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听见他同意,又给了他一个吻,然后抱住他在他耳边道:阿君,我晚上等你。
快走快走。
燕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梁琛这尊大佛送走。他正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时,先前说走错的人又窜出来大喊:洛桑。
燕君回头看着刘攘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回去干嘛,我刚刚一直蹲在墙角等摄政王离开,然后来寻你。刘攘凑到燕君面前,认真看了他许久问:洛桑,你刚刚是在和摄政王亲亲吗?
这人不仅问,还用两个大拇指比划出来。
燕君的耳尖瞬间通红,矢口否认:没有,你看错了。
不可能。刘攘争辩道:我眼神极好,你刚刚肯定是在和摄政王亲亲。
燕君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直接换掉话题问:你来寻我做甚?
当然是来给你贺岁。在这大梁上皇宫里,我只与你一人交好,今日新岁,就想着来看看你
话说到这,燕君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不其然,刘攘又把话题绕回来:我真没想到,新岁第一天,便能看见这种事情,我的天啊!
洛桑,洛桑,刘攘看着燕君一副欲离去的模样,他连忙拽住燕君追问:你怎和摄政王搅到一起了。他虽是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可你如今还未到弱冠之年,而那摄政王即将进入而立之年,你就算想攀高枝,也不用攀这个老头吧!
燕君被刘攘的这声老头逗笑,今岁的梁琛不过二十八岁,正与现世的他一般大,不承想在这里,梁琛已成为他人口中的老头。
他在这话里生出几分乐意,于是顺着刘攘的话打趣:可正如你说,整个大梁只有这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我攀,肯定是攀这最好的。
可大梁的权臣这般多,你至少攀个年纪相仿的吧!刘攘为他举例道:像荣国府的世子,还有前不久刚受封的三品官员,他们都挺不错的。
燕君含笑着问:那他们有摄政王的地位高吗?
这刘攘被这个问题堵了下,他想了想答:话虽如此,但那些人年纪还小,前途无限啊!再说了,这摄政王心底有人,听闻还是个美人,而你是男子,若有一天他玩腻了,你在他这里又算什么啊!
哈哈哈哈,燕君忍不住大笑出来,他在刘攘疑惑的眼神里开口:你可知,我为什么能入摄政王的眼?
为什么?
因为我与他那所爱之人十分相像,包括性别也是。
刘攘在燕君的话里睁大眼睛,他不可思议问:我天,真的吗?那摄政王居然喜欢男子。
这下轮到燕君震惊,这人一直自称万事通,却连梁琛喜欢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简直对不起这个称呼。
刘攘吃惊完,眉头微皱,话锋一转:那这样更不行了,虽说攀上摄政王能令你在大梁的日子顺风顺水,可你是替身,一般替身没有好下场,洛桑,换个人吧!
恐怕不能了,摄政王现在对我正是情深义重之时,我若是换人了,大概也就真的没什么好下场了。
燕君说完还假模假样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十分无奈。
刘攘也意识到换人不可能,在沉思片刻后,他满是仗义对燕君道: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你受这种屈辱。你等着,去这就修书给我父王母后,让他们向大梁施压,救你出去。
说完刘攘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还急匆匆想往外走,好似要立刻回去修书。燕君连忙拽住他:够了,你在大梁都自身难保,如何来保我。
这个你不必担心。刘攘答:自从我来了大梁,我父王和母后对我愧疚不已,现在是有求必应,我一定会让他们帮你的。
燕君被他的侠肝义胆逗乐,他把人按在石凳上坐下,还给他倒上一杯茶水道:刘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是我与摄政王之间的事情,况且他还挺喜欢我的,所以你不要为我操心了。
刘攘捧着茶水看了燕君许久,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才收回视线,饮完手中的茶水。
燕君看着他,不禁想起自己那几位好友。等同梁琛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应该去会会他们了。
*
夜深,整个大梁皇宫陷入安静。燕君穿梭这片安静中,躲开巡逻的侍卫和伺候主子起夜的宫人,最后停在梁琛所在的宫殿前。
许是等他来,梁琛让把守和伺候的人全部退下,因此宫殿前空无一人。
燕君看着那漆黑的屋子,心里思考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晚,自己要不要回去的这个问题许久,还是敌不过自己的眷念,推门走了进去。
他觉得,即使人真的睡了,他来都来了,看一眼也是好。
然而,他刚把门关上,身后立刻窜出一个抱住他。他正想喊梁琛,别闹时,梁琛直接将他抱起抵在墙上,紧接着吻了上去。
燕君在这个吻里慢慢安静,也生出些许情欲。待两个人吻的呼吸开始急促后,燕君别过头,用蚊子般的声音喊:梁琛。
梁琛将他埋在他颈间,闷笑一声后问:阿君,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好似偷情。
燕君睁眼看着处于屋内的黑暗,这样的确有几分禁忌的感觉。他不禁想起刘攘的话,为此情此景添油加醋道:我们不止像在偷情,我们还似在乱伦,最关键是,你还想老牛吃嫩草。
嫩草吗?的确是。梁琛自问自答完,又轻啜了下燕君的唇,满是笑意道:但我觉得,比起老牛吃嫩草这个话,老夫少妻更适合我们。
谁是你的妻,不要脸。燕君的话里充满的嫌弃,但他的行为上,无一不在表达自己对梁琛的爱意。
他勾住梁琛的脖子,梁琛瞬间懂他的意思,于是他抱着人走到书案边,将人放在上面坐好,接着又吻了起来。
窗外的月色洒入屋内,刚好落在书案边,映在用实际行动诉说爱意的他们身上。燕君再一次被吻得喘不过气,他整个人往后倒,想逃脱梁琛的桎梏,哪知那人直接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他只能紧紧扯住梁琛的衣服。
两个人就这样吻了好一会,直到燕君感觉自己力气全失,人也快要窒息时,梁琛才放开他,将下巴抵在他肩膀,在他耳边嬉笑:小笨蛋,我们都吻了这么久,你还不会换气,蠢。
燕君脸一红,手握成拳轻捶了他两下。
梁琛轻笑一声,捏住他动手的手道:阿君,我们去床上吧!
可是我还未沐浴,脏。燕君靠在梁琛胸口答。
梁琛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眼睛提议:那我们一起吧。
不要。燕君别过头,直截了当拒绝这个提议,他不想玩浴桶play。
但梁琛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一直连哄带骗缠在燕君,让他同意。燕君被他磨得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点头。
等坐进浴桶,燕君才发现这一招很熟悉,好像是曾经他用来对付梁琛的。他没想到这人把这招学得这么熟练,还全学以致用在了他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多加思考,某人就跨进浴桶,打断了他全部的思绪。
后来,燕君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样出的浴桶,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样回的床上。他只记得原本干净的地面全被打湿,月光东偏映在水面,为这个夜添了几分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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