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a(42)(1 / 2)

谈风月眼中又一次浮现出了那种看傻子似的目光,嘴角轻抽地道:这咒痕的解法如此简单,天尊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该如何动作,让我来解就好?

秦念久:

合着他是白痛了几刻钟呗。秦念久一拍脑门,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茬,轻啧了一声,白吃一场亏

他白白给这阴魂当了几刻钟的人肉靠垫,怎么就不亏了?谈风月略一挑眉,正欲驳他,一记以灵力凝结而成的狠辣罡风乍然直冲他们二人奇袭而来,犹如钢刀切豆腐般轻易地割裂了他们原先所站着的地面。

是秦念久先反应了过来,拉这老祖闪至了一旁,才险险没被那罡风击中,只被割去了一块衣角。讶然抬眼望去,一道红影站在不远处的洞口边,似已怒急,还没等他开口,便又是一道罡风不由分说地猛袭而至。

宫不妄酒醉未醒,突地感应到自己设下的灵阵处有异动,强撑着昏沉的宿醉感急速赶来竟又是这二人在挑事!

快被愤怒烧穿了心智,盛怒之下,宫不妄双眼猩红,逐步朝他们走来,恨声道:我好心留你们住下,好生待你们吃喝

她狠狠一扬手,百余道灵力霎时萃聚成钉,细密如雨般毫不留情地向那二人刺去,你们却毁我灵阵?!

他们不过是解了禁制,并未损伤那灵阵分毫,奈何宫不妄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未留给他们二人,成片钉雨挟杀意泼洒而下,竟是下了死手!谈风月面色乍寒,手中银扇倏展,手腕一翻,召出了一堵风墙。

只听咻咻声连绵,枚枚幽蓝的钉针直直戳进了风墙之中,嗤声消散。秦念久见空急忙解释,不是,宫姑娘

宫不妄哪会留给他说话的余地,手中烟杆如同出鞘灵剑般蓄满了寒凉灵气,一个横劈便击散了隔绝在他们身前的风墙,直取谈风月项上天灵

真要在这里打起来,地上的仙灵引路本来没毁的也得被毁了!更怕波及到溶洞深处的血阵,秦念久急急跃起,持伞格住了那烟杆,想也没想地一个猛扑,拦腰将宫不妄撞出了洞外。

毁她灵阵,不束手等死也就罢了,竟还胆敢回手反击?!宫不妄气火愈盛,一掌拍在他胸前,将他掀开了数丈,又反身一击,将试图拦下她动作的谈风月逼退了半步,而后将手一攥,又召聚起了漫天钉刺。

钉刺自四面破风而来,一人撑伞挡,一人挥扇挡,还得时时抽手防下宫不妄使来的杀招,秦念久近乎将黑伞挥出了残影,身形变换间仍试图好声与她说明,宫姑娘!我们并未伤你灵阵

谈风月也带着几分无奈地道:宫城主

相处了有段时日,宫不妄原还对这二人有几分亲近之感,现已尽数化为了被背叛的惊怒,似有万蚁噬心一般,教她头痛欲裂、两耳嗡鸣,根本听不进他们所说的话,只满载杀意地接连向他们劈刺而去,一心只想要置他们二人于死地。

杀招接二连三地袭来,见她似是已急红了眼,谈秦二人无法,只得熄了与她解释的心思,提心严阵以对,意图先将她制住再说。

本是以二敌一的局面,按说宫不妄虽然修为高深,他们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也该打个有来有回、不相上下才是,奈何秦念久心里仍记挂着她生前死后经历过的惨事,总不情愿使出全力与她对打,谈风月亦记挂着这人与自己的前尘有关,也是频频留手,二人防过于攻,竟渐渐落了下风。

两件页银灵器相击相分,钦钦清鸣,宫不妄见这二人默契无间,计上心头,持着烟杆的右手高高一抬,作势要捅谈风月后颈,果然见秦念久横伞来挡,露出了一丝破绽,左手便瞬时屈指成钩,狠戾地顺势扣住了秦念久的喉头。

谈风月阻拦不及,眼见她即将收掐五指,瞳孔一缩,手中银扇上流光倏利,正要劈开她的手腕,却见宫不妄身形一晃,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开了几寸。

再看秦念久,面上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三九?!

三九寄身于契符中,五感俱在,一路看着他们发现祭阵、发现仙灵引路、解除咒痕、与宫不妄打将起来,又眼看着鬼君遭遇危机,终于生生挨到了禁制完全消除的一刻,拾回了七情,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一头撞开了那宫不妄,此时正气呼呼地瞪着她。

宫不妄似被撞得懵了,一时没再出手,只蹙眉看着这小鬼,怎么

供给灵力的灵阵被毁,能让众鬼显形的结阵该是也失去了效用才对,她怎生还能看见这小鬼?且这小鬼,竟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居然还又搡了她一记,嘴里气道:什么怎么!只是解了那什么鬼禁制而已,你那劳什子灵阵不是好好的嘛!你打我鬼君做什么!

这小鬼!形势急变,秦念久一手捂着喉咙,一手忙把三九拎回来护在了身后,稍显无措地看着仍在发怔的宫不妄,咳,这

三九躲在秦念久身后,犹嫌没骂够地探了个头出来,对宫不妄狠狠做了个鬼脸。

灵阵未被毁坏,只是解了禁制?宫不妄仍是皱着眉,心间那股被背叛的憎恶感稍褪了几分,人也稍冷静了些,忽而却又生出了另一股暗火,在胸腔下猛烧了起来。

这二人没毁灵阵,害她误恼了一场也就罢了,有关禁制一事,她与这二人争过数回、吵过数回,每每都说不过他们,昨夜醉谈一场,她心里也有些许动摇,思索着自己是否有些独断了,觉得似乎解开了这禁制也未尝不可,毕竟连她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一心认定了情即祸端

只是

火气上头,在面颊上烙下两抹飞红,她愤愤瞪着那二人,那又如何!谁准你们擅自破坏我设下的禁制了!?

作者PEPA

青远城后山处藏有一个不知何方高人所设的风水祭阵,灵力丰沛强盛,旨在镇静青江宫不妄于近处设了个名为仙灵引路的术法,从那祭阵的灵力中抽调了一缕出来,用以维持青远城上层层结界交织出的结阵进了青远城的鬼众皆会被烙下禁制,禁去七情,是因宫不妄口口声声说如此才好维护一城安稳宫不妄并没将这禁制设在青远城的结阵中,而是设在了这相当于灵力来源的仙灵引路中只需想办法抹去那交叠在仙灵引路上的咒痕,即可在不损伤青远结阵的情况下解除众鬼身上的禁制。

第五十三章

即使她心有动摇,有意解开那禁制,也不意味着这二人就能忤她的意,妄自行动!宫不妄恨恨瞪着那三人,心间怒火仍烧得炽烈,却没再出手,只冷声道:二位莫不是忘了自己所起的誓言不成?若是祸及青远

不过是解了个禁制,怎么就祸及青远了?秦念久捂着喉咙,见她没再作势要打,多少松了口气,还是先自领了贸然行动的过错,不该不经宫姑娘同意便擅自行动,确实是我们做错了。只是

喉间钝痛,他稍顿了顿,诚然人心难测,多有私欲,世间大小人祸皆常因欲念而起,但也正因如此人方是人。宫姑娘也说过,是要众亡魂在青远中如常人般生活,既是如此,便总不能因此教他们断绝七情,既无忧患,也没了喜乐,似人非人可是这个道理?

不知为何,每每听这阴魂说话,自己便总似被一股无形魄力所摄着,教她心底触动宫不妄秀眉紧皱,红唇微张,却驳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不忿地拿两眼瞪着他,颇显苍白地辩道:你不过阴魂一具,又知道些什么

自她眼中投射而来的视线冰凉得近成实质,其中似是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悲怆,秦念久喉结一滚,心底深处同样不知为何仿佛被人狠揪了一记,不禁微微一怔。

莫非她总执念于此是这情字与她的死事相关?

秦念久一时没开口,却听向来懒费口舌的谈风月淡淡开了腔: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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