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见穗和欲言又止,也没有追问,又问了几个旁的问题,顺便教了她一些在外面与人打交道的技巧,像个尽心尽力的老师,对学生毫无保留。
穗和听着他的教诲,不禁又从他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
不知父亲生前和大人认不认识,总觉得他们是可以做忘年交的一类人。
“大人,快到家了。”阿信在外面说道。
裴砚知叫停了马车,让穗和先下车,以免在家门口被西院的人看见,又给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穗和向裴砚知道谢,依依不舍地下了车。
裴砚知看着她走远,沉声吩咐阿信:“你去打听一下,她今天在铺子里有没有被人刁难。”
穗和回到西院,雀儿又带着阿黄在门口迎接她,见她回来,像久别重逢似的,拉着她问东问西。
阿黄则围着她跑来跑去,尾巴甩得飞起。
穗和看着他们两个,觉得很满足,前几天的沮丧一扫而空。
大人说得对,人只有心怀希望,才能看到希望。
而大人,就是那个引领她走向光明的人。
晚饭后,穗和洗漱更衣,准备上床睡觉,裴景修突然找了过来。
穗和一看到他就后背发凉,抱着被子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裴景修压了压手,深情款款地安抚她:“穗和,别怕,我就是来问问你头一天出去做事顺不顺利,有没有人为难你,要是做的不习惯就不要去了,我替你和长公主说。”
“不必了,我习惯得很。”穗和说,“郎君已经对长公主食言过一次,难道还要再食言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