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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树,我喜欢你。不是作为金主对包养对象的短暂好感,也不仅是游戏情境里主人对奴隶的性冲动,我喜欢你这个人,从身体到灵魂,甚至是你那副几次要把我气死的倔脾气,我都喜欢。”齐颂看着他,吐字轻缓,“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止步于那份包养协议,所以后来有意无意地弱化了它的存在,没想到却让你没了安全感,遇到一点麻烦就搬出协议来跟我撇清关系。如果我在认清自己心意的时候就把话挑明,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江玉树呆呆听了半晌,听到后面又红起眼睛:“不,不是主人的错,是我连累您……”
“喜欢这件事,不存在连累与否。一定程度上的福祸相依,是亲密关系里应该承担的责任。”齐颂像师长一样耐心地教他,“小玉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主人说的道理。况且说得难听些,你怎么知道管你的事对我来说就全是祸端,而没有一点好处呢?”
齐颂知道江玉树这种孤高的性子形成于从小长大的环境,一朝一夕很难完全改变。他们俩之间,提出开始的是江玉树,却要齐颂使尽浑身解数才能维持住不断开。维持的过程真叫一个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手段都用遍了,才勉强抓住这只狡兔的尾巴,把他从洞里拖出来抱回怀中。齐颂想起这些天的自己,都忍不住苦笑自嘲,真是栽得彻彻底底。
之前齐颂不想让江玉树想太多,就没细说自己的打算。但这次他干脆给江玉树掰开揉碎了讲自己的事业规划,讲与江氏对抗的利害关系,以及有朝一日吞并江氏慈善可以给颂钰带来的好处等等。江玉树第一次听到齐颂和他说这些,不由得安静下来,一边听一边愣愣地点头,像第一次上课的懵懂学生。耳朵里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肚子倒是咕咕叫了起来。齐颂听到了,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让人把晚餐送上来。
江玉树没法坐着吃饭,齐颂便让他侧着倚在自己怀里,就着这个姿势,把饭菜端过来一口一口喂他。江玉树别别扭扭地靠在齐颂身上,感觉自己像扒着树干的无尾熊。勺子里盛着吃食喂到嘴边,他吃得急了又会被齐颂笑话,低沉的声音从耳边震颤的胸膛传来,惹得他脸颊通红,越吃越往齐颂怀里钻。
吃过饭后,江玉树身上的药要换,家庭医生把几种药物和纱布棉签送过来,齐颂便关上房门,在一旁的沙发上铺上干净的垫子,抱江玉树过去换药。
后背和腿上的伤稍有消肿,但臀肉伤得重,又破了几处,青紫交错血点斑驳,好不可怜。怕江玉树咬到自己,齐颂给他嘴里放了一块纱布。换药时江玉树咬着纱布,又疼得悄悄掉了几滴眼泪。齐颂上完药,把他咬在嘴里的纱布拿出来,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算是安抚和奖励。
江玉树经历这一遭,才知道齐颂从前说自己手黑真不是骗人的,也知道了齐颂一直以来对他到底有多宽容。上完药后,他又被抱去洗漱,齐颂拿着毛巾给他细细擦身,然后给他包上轻薄的睡袍再抱回大床。
回到床上,江玉树枕在齐颂肩上,轻声问他:“主人,您还生气吗?”
“你觉得呢?”齐颂反问他。
江玉树学乖了,摇了摇头,又开口:“主人气还没消,接着罚小狗吧。”
齐颂哼笑,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烧都没退,又来讨打?你不怕疼我还心疼呢。”
床头的柜子里放了退烧药物,齐颂从里面找出退烧栓,戴上一次性指套把栓剂剥出来,搂着江玉树掀起他身后的睡袍,捻着退烧栓塞入臀瓣中间的后穴里。江玉树穴眼挨了教鞭还肿着,穴里面也涨疼,塞了药进去不免疼得乱动,齐颂早有预料地制住他,把药栓推入两个指节的深度,再轻握着两瓣臀肉,等药被吸收才放开。
“我跟你公司说你病了,给你请了一星期的假。”齐颂把指套扔了,拿湿巾擦了擦手,“这一星期用来给你养伤,也作为你的罚期。从明天开始,每天来调教室领五十下训诫,用什么惩罚工具看我心情。”
江玉树紧张地咽了一下,但想到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齐颂看着他,忍不住笑:“喊我一句好听的,说不定主人可以给小狗放放水。”
江玉树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些羞赧,没敢抬头看齐颂,很小声地喊:“爸爸。”
齐颂深吸一口气,吻在他羞红的耳尖:“乖宝宝。”
接下去的一星期,齐颂一直没去公司,除了每天抽出几小时在书房居家办公,就是定时给江玉树换药,监督他吃饭喝水,然后等到晚饭前的训诫时间,到调教室接着教训小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