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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岸的印象里,自己的养父一直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清节样,与此时的眼里充满了野心勃勃的相柳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他感到陌生又害怕。
柳岸想与对方继续争辩,但又转念一想到:“白积雨要乱世,父亲凭什么以为他会让我们黄雀在后吃到诸天这块肉。”
相柳以为对方想通了,便心平气和了一点,并解释道:“只要我们不插手开河一事,诸天是存是亡又与他何干。”
“……为何。”
“他要的不是诸天,而且引天河水上九重天,重建亡国水都。”
………
赫连黑沉着脸走进诸天地宫,来到了一对恩爱如斯的夫妻面前。
“本尊问你,白积雨将宋完青藏在身边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
隔着几根散乱的发丝,魏庭和赫连对上眼神,“哦?上尊这是知晓了?”
赫连拳头生硬,心中有一团怒火不知因谁而起,“那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的好外甥了。”
“所以上尊此次前来,是打算将此事迁怒于我们夫妻俩吗?”
魏庭看了一眼隔壁牢房的楚山孤,发现楚山孤也在看他。
“迁怒?”赫连冷笑,“你们一家两代人屡次想把三界搅得乌烟瘴气,要说是迁怒,本尊追究起来还是多少有些心软了。”
这时楚山孤终于发话了,“那要杀要剐,就随上尊的便吧。”
“本尊要你们去把宋完青换回来。”
“上尊凭什么认为那小子会看重我们?”
赫连思索了一下,“就算杀了你们他也无所谓?”
“无所谓。”魏庭眼神坚定。
赫连不说话,直接迈入楚山孤所在的牢房,他从入吴腰间抽出刀,直接架在了楚山孤的脖子上。
“那本尊就拿一颗人头去试试。”
“住手!”魏庭高声惊叫。
刀口在楚山孤的皮肤上浅浅划开一串血珠,赫连停手问:“怎么,还有话对你的楚君说?”
魏庭又怒又怕,“上尊不必用这种手段去激他,白积雨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根本不会吃这一套!”
“就算是他的亲舅舅……”赫连看着地上的楚山孤,“也不行?”
“不行。”
赫连举起刀挥了两下,又重新架到了楚山孤的脖子上,“你爱夫心切本尊明白,可本尊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白积雨吃不吃这一套?”
“我所言句句属实!倘若他真有情有义,自己的亲舅舅被关在诸天二十年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只顾着安心做他的魔尊?!”
“那你说,他白积雨到底想干嘛。”
魏庭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但和楚山孤对上眼神后,选择了闭口噤声。
赫连看在眼里,于是直接将刀收回了刀鞘中,“入吴,叫人过来把楚师拖下去吧。”
“是。”
“等等!”魏庭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铁链而无法迈出一步,“我知道……”
“你闭嘴。”楚山孤闭眼冷斥道。
赫连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上来把楚山孤押了出去。
赫连扫视了一圈这幽暗的地宫,对魏庭说:“两位来生再做一对恩爱夫妻也不迟。”
眼看着赫连的身影就要消失了,魏庭终究还是崩溃了,“等等!我告诉你他想干什么!”
赫连仍是一副不信服的表情,“本尊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只要上尊不动我夫君。”
赫连假装叹了一口气,“那你且说试试。”
魏庭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倒引天河水。”
“你说什么?”
“上尊若是还有闲心在这里戏耍我们夫妻二人,不如先去关心关心祝引楼,说不准他已经被盯上了。”
第121章 肮脏
“闻郎?”祝引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怎么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柳岸面色凝重,他将刚刚昏睡醒过来的祝引楼拢入怀中,“夫人好受些了吗。”
“好些了。”
自从知道宋完青的事后,祝引楼连着三天一度精神紊乱,再从邙海回来时,祝引楼因为情绪泛滥过度而上吐下泻,柳岸就偷偷给了他服下了定眠安神的药让对方睡了一觉。
“师兄的事也好,其他的也罢,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好吗。”赫连虽说是在安慰对方,可他说话的状态未必见得要比祝引楼好。
尤其是柳岸将祝引楼抱得异常的紧,让祝引楼感到有些不对劲。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祝引楼不安问。
柳岸看着对方的眼睛,心里那些秘密一时不知怎么说,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如果祝引楼知道自己就是赫连,赫连就是自己,他会怎么样?
这件事矛盾得柳岸根本没法理清,他现在已经不觉得自己是赫连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祝引楼会接受吗,会把他们看做不一样的两个人看待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祝引楼捧着对方的脸,“先前在方壶,我就隐隐感觉闻郎有事瞒着我了。”
对于在方壶那几日的记忆,柳岸深感模糊陌生,但他却又能清楚的说出了每一件事,有一种他参与了,但是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和记录者一样。
但眼下之急,柳岸并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事了。
“师兄我们一定会救对吧。”柳岸说。
祝引楼猜不透对方怎么了,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柳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他握着对方的手,认真承诺道:“夫人且听我说,师兄那里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另外,无论是谁来了,夫人都不要听信他的话去开河。”
开河这事,祝引楼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天上地下只要命中有过水督一职在身,就相当于有了开河的钥匙。
但开河容易,再关上就是必须要付出性命的代价了。
“我明白。”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
柳岸看起来局促不已,仿佛身后有狼才虎豹在追着他一样着急,“我们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离开妖炅?”祝引楼皱眉。
“对。”柳岸说话都变急了,“今天就走。”
祝引楼也立马感到了紧张,“为什么?”
柳岸又突然神色镇静得可怕,并严肃解答说:“父亲他疯了。”
……
“师叔还是不肯理我吗。”
白积雨蹲在宋完青跟前,将头搭在对方腿上。
穿上精致的衣装遮挡去了不耻的一面,除了面色不太乐观,宋完青看起来依旧是那般衣冠楚楚、俊美凌人。
“师叔已经几天没理我了。”白积雨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宋完青推开了对方的头直接站了起来,白积雨就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对方,还是不折不挠的说:“这次是侄儿玩笑开大了,师叔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嘛。”
“放手。”
时隔多日,宋完青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白积雨却把对方抱得更紧了,“师叔这是原谅我了?”
宋完青倒吸了一口气,“我叫你松手。”
“师叔怎么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师叔对我很关心的。”白积雨轻吻对方的耳背,“师叔是觉得我恶心吗。”
“你说呢。”
白积雨如狼嗜血一般轻舐着对方的后颈,“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儿子,师叔才觉得恶心的吗。”
“闭嘴。”
“那师叔在强占我父亲时,师叔有问他觉得恶心吗。”
“……”
白积雨慢条斯理的解开对方的衣带,“师叔,我和父亲长的很像对吧。”
确实很像,但是宋完青自然不会这么说的。
刚刚穿上不久的衣服一一落到两人腿边,白积雨将宋完青强摁在墙边,抓着对方那挂着锁链的手,反复点舐对方磨破皮的手腕。
看到对方能毫无感觉的咽下各种血渍,宋完青感到反胃无比,白积雨宛如一匹阴晴不定的狼,每每看到血仿佛会更兴奋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