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司机开着车,等到放学特意载着我跟你那同学,把车子开到别人家里去了。
我又吃了一惊,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梁临冲我耸了下肩膀: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到别人家把别人吓死了。梁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缓慢地跟我说道,我才知道原来我家跟别人家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该说梁召不应该这样吗,我凭什么去说梁召啊?还是说梁召不该这样去教梁临?我觉得我没有任何角度能够去说这种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
我点了下头:哦后来我那个同学变得不爱说话起来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被梁召威胁过了啊?我当时还以为我揍了他一顿,把他给揍怕了呢?
我想到小学时候的事情又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梁临说:可能吧。反正后来我心态就发生了一点变化吧。
我笑他:变得跟梁召一样了?
即使到了现在,梁临还是对于变得跟梁召一样这个说法非常不乐意,他整张脸都像是轻微地皱起来了一下。
我有没忍住哈哈乐了起来。
梁临还告诉我说:前段时间我妈来你家跟赵闻礼提订婚之后,我爸还跟我聊过为什么我们家会需要一个alpha来当继承人。
我立刻好奇地问道:当时你妈妈说是有一些原因的,但是她当时没有准备告诉我们。
梁临想了想说:可是觉得我们还小,她说了我也不懂吧。
我哦了一声:那是因为你说跟我订婚是因为我们家好控制后,你家里人觉得你终于长大了,所以愿意告诉你了吗?
梁临听见我这个古怪的形容后,他脸色又变了变,几乎有些哀怨地说道:妹妹,你别这样说了。
我咳了一声:好吧好吧。
梁临就说:可能是吧。我被我爸关禁闭不让出门之后,我爸爸把我叫到书房去跟我讲
什么?我立刻问道,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可以动一下脑子思考一下,便思索着说道,因为那群外来者?
梁临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又夸起我来:妹妹好聪明啊。
梁临之前夸我好看之类的,我还能够觉得理所当然,可是他夸起我聪明来,突然让我觉得是在讽刺我,而且这到底又什么好聪明的,你不要夸我了!
梁临咳了一声,继续刚刚的话题说道:我爸爸就是大概跟我讲了一下。确实是那群来过我们这的外来者,说是在我太爷爷辈就订好的约定,约定我们梁家的继承人必须得是alpha。
我奇怪:为什么呢?
梁临摇头:不知道,反正确实是有这么个约定的。相对应的,他们给我们提供抑制剂,他们还给我们提供了很多东西。
我爸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整个上城的人,可能现在都还在地里种棉花,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真的吗?我对于梁临爸爸说的这句话有些怀疑,又实在对于这件事情有些不解:你不觉得奇怪吗?
梁临对我点了下头:我确实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或者说为什么是我们家呢?
是啊。我觉得非常纳闷。
梁临告诉我说:我爸说,这是交易。
交易?我疑惑道。
梁临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我的书桌旁,从里面找出了我的笔记本,再走回到了我身边,他一只腿搭上床,斜侧着身子翻开我的笔记本,从里面找出了他自己画了地图的那一张纸。
那张地图经过我的加工,已经变成了一张非常完整的地图,我甚至把森林那边的大海也给画了上去。
梁临的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那个占据了非常大位置的工厂,跟我说道:工厂里面制作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们的。梁临的手指在那片区域点了点,工厂里的人力占了我们上城人口非常大的部分。
我顿了顿:我以为工厂是加工我们自己吃的、用的东西的啊?
梁临的手指在工厂区域圈出了非常小的一个部分:只有非常小的部分才是属于我们的。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那他们需要我们帮他们做什么东西啊?
梁临耸了下肩膀,告诉我说:我去过几次,但是也不太清楚是些什么东西。
你爸爸也没告诉你吗?我问道。
梁临说:我爸也不知道,但是他说不太好让我不要碰。
我沉思起来,觉得就这么一小会儿,我已经接收到了非常巨大的信息,我得慢慢地消化一下。
佩佩阿姨正好这个时候在楼下喊我跟梁临吃饭。
我应了一声,从床上蹦了下去,跟梁临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我楼梯下到一半时候,看见佩佩阿姨手中正拿着许多信封,正从门口走进来。
她看见我下楼,抬起手冲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信:白白,好像有一封是你好朋友寄过来的。
姜依依吗?我兴奋地喊道,立刻朝佩佩阿姨跑了过去。
我觉得今天好像是个很好的日子,我跟梁临的关系好像更加亲密了一些,也知道了更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情,还收到了很久没有收到的姜依依的来信!
我开心地接过了佩佩阿姨递给我的信封。
一边拆信,一边朝跟在我身后慢腾腾下楼的梁临走了过去。
我走到楼梯处的时候,梁临恰好也走到了最后一节楼梯上,他探头过来看我的信。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能看吗?
姜依依也没有说过我跟她写的信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我就在梁临的注视下展开了姜依依的信。
这么久没有联系,姜依依竟然也没有给我写非常长非常长的信。
我不大满意地看向纸张写的字,姜依依字迹看起来有些乱,像是着急时写下的。
小白白,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先恭喜你要跟梁临订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要去参加你们的订婚仪式。
我的视线从开头还略微整齐的字开始继续往下看。
下面的字迹就又重又凌乱了起来。
非常不幸地告诉你,我可能也要订婚了。订婚对象是个我只见过两次面的蠢货。
我皱起了眉头,姜依依后面的字更加难看了,我勉强才能辩清,姜依依在信尾写道。
我想死!
这几个字触目惊心,梁临伸手把我手中的信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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