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甜蜜的日子过得很快,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林文趁着假期带着温华回了家,见父母,出柜坦白。
温华家里不管他,所以他们只要搞定林文父母就好。
意料之中,父母无法接受,破口大骂地殴打林文。
温华护着林文,也被扇了俩巴掌。
打了一顿不解气,父母还想把林文关起来算账。林文不再忍耐,挣开父母,拽着温华跑走了。
林文自己身上被打得乌青黑紫的,有一巴掌刚好打在耳朵上,耳鸣大半天才好。
温华心疼的不得了,可林文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温华半边脸上被扇肿了,明明一下午就消了,却让他记恨在心里。
过了俩月,温华叫来表妹假扮林文的女友,将林文父母哄好了。
又是假期,林文把父母叫了出来,美名其曰一家人一起重温过去。
三人在田野间散步,走进一片小树林,是村里用来埋葬逝者的坟地,林间每隔几棵树就有一个土堆。
父亲骂着林文脑子有病,伸手就要拽他出这个树林,却被突然转身的林文一刀捅进了肚子。
父亲毕竟上了年纪,一时反应不过来,林文又抽出刀子插进父亲左胸口。
他看到了父亲眼中的震惊与不敢置信,勾起嘴角嗤笑一声,讽刺地看着父亲,又狠劲快速地在父亲心脏处接连捅了好几下。
母亲在后面一脸呆滞地看着丈夫倒下,而自己的儿子正握着血刀,脸上满是飞溅的血迹,笑得张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点也没意识到危险,愤怒地冲上前抬起手想质问打醒儿子。
母亲还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林文一刀刺进脖颈。
喉咙被捅穿,她瞪大了眼睛狠盯着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林文都能从她眼中看出她想骂他的话。
林文又将刀抽出来,和父亲一样,连着捅了母亲心脏十几刀,她胸口处血肉模糊,死不瞑目地和父亲倒在一起。
湍湍的鲜血很快将父母周围一圈的土都染红,连周边几棵树的树根都仿佛被血浸润,向上蔓延,将整棵树都染成了血红色,甚至叶片都承受不住沉重的血液,顺着脉络滴下,落回土里。
林文甩了甩脑袋,把血色的幻觉甩出大脑,周遭又恢复了暗绿色,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一缕缕照射在血泊中的父母身上。
林文其实还没解恨,但是眼前的幻觉好像快把整个世界都变成鲜红一片,他只好先暂时留父母一个全尸。
他将沾满血的外套脱下,擦了刀上的指纹,一起扔进树林外的粪池里。
不远处有条河,他蹲在堤岸上洗干净了手、脸和裸露在外的脖子,又擦了擦不小心被溅了几滴血的鞋。
他始终站在安全位置,两人一倒下他就退离好几步,断绝血液蔓延到他脚下的可能,所以他踩过的泥土总是干的,不会留下脚印。
除了树林里的尸体没有再去动,他处理完了一切便若无其事地回了家。
见到温华的一瞬间绷不住眼泪,抱着温华崩溃地哭了好久。
他不是哭他杀人,而是哭自己这二十几年的委屈。原本他都准备和父母老死不相往来了,为了温华,他可以放下仇恨,只要父母懂事一点不要再不识好歹就好了。但是他们打他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温华,即使是不小心误伤,他也无法忍受。想杀父母的种子早已在他成年前就长成了参天大树,而那天温华红肿的脸,便是毒性化肥,树枝上一息之间长出鲜艳欲滴的果实,彻底唤醒了林文体内的杀人魔。
他哭的悲戚,哭的泣不成声,如果父母对他好一点,如果父母有点怜爱之心,如果父母能及时醒悟跟他道声歉,那么他们一家人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文在温华怀里发泄完委屈了二十多年的情绪,便吸着鼻子抽抽嗒嗒地跟他说自己杀了父母。
“我都没把他们搅碎呢,幻觉就出现了。”他皱着脸,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撒娇与抱怨。
温华安慰地亲了亲他,“出现幻觉就别去了,我来就好,要搅碎了是不是?”
“嗯!”
“拿去喂野狗好不好?你不是说乡下好多野狗流浪好可怜?”温华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孩子似的,看着林文的眼中满是柔情。
林文一下子瘪了嘴,满脸嫌弃与厌恶,“不要!狗狗吃了会被毒死的!他们俩那么恶心,食腐虫吃了都会死掉,扔粪坑里就好了。两个人分开来扔,不能让他们死了都在一起,会祸害到无辜的孤魂野鬼的。”
“好,都听你的。”温华捧着林文嘟起的嘴亲了好多下,“宝贝今天累坏了吧,哥哥宠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