手里。
路望远经常吃他的剩饭,剩的面包,喝不完的粥,甚至初中时,路望远还会吃他含过的糖,但从不吃别人的剩饭。
他初中一直好奇路望远的信息素,在他易感时费尽心思进他的房门,但一直失败,他为此闹别扭,怒骂路望远不把他当哥看,连信息素味道都不坦白。
那时候路望远一直不吭声,最后仅淡淡说了句,你不要招我。
你不要招我。
他当时把这句话没放在心上,加上大大咧咧的性格,擅长自己说服自己,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不应该那样,于是再没探究过路望远的信息素。
路望远对其他同学很冷,他的世界没其他人,也装不下其他人,唯独经常惹他生气。
他记得每次只要他瞅路望远一眼,路望远都会立马看他,像是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