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妈妈的电话,安绒绒弯腰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不经意扭头朝外看了眼,惊喜的喊沈黎书。
雪下的好大啊。她凑到整面落地窗前去看。
灰蒙蒙的天空背景下,大片大片雪花从上往下飘落转动,像是被风卷起的柳絮,在外滩灯光的映衬下翩然起舞。
安绒绒好几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没忍住推开小窗把手伸出去。
客厅里太暖和,跟外面的温度截然相反。
安绒绒冻的瑟缩了一下,温热的指尖露在外面仿佛被寒风啃噬,而雪花落在掌心里却带来丝丝缕缕沁凉,像是化开的棉花糖,有股说不出的柔软凉意。
沈黎书拿着米白色浴巾走过来,你也不怕冷。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安绒绒眉眼弯弯的扭头看她。
沈黎书换了身居家睡衣,刚洗完吹干的长发蓬松随意的披散身后,精致的妆容卸去,身上透着股说不出的知性慵懒韵味,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有多舒服?沈黎书随意的将浴巾扔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走过来从后面环住安绒绒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身体左右轻轻晃动。
她身上带着刚沐浴后的氤氲热气,独属于她的清幽香味像张无形的温柔网,悄无声息的从背后网罩过来,将安绒绒兜在其中,浑身发软,失去挣扎的力气。
安绒绒依赖的将头往后仰靠,感受到沈黎书温热湿润的手指撩开她身上的卫衣隔着黑色打底衫揉捏那里时,探在外面的指尖微微蜷缩,不受控制的收回双手攥紧窗框。
沈黎书听见安绒绒轻嗯难耐的鼻音,眼底露出笑意,嗓音慵懒的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比这个舒服?
不一样。安绒绒呼吸发紧,小腿肚子有点软。
明明在家时支棱叫嚣着要上沈黎书的人,换个地方又开始软趴趴的靠在沈黎书怀里了。
沈黎书下巴搭在安绒绒肩膀上,侧眸偏头睨她,眼底波光随之流动,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
她身后蓬松披散的头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落下来,有几缕垂落在安绒绒身前。
安绒绒勾起沈黎书的长发缠在指尖上,脖子后仰,头枕在她的肩上。
安绒绒抬手,将缠着沈黎书头发的手指递到鼻尖轻嗅,眸光迷离,声音有点哑,姐姐,你好香啊。
身上香,头发也香,就连呼在她耳边的热意都是香香的味道。
那股属于成熟女人的香味是什么品牌的香水都不能与之相比的。
光是这么近距离的嗅着就觉得心尖颤动双腿发软,整个人恨不得溺在她身上。
想要吗?沈黎书低声在安绒绒耳边问,如同魅魔轻语,不动声色的蛊惑人心。
安绒绒嗓子发干,仰着头,脸偏向沈黎书的方向,鼻尖无意识的轻蹭她修长的脖子,伸出she尖卷了下她的耳垂。
想要,就在这儿。安绒绒手搭在沈黎书手臂上,想跟你一起看雪。
沈黎书将大灯关上,只在玄关处留了盏暧昧昏黄的小灯,光线堪堪照到落地窗这儿。
安绒绒将卫衣脱掉,黑色打底衫朝上撩起,露出线条紧绷的腰腹,以及半球状的bra弧度。
身后玻璃有点凉,安绒绒拉了深色窗帘垫在背后,两条雪白笔直的腿随意支着。
夜赏宝贝。
沈黎书嗓子没来由的干涩,明明是冬天,她却觉得燥热席卷全身。
她走过来分开安绒绒的腿把她挤在自己跟身后的落地窗之间,握住安绒绒的手腕压在落地窗上,长睫落下,红唇轻语,我想看你一字马了。
安绒绒身体柔软度是真的很好,小腿都可以掰到后脑勺,更何况一字马。
可能是雪夜气氛太好,或者今晚的安绒绒格外勾人,沈黎书觉得自己有点把持不住。
她握住安绒绒的腿弯,拿过旁边懒人沙发上的靠枕放在身前,慢慢曲腿蹲下来。
安绒绒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头难耐的抵着背后的玻璃,双手攥着身后的窗帘。
她逼着自己去听着外头朔风吹雪的声音,可无论如何怎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安绒绒喉咙发紧,胸膛起伏明显,呼吸沉沉,腿抖的不成样子,随时都可能滑坐在地上。
浓密卷长的眼睫颤动着落下,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沈黎书披散身后的满头蓬松秀发。
玄关处暧昧昏黄的光线映过来,落在她头发上,看起来就跟上好的绸缎一样漂亮有光泽。
沈黎书总是那个最耀眼的存在,无论容貌还是气场,只要她出现的地方都自带光束。
可现在这个浑身发光的人却单膝跪在她脚边,握着她腿弯抚着她腿的手上还带着两人订婚的戒指。
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现在已经彻底属于她了。
安绒绒心里酸酸涨涨,情绪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原本就发红的眼框隐隐发热,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指尖收缩紧攥,软软哑哑的喊,沈黎书,沈黎书。
一声一声的,像是要叫到她心底。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堆积的打底衫上。
安绒绒轻轻抽气,咬紧下唇,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抵挡不住的愉悦感还是因为心底的满足感,反正,豆大的眼泪随着沈黎书的口技掉落,最后没忍住抖着腿绷紧脚趾哭出来。
安绒绒觉得太丢人了,这种时候哭出来以后指不定被沈黎书怎么取笑。
光是想想自己被做哭,安绒绒脸上就一阵滚烫。
她失神的顺着落地窗滑落坐在地上,大眼睛里雾蒙蒙的都是水,一晃既落,呆呆的看着沈黎书。
沈黎书没想到安绒绒反应这么大,蹲坐在腿上,探身伸手轻轻蹭过她卷长湿润的眼睫,蔫坏的问,舒服吗?
话题又绕了回来,且比刚才更羞涩难以回答。
你故意的。安绒绒缓过神后轻声控诉。
当然是故意的,谁让她在安家的时候那么皮,一副求up的浪劲。
安绒绒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不能总这么处于下风。
两人转战浴室的时候,刚才放的热水已经温凉。
沈黎书伸手探了一下,淋浴吧,浴池里的水都凉了,不然你等着我再给你放水泡澡?
不要,太麻烦了。安绒绒把头发扎起来,伸手拿过淋浴头,认真的调整水温。
她最喜欢沈黎书家里的这个花洒了,出水细密绵长,完全没有水打在皮肤上的感觉,更像春雨拂面,舒服极了。
安绒绒见沈黎书脱掉睡衣准备重新冲澡,眼睛微亮的凑到她面前,淋浴头背在身后,沈黎书,现在轮到你了。
沈黎书算是摸清安绒绒的套路,无事就喊黎书姐,doi就叫沈黎书。
年下不喊姐,心思有点野。
沈黎书靠在玻璃门上,也不要拒绝,甚至微微扬眉。
安绒绒将两人淋湿,眼睛弯弯的看着沈黎书,手里的淋浴头换了个方向,细密的水柱开始往上喷。
沈黎书眸色幽深,眼尾被热气晕染,红的妖冶。
安绒绒得意的翘起尾巴,凑过去吻她唇瓣。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挣扎着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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