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什么推啊!没看到都是人吗?”
“怎么还有警察呀。”
“是不是出事了?”
“我听说啊——”有人开始卖弄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好像是有人被杀了。”
“真的假的?这可太吓人了。”
“杀人犯该不会还躲在车上吧?”
“谁知道啊。不过,我可是上车前亲眼看到车顶上好大一片血迹呢。”
“我怎么没瞧见。你看错了吧。”另一个人揶揄起对方脸上厚得跟酒瓶底似的眼镜。
“又、又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途中才发生的啦!你从施瓦鲁达尼亚始发站上车,当然看不到。”
“那要是真的,这火车会不会停啊?”
“瞎说什么呢。现在不是开得好好的嘛。”
“但是……”
众人仍在交头接耳。伊尔迷听了一会,只对施瓦鲁达尼亚产生了一丝反应。
猎人本部所在地。
洛可可通过保密账户转账给他的地点。
她现在正在哪里,忙着什么事呢?
其实真要调查的话,对揍敌客的情报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洛可可连最基本的反追踪都不会,一路上留下的破绽和尾巴不计其数。
只是伊尔迷不怎么想让别人猜到他准备做的事,而且还是变更了工作行程也要抓紧时间去做的’不赚钱’的事。
车窗外,等距离出现的电线杆子正像连环动画一样不断地闪回出现。
这在常人看来昏昏欲睡的东西,对伊尔迷来说却是习以为常的精神耐压训练。他把视线投向那些毫无特征的柱子,一边飞快地找出每一根的不同,一边继续在心里构筑未来的利用计划。
洛可可在枯枯戮山上居住了近三个月。在那段时间里,尽管相当一部分由于遭到当事人的反对而没能成功,但伊尔迷仍是对她的许愿能力进行了不少有趣的测试……通过那些实验,伊尔迷推测出了一个结果。
洛可可曾信誓旦旦地说过,她的能力无法实现不现实的愿望。但事实上,那里面隐藏着一个她本人都没察觉的前提条件。
一个愿望是否现实,完全来自于洛可可自身的’认知’!
只要能‘让’她‘相信’这些是可以实现的,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呢?
伊尔迷觉得这简直是太容易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急着去控制,甚至在洛可可离开后都不曾联络。虽然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但先解决掉萨黑尔塔在暗中窥视的黑手,再……
无声、诡异的笑出现在了他脸上,让这个俊美的青年忽然变得令人毛骨悚然起来。
第83章 Now They Knew That
富兰克林和派克诺坦都不是话多的人。
所以,组队后的两人沉默又不失默契的收拾掉分配给他们的任务,没有任何耽搁的直接赶往了萨黑尔塔。
途中私人飞艇的路线正好与一部分铁道线路重合,不多时在他们脚下就出现了一辆墨绿色的车体。只不过,其中一列车厢的顶部似乎被染成了红色。
“那是什么?”头快碰到机舱顶的富兰克林向下张望,“看起来像是血迹,还是很大一片。”
派克诺坦也从另一边的轩窗往下看,然后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她将画面放大,很肯定地说道:“是血。至少来自两个人。”
“下面是去哪里的列车?”
这句话富兰克林是对待命于他们座位前的乘务员小姐说的。他们并没有劫持而是通过砸钱的方式包下了这架飞行船,所以乘务员只瞄了眼窗外,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啊——那就是去萨黑尔塔的高速列车。始发施瓦鲁达尼亚,全部车程为三天三夜。最近流行列车之旅,上面的一等座可是很受欢迎的呢。”
“侠客好像说过飞坦会坐火车?”
“确认一下就知道了。”派克诺把刚刚拍摄的照片发送给了侠客,“如果飞坦真在上面……”
“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没有求助的话就不用去管。”
蜘蛛是一个整体,但却不会随意插手其他人的私人领域。
派克诺坦点了点头,“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听到她的问题,乘务小姐立刻带着微笑回答,“途中需要进行一次加油补给,预计将在明天傍晚7点左右抵达。”
“会不会是第一个到的?”
富兰克林在心里排了下顺序,“应该是。团长和玛琪那两边都还在路上。”
提到玛琪,派克诺坦就想起了与之同行的西索。只在猎人酒店里见过一次,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交谈。对于同伴,她从来都不会用能力去试探,但那样一个男人……会听令完成这次的任务吗?
数百公里外,侠客的电话震动了一下。
他正在和两辆半路追上来,明显是要替被芬克斯撞烂的同伴雪耻的超跑飙车。一路上,他妥妥地卡着道路正中的位置硬是不让对方超过去。而以稳重著称的老牌轿车竟然被开出了漂移,完全不输给那两辆改造过的跑车。
“团长,帮我看下手机。”侠客随口拜托,一边巧妙地避开右边跑车的野蛮冲撞,在地上留下一串弯曲的黑色轮胎印。
“在哪儿?”
“左边的口袋里。”
库洛洛对侠客在操纵机器上玩心特别大这点,早已习以为常。他放下不受影响看到一半的书,伸手将小恶魔电话取了出来。
“派克发来的。”库洛洛直接点开图片,然后就递到了侠客面前,“飞坦在这辆火车上?”
“——!”
侠客瞄了一眼只看到大片的血红。他猛打方向盘,直接将左右的车子掀翻在了公路两边。
芬克斯本来无聊得都快睡着了,剧烈摇晃中又睁开了眼睛。他一巴掌将撞凹的车门拍平,趴到侠客的椅背后面抱怨。
“搞什么啊。这开得还不如我呢。”
侠客没有回答,直接把车子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后,从库洛洛手里拿回了他的电话。
“团长,这些是血?”
他将照片转换成数码形式,不断地扩大局部,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参照物来推算,是不是飞坦搭乘的那辆火车。
“问题是,是谁的血。”库洛洛的分析非常冷静,“相隔了一段距离,应该分别属于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是飞坦,那会是谁有能力把他伤成这样呢。”
芬克斯也瞧见了手机画面,哇哦一声后倒是没怎么太担心。
“飞没那么容易翘掉。不过,这要是真的,可伤得不轻啊。好想看看他的表情。”
“列车无损——飞坦受伤后没有发动能力。”库洛洛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书上。这只是一本古老的游记,但内容却相当的有趣。他好像是透过书页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