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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打量下来,驰道不禁感叹,“这院子真是不错,等我老了,也要整个这样的院子,閑看云卷云舒,好不惬意。”

“惬意之前,先把屋子给打扫了。”

夏厘擡手扔给驰道一个扫帚,然后自己拿着盆準备去打水。

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可不会有这样的感叹。就算有“田螺姑娘”,这屋子还是要打扫一下才能住人的。

驰道擡了擡胳膊,强调,“我可是个伤号。”

“伤号?”

夏厘停下往井那边走去的脚步,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水桶,问,“要不你去打水?”

若不是看他胳膊受伤的份上,能就安排他扫扫灰?

“那算了。”

驰道认命地拿着扫帚,将挂在自己眼前嚣张地爬来爬去的蜘蛛给一把招了下来,问,“你说那个‘小姐’到底是什麽来头,她叫村民那麽做,自己又不拿钱,图什麽呢?”

夏厘道,“或许她要的就是猛虎吃人。”

驰道摇了摇头,“她若不出手,猛虎照样会吃人,何苦来把自己陷进去,难道她只是跟那些过路权贵有仇?”

“仇富?”

夏厘想了想还是摇头,“那条路上根本没有什麽人路过,更别说权贵了,最有钱的怕是只有迷路的我们了。”

还有山神庙里那撚金绣服的主人。

可那毕竟是少数,所以老虎才会被饿得那般瘦骨嶙峋。

感觉这位“小姐”像是不想伤人的,可若真是不想伤人,又怎会给村民提出那样的建议?

路上的行人再少,猛虎伤人的传言再兇,终还是有人会走的。这一年来也还是有人葬身虎口,若然真的入不敷出,村民是不会白养着那头老虎的……

实在是想不出来原委,夏厘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一个人如果贪图的不是钱财,那他所图的一定是金钱买不到的。

夏厘的院子里有口井,打水倒是不必出门。大半年不用的井,井水定然不好,不过刷洗总是可以的。

这井上的轱辘架是十年前打造的,不过仍然结实,还没有坏,只是绳索需要每年更换。一年不见,怕是这绳索又要朽断了……

走到近前,夏厘瞧那架子上所缠的绳索颇新,看来“田螺姑娘”已经给换过了。

只是那绳子怎麽放开了些,垂在井里。

今年这“田螺姑娘”可有点不尽心了。

夏厘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摇着轱辘架将水桶起上来。

下了这麽久的雨,井里水位挺高,倒也不算费力,就是这桶出水时有点重,也不知给绑了个多大个的桶?

夏厘朝井里探了探头,正好对上了一朵“出水芙蓉”——眼凸舌伸的死人脸仰面朝天,脖子上死死缠着他摇动的井绳!

这猝不及防的,夏厘手上就是一抖,尸体骨碌碌地又落了回去。

失了掌控飞速旋转的摇轮被驰道一把抓住,奇道,“怎麽了这是?”

低头一瞅,“嚯,你这手气真不错——”

这水是不用打了,但今晚恐怕又没法睡个好觉。

夏厘抱起前天挖来的那株青花铃兰,吩咐驰道,“你在周围打听一下,问问可有听到什麽异常,我去县衙报案。”

驰道不认可,“你这左邻右舍的都不认识我,会跟我说实话?我看还是我去报案比较合适。”

夏厘抱着铃兰,回头看他,“你认识县衙?”

驰道,“我可以问。”

“我认识。”

夏厘不再理他,兀自抱着花出了门。

“你报案带着花干什麽?”

驰道追出去问,夏厘已经走远,也不知他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夏厘确实来了县衙,只是没有走正门,而是敲开了侧门。

开门的小厮一脸惊讶,连忙往屋里让,“夏少爷!还以为您今年不来了呢。”

夏厘问,“姚叔在吗?”

“在前厅和卢老爷叙话。”

小厮将他引到偏堂,倒上茶后道,“您在这里梢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多久,夏厘还没等到姚老爷,却先迎来了他的另一个熟人——县令家的大小姐姚蕊知。

“礼哥哥。”

二八年华的少女面若桃李、声如娇莺,双眸之中波光流转,是个难得一见的温柔美人。只可惜不良于行,只能借步木轮椅。

“蕊知。”

夏厘看到她的时候,一直挂在脸上的礼节性微笑顿时消失了,换成了只有在面对夏萝时才会流露出来的亲厚。

这个残疾的女孩儿是他在姚枝县的最大牵绊,也是他每年啓程来姚枝的动力。

在这里,他不叫夏厘,而唤作夏礼,是一个有钱人家不受宠爱的孩子。这个孩子身体有恙不说,性格还孤僻,没有人愿意接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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