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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
现在就过去吧。
这念头刚刚冒头，就占据了上风。
天边外好像有许多声音正不断地劝说着自己。
去呗，大晚上还有人能找你签字不成？
去吧，大晚上的，耽误不了事儿。
顾溪淮没经受住诱惑，和陈迟道过晚安后，立即起身穿衣。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他下楼时正巧碰见梁祝和顾英台。
两人似乎在掰扯什麽，脸色不太自然。
见他穿好衣服下楼，梁祝迅速起身道：“要出去吗？”
顾溪淮：“我去一趟S市。”
“去见陈迟？”
“嗯。”
“我陪你。”
顾溪淮一顿。
顾英台随即起身，放低了姿态：“行了梁哥，我不说了。人家去看男朋友，你就别揍热闹了。”
“你们在聊什麽？”顾溪淮好奇，等司机过来的时候多问了一句。
梁祝撇过视线，没说话。
顾英台替他答道：“他父母回来了。我想去见见他们。商量商量和梁祝结婚的事情。”
“结婚？”顾溪淮惊讶：“怎麽结？”
“去国外呗。”顾英台：“我现在是无资産人士，去哪儿都行。自由。”
他话语间隐隐带了点脱离苦海的味道。
顾溪淮眯眼，还不等他理解顾英台话里的“自由”是什麽意思。梁祝就截住了顾英台的话。
“你自己找人结吧。我不同意。”
顾英台不理解：“为什麽？梁哥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梁祝：“和这个无关。坦白说，我对你的感情还没有恢複到可以结婚的地步。当然，我说的婚姻是指两个人组成一个家，而不是简简单单领一张结婚证。”
顾英台：“那咱们先简简单单领取一张结婚证……”
梁祝蹙眉，“你是真听不懂我说话，还是假装听不懂我说话？”
他说完，叮嘱顾溪淮出行注意安全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顾英台顿住，眼里闪过一丝颓败。他自来骄傲，很少出现这样的情绪。
顾溪淮见了，好心提醒他：“梁祝的意思是，在他心里，结婚的实质意义大于形式意义。所以没必要去追求形式上的婚姻。”
顾英台一愣，沉默片刻后追问：“什麽叫结婚的实质意义？”
“大概……只要彼此相爱就算结婚？有有没有那一张证明根本无所谓。”顾溪淮说不清楚，觉得这是因人而异的东西。
但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
顾英台听后，似乎明白点，上楼去敲梁祝的房门。
“结婚？”顾溪淮笑了声，转身坐上去见陈迟的飞机。
第 50 章
飞机划破夜空，穿过月亮照耀的轻薄流云，载人飞向心之所往的目的地。
顾溪淮满怀欣喜，落地后给S市的司机打了电话。
司机长久不见他回来，正担心自己会失业，如今接到工作电话，挺高兴，怀着饱满的工作热情赶了过来。
“少爷，好久没见你了。”司机拉开车门，打趣道：“日后準备定居北城吗？？”
顾溪淮摇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陈迟还在S市，他哪儿也不想去。这段时间属于无可奈何的分别。
“那太好了。”司机直言不讳：“我不用担心失业了。”
顾溪淮笑了声，让司机安心工作。
好用的司机难找，能管住嘴不出去乱传乱说的司机就更少。顾溪淮对目前的司机很满意。
“不会有那一天。”顾溪淮：“我还想等你退休再返聘。”
司机笑起来，彻底放下心，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同时问他：“还是直接去陈总家吗？”
顾溪淮应下，司机啓动车辆，熟门熟路往市中心开去。
夜已十分深，市中心的街道上没什麽行人。商铺写字楼大都关门歇业，只有摩天大楼墙体上的霓虹灯不断闪烁。
道路两旁，路灯蜿蜒向前，照亮白线点缀的柏油路面。
“奇怪。”
专注驾驶的司机忽然道：“前面那辆车怎麽一直压着我们的车头走？”
“车？”
顾溪淮擡头看了眼，问：“前面那辆黑车？”
“那不用担心。”他解释：“是保镖。”
“保镖？”司机往后视镜看了眼，发现几辆相同的车型：“后面也是吗？”
“对。”
司机瞬间想起最近的传言，满怀担忧：“真像网上说的那样，有人在针对顾家？”
“算是吧。”顾溪淮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冷了几分：“不过，应该过去了。”
应该……
那还不是百分之百。
司机握紧方向盘，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力求危险来临时，能保自家老板无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