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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里很安静,晏观看起书来就仿佛入了定,端端正正的坐着,脊背挺直,一看就是诗礼人家的小公子。
朝戈的目光顺着脊线流连,没看几下就变了味。
晏观穿了一身苍色的襕衫,墨绿的颜色衬得露出的几寸皮肤白得惊人,昏黄的烛光下影影绰绰,好似泛着腻人的亮。三指宽的绑带勒着腰,再往下,朝戈不敢看了。
“莫看了,明儿再看吧,灯黑伤眼。”
朝戈倾身上前,手十分自然的搭上了小公子的腰。
晏观擡头看了一眼身边燃了数十支蜡烛的烛台,一时无言。
见人没反抗,朝戈顺势将人捞过来放到腿上抱着。晏观有点僵硬,下巴硌在人肩上,擡眼过去看到了不远处挂着帷幕的床。
耳鬓厮磨一番,朝戈咬了咬晏观的耳朵尖,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突然,晏观搂住朝戈的脖子,侧头吻上了对方的嘴角。依旧生涩,但着实令人震惊。
温热的舌头试探的舔过,朝戈被这动作勾起了火,瞬间发力,压着他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晏观半张开嘴,由着朝戈攫夺,舌尖搅弄,朝戈也没什麽章法,动作粗鲁的让人生出要吃了他的错觉。
可晏观乖顺的不像样子,朝戈蹂躏完嘴唇,又顺着脖颈作乱,在上面嘬吮,留下一片斑驳的暧昧,似雪里红梅。
最后朝戈松开了他,抚了把晏观的脸蛋,眼底的欲色毫不遮掩,问道:“早上,你听到了?”
晏观不说话,双臂骤然收紧,闷着一股劲又凑上去亲朝戈,很露骨的引诱。
朝戈却躲开了,压着火气,“你是把这当生意做的吗?”
语气不善,闻言,晏观愣住了。
“我做这些,你便想着该如何偿还,用身体,对吗?”,朝戈硬着心肠说道。
他真的恨死了,怎麽就是不懂呢?
晏观心说不是的,但朝戈现在太有攻击性,想侧头避开他的目光,对方却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低头。
初次
“不是……”,晏观摇头,猫儿似的眼睛看着人,朝戈已经心软了半分。
“那你到底怎样想的?”,朝戈掐着他的腰,压着声音问。
晏观想了想,觉得还是都说了好,“我想着医书,做个人人称颂的好大夫,为了配得上你。你都做到这个份上,我怎麽能无动于衷……”
“晏观!”,朝戈喝止他,简直有些咬牙切齿了。
没一句他想听的。
朝戈将人压入自己的怀里,“不需要你做这些,这样强求没意思。你还是没看清我,也没认清自己吗?”
说完,朝戈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摩挲着晏观的后颈,像是在极力平複要将一切撕碎的心思。
晏观搭着他的肩,凑近了些,暗戳戳的小动作像是求饶,他不太明白朝戈怎麽就生气了,平时缠他这麽紧,难道没想过那事吗?
朝戈贴着他的耳朵蹭了蹭,洩了气,心说,罢了,晏观年少懵懂,自己既然年长他许多,少不得日后好好引导,总会明白的。
他告诉自己别着急。晏观被他诱着上了这条路,几乎是违背他过去接受的所有教养和礼训,能接受他已经是鼓足了勇气。
没一会儿,朝戈拍了拍晏观的背,“抱你去睡。”
站起来往偏殿走去时,晏观突然挣了一下。
“怎麽?”
晏观直起腰,面对朝戈,“我睡这里,成吗?”
朝戈苦笑,“你先把最要紧的想明白再说吧。”
晏观呼吸急促了些,抓着他的臂膀不松,“我明白的!”
“你都不听我说完”,语气好不委屈。晏观接着说道:“我既然答应你了,那麽流言蜚语,身后之名都是其次。我只是想……同你更亲近些……”
朝戈愣住,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心说自己这是又想岔了?
晏观面色羞赧,不免有些后悔怎麽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近墨者黑……
“上了床,可就没得后悔,你想好了”,朝戈故意板着脸兇他。
晏观笑开,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将人搂紧了些。
没安全感的是朝戈才对,这样担心他想不开,费尽心思也要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一起。晏观想到这时,人已经被放倒在床上了。
朝戈很兴奋,也懒得再掩饰了。
立刻将二人的衣物除净,滚作一团。
……
避暑
……
两个人没羞没燥的在承恩殿呆了几天,等晏观恢複过来才啓程往避暑山庄去了。
马车宽大舒适,晏观躺着有点昏昏欲睡,心说这几日被人惯得有些娇气了,这点颠簸也受不得。思及此,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好,都说由奢入俭难,他还是得把往日的习惯拾起来,于是坐直了身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