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侍女话音未落,已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崔凌云也觉得一阵晕眩,幸而她舌下压着的解药沁出一阵阵凉意,将那昏劲儿抵消。
萧子钧听到内室的声响眉头微微蹙起,而后便是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脸色大变,却终究抵不过这晕眩,沉沉睡了过去。
崔凌云听到外面没了声息,轻轻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内室走出来。只见萧子钧,惠贵人和一众宫女太监已经通通倒在了地上。
因是冬日,门窗皆是闭锁,这迷香的味道难以传出去。
崔凌云松了口气,她约莫了一番这迷香的时效,终究还是狠了狠心,倒回内室,将那一盒毒药一并倒进炭盆中,又把解药留在了惠贵人身边,这才又绕到后门,悄然离开了嘉喜宫。
期间两个宫女有些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她只得压低声音道,“惠贵人和皇上在里面,叫我先退下,还说莫要人进去打扰。”
两个宫女看着崔凌云暧昧的笑容,立刻了然,窃笑着点点头,还颇有些自豪道:“我们家娘娘自来最受皇上的器重。”
崔凌云点点头:“是呀是呀。”
而后就转身告辞了。
待她走远,那两个宫女才有些疑惑地嘀咕道:“冯公子怎么一起出来?算了,咱们还是早些去备下热水吧。”
崔凌云从嘉喜宫出来,寻了一处无人的宫殿,换上了一套宫女的衣裳,才又走出来。
她手里还有一块内库的腰牌,可出入大门,至于里面那道小门,萧子章说过,自会有人接应。
崔凌云不知道嘉喜宫的事多久会被人发现,只得抓紧时间,尽快将要做的事办完。
她一路走到内库,面上笑盈盈地与侍卫们打招呼。
“孙大哥,赵大哥,惠主子说想支用一些冰片,特叫我来取。”崔凌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腰牌。
侍卫们也不细看,只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姑娘面生得很。
崔凌云拿着腰牌一路畅通,内库门房里,一个值班的文书,正坐在案前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