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太搭,既然是送的,不如收起来?”
省得在这碍眼。
江彻:“也好。”
这杯子是成对的,华殊把其中一个送给他的小心思也不难猜,但江彻还是把它拿回来了。
从云市回来以后,华殊在他面前表现得和往常没有区别。华殊一见到他还是笑,笑起来眼神很亮,江彻却明白了为什么研三几乎没有课,他却总能在学校里“偶遇”华殊。
华殊以前常给他发消息,有时是学业上的问题,有时是生活里的小事。现在倒发得少了一些,江彻挑着回复。华殊必然能察觉到他的冷淡,也不挑明,如同那天说的不会让江彻困扰。
……罢了,这样也不错。华殊总归快毕业,等他们分开,这小子大概就能放下这些心思。
“在想什么?”一旁的游措暗暗打量着江彻的表情,“你好像有心事,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江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倚在沙发上,忽然看着游措笑了:“不如你先和我说说,江容找你聊了些什么?”
游措几乎要对“江容”这个名字过敏了,江彻问出这句话时,他整个人忽而警惕,难受得好像有蚂蚁爬在身上。
“你看到了?”他心虚地觑了江彻一眼,忙解释说,“我没和他约好,是他特意在地下车库等我,我看到他的时候本来想绕开,但还是被他发现了,你别生气。”
江彻:“我没生气,我只是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游措看他确实没什么不满的表情,“他一直想找我求和,今天也无非是说这些。”
江容确实是好声好气地说,想约他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下聊聊。游措没同意,只想快些离开。江容急了,一把拉住他:“你干嘛急着走?”
游措挥开他的手,看了眼时间:“江彻快回来了,他不会想看见你。”
江容抿了抿唇:“被他看见又有什么关系?”
游措不欲解释,江容的表情却忽然冷下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
“……”
游措的沉默让江容心里发虚,半晌才一字一句道:“……你喜欢上他了?”
心思乍然被点破,游措的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自在,被江容迅速捕捉。
即便心里有猜测,但确定答案那一刻江容仍不可置信:“你怎么能喜欢他?”
他的表情很是受伤,嘴唇张合只重复着一句:“游措,你怎么能喜欢他?为什么连你也喜欢他?”
游措被他缠得不耐:“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江容的眼眶红了,似乎比起游措和他决裂,游措对江彻动心让他更难以接受。他的语气中有些许崩溃:“可你以前喜欢的明明是我!”
闻言,刚转身的游措又顿住了脚步。
“我说过我喜欢你吗?”他轻嘲,“我过去喜欢的,只是我自己的想象。现在,我只后悔没有早点看清你。”
更后悔那时对江彻那样坏。
这些争吵的细节,他不好一一对江彻说。但江彻没问太多,只随口又说了一句:“江容最近怎么样?”
“其他方面不太清楚,但他在公司过得不太顺。”游措说着,又解释了句,“我没刻意关注他,但你知道我们两家合作密切,他的事我多少能听到一些。”
江彻被他谨慎的语气逗笑了,睨他一眼:“我没什么意见,你别紧张。”
“好吧。”游措也笑,“江叔叔对他的能力不太放心,他现在也只是中层。原本他在公司的人缘还不错,同事知道他的背景也都对他客客气气。”
“但你知道他的性格,他只善于笼络和他不存在竞争关系的人,公司里又处处是竞争。我听说他抄袭他人方案、打压有能力的员工,如今风评并不太好。他的能力支撑不了他的嫉妒心,反噬是迟早的事。”
江彻哼笑两声,肉眼可见的幸灾乐祸。
游措只觉得他这样可爱,很想过去亲一亲他,最后也只是定定地看了他几眼:“说实话,几年前,我肯定想象不到现在的生活。但现在……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你觉得呢?”
“嗯?” 江彻漫不经心,“还行吧。”
游措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熟练地系上围裙:“阿姨有事请了一天假,想吃什么?”
江彻却起身:“你自己安排就好,我今晚有约了。”
“哦。”游措闭了嘴,又颇有些不甘心地问,“谁啊?”
江彻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和袖口:“没谁,就是个推不掉的饭局。”
游措放了心,一直看着他出门才说:“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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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眼里的游措:喜欢上对家还要脱粉回踩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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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今晚的应酬是和他手里项目的企方,为了对接顺畅,他还带上了几个学生。席间推杯换盏,他也喝了一些,虽不至于醉倒,但一张脸也被酒意蒸熏得微红。
江彻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毕竟有些企方的人难缠,少不得说些无聊的场面话。他看着坐在身边,似乎想为自己挡下一杯酒的男学生,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华殊。
他在这些研究生面前稍显年长,可在行业中却算年轻。遇见华殊时,他也才在燕大任教不久。他头一次见这么积极的学生,课程组会一次不落,总是早早地到实验室,甚至连一些学生不太喜欢的应酬,他也会来问江彻要不要带上他。
江彻是喜欢带着他的,一方面想让他多认识些人,另一方面,华殊在这样的场合中要比普通学生更加得心应手。他懂人情却不油滑,知世故又显青涩,再省心不过。
他是教导华殊很多,但江彻也不得不承认,华殊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以至于此刻,他都不由得联想起华殊曾经为他挡酒的场景。
饭局接近尾声,江彻抽身去了趟洗手间,才看见蒋丛胤十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
他照常发过去一个定位,蒋丛胤回复得很快:在吃饭?结束了吗?
江彻:快了。
蒋丛胤:喝酒了?
江彻:嗯。
蒋丛胤:我去接你。
和蒋丛胤见面并不在江彻的计划之内,但他也谈不上排斥,于是回了个“好”。
直至散场离席,他告别其余人,走出酒店就见蒋丛胤的车停在路边。听见开门声,一手搭着车窗窗沿,一手拿着手机的蒋丛胤便轻轻看向他。
江彻问:“怎么突然来找我?”
蒋丛胤声音平静:“想见你。”
“不是约好了明天一起打球?”
“现在就想见你。”
无法辩驳的理由。与其找出万般借口,都不如用一个看似任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