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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溪淮打断:“你至少还有妈,有什麽好难过的?”
那边沉默一阵。半晌后为了他:“哥哥,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怨恨我?所以我比不过一条狗吗?”
顾溪淮心底仿佛被人扎了一刀,深吸一口后狠心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瞬间,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一次不接,又打第二次,持之以恒,带着催促和逼迫。
顾溪淮捏着手机,半晌后任由它从掌心滑落。
“咔——”
手机落在地面发出声一声脆响,应该是屏幕碎了。
顾溪淮侧身,正想趴床头去捡,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温热的身体环抱住他,也温暖着他。
顾溪淮想着身边的人,擡头看向陈迟,轻笑:“捡手机。”
陈迟抱着他,没有放开,面色有些凝重。
顾溪淮再次道:“捡手机。”
陈迟:“没意识到吗西淮,你在抖。”
顾溪淮仿佛被点醒,彻底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因为这通电话手脚冰凉。
陈迟拉上点被子,同时把他冰凉的手脚贴上自己的皮肤。
“可以和我说吗?”陈迟商量问:“谁的电话?”
顾溪淮慢慢伸手,把孤零零躺在一边的哈士奇拉进怀中。
陈迟任他抱着,连同抱枕和人一起团进怀中抱着。
顾溪淮阖眸蜷在陈迟怀中,白皙的侧脸贴上抱枕,轻轻蹭了蹭哈士奇的头。
陈迟擡手抚摸他,力道轻而柔,带着安抚的意思。
顾溪淮却觉得这样的安抚不太足够。他想要更刺激的东西来压制现在的清醒。
“陈迟。”
“嗯?”
顾溪淮贴上他耳侧,声音幽而微。
“想知道是谁的电话吗?要不要试试逼问我?”
陈迟静了许久才问:“怎麽逼问?”
“玩弄我。”
“那怎麽才算逼问成功?”
“我说不要了。”
“好。”陈迟拿过床头的水杯,递到他唇边,“先补点水。”
顾溪淮就着陈迟递来的杯子喝完一杯水,随后擡手,隔着哈士奇抱枕环住了陈迟的脖颈。
陈迟:“我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不会停下来。”
“嗯。”顾溪淮闭眼,“来吧。”
……
从白日厮磨到傍晚,顾溪淮精疲力尽趴在在床头,总算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去回想那些破事儿。
取而代之的,是今日的一整天。
太坏了!
虽然提出玩点情.趣的是他,但怎麽能那样弄!
“西淮,起来吃点东西。”陈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来。
顾溪淮嗅到食物的味道,喉结上下滚顿,却有心无力。
“太累了。我已经软成一滩史莱姆了。”
陈迟拉过凳子坐床边:“喂你?”
顾溪淮趴在哈士奇身上,把自己垫起来点。
“啊——”
一碗热滚滚的肉糜粥下肚,顾溪淮觉得有了点力气,舒舒服服在床上滚了圈。
陈迟:“锅里还有,还要吗?”
顾溪淮摸摸白皙的肚皮,“饱了,不要了。”
“确定不要了?”
“嗯。”
“好。”陈迟放下汤匙和碗:“那说吧。”
顾溪淮一愣,随即腾地坐起,震惊地看着陈迟。
“游戏没结束吗?”
陈迟:“我说了,没听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不会停下来。所以喂食也算是玩弄你的一环。”
顾溪淮瞬间倒回床上,“说不了,我被你玩死了。”
陈迟哑然失笑,把人抱起来:“不想说算了。起来穿衣服,待会儿睡前喝点姜汤。晾一天了。”
“诶?”顾溪淮见陈迟轻轻放下,愣了下,“你不想知道吗?”
陈迟:“想。但如果是你不愿意说的事情,那就不勉强了。”
“那你就白忙活了一天!”
“也不算白忙活。”陈迟:“西淮,我也是有欲望的。我满足你的同时,你也满足了。”
“哼。”顾溪淮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就是欲擒故纵。”
陈迟:“对,被你看穿了。”
顾溪淮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扑进陈迟怀中。
“是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们小时候关系很好。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
顾溪淮回想那天发生的种种,仍然有种血液发冷的恐惧感,很难相信那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出的事情。
“他杀了我的狗,把它关进冰窖,谎称走丢了,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已经……已经……”
顾溪淮说不下去,红着眼躲进了陈迟的怀中。
陈迟的胸前很快濡湿一片。他抱着男朋友,看向床上的哈士奇抱枕,想着西淮没有换过的微信头像,一时怔住,根本没办法想象小小一只的西淮看见狗狗尸体时该有多麽绝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