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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番里前来赴约的男主角般,对着自己的崇拜者露出了一个微笑。
“啾蒂美今天的口红颜色很好看呢,非常适合你。”
“真、真的?”
“嗯,上次的也不错,但搭配红色波点裙还是这款显得活泼。”
“哇——帕里斯通大人竟然全部记得!这花也是送给啾蒂美的吗?啾蒂美实在太开心了……?”
可爱美猎人伸出去的手却接了一个空,她、的、帕里斯通大人越过她,并没有把花交给她。
“这是带给洛可可酱的。”
“洛、可、可?!”
“啾蒂美,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帕里斯通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花。几十朵恣意绽放的白玫瑰,让人有种想要揪碎了揉烂的冲动,“洛可可酱为协专做过很多事,这一次发生意外也算是因为任务……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看。”
啾蒂美用力握着镜子,嫉妒地盯住了玫瑰花,“于情于理?我听说葬礼交给奇多尔负责了,帕里斯通大人想看的话,到时候去参加不就行了?”
“嗯,是金桑的提议。不过奇多尔似乎对我有点私人意见,说不定会当场把我赶出去。所以,我只能趁她还没到,先过来看看。毕竟于理,我作为副会长、协专负责人,想亲手送一束花以表对协会失去一位优秀猎人的惋惜,何况这束花也不光代表我个人,还有这次委托的依赖人也托我转达对洛可可酱的感谢。”
“依赖人?那个尤比安大陆的人口失踪案?”啾蒂美依旧凝视着玫瑰花,像是想掐下一朵,又像是透过花在看别的什么,“洛可可并没有完成任务吧,只是揭发了一个萨黑尔塔,还有不少失踪者至今下落不明呢。”
“不,她完成了。”
“怎么可能?!不对……难道任务不是调查人口失踪案?帕里斯通大人!您到底交给那个女人什……”
帕里斯通从花束中抽出一支,抵在鼻子下闻了闻。
“啾蒂美。”
可爱美猎人急刹车一样咽下了后面的话,窥视着那朵被帕里斯通把玩在手里的玫瑰,紧张地咬住了嘴唇。
帕里斯通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花,睫毛垂下来,遮住了褐色的眼睛。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很多事交给你去办我也很放心。但偷偷打听委托人的依赖,随意诋毁一位已故的同僚……这和我想要建立一个聆听弱者的意见、理解弱者的需要、对弱者更加友善的猎人协会的目标背道而驰呢。”
“对、对不起,帕里斯通大人……”
“好了,这一支送你。”帕里斯通将那支拿了许久的玫瑰递给了啾蒂美,“不用守着了,去和大家一起吃块蛋糕吧。”
“可是……啾蒂美知道错了,啾蒂美想陪在帕里斯通大人身边!”
帕里斯通俯视着自己的亲卫队队长,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的笑容却消失了。
“刚才我只解释了一半,还有另一半理由。啾蒂美,于情……我每个月都会让人送花去施瓦鲁格尼亚的中央医院,你不会不知道吧?”
帕里斯通推开了会议室厚重的门,空调发出嗡嗡的低鸣,室内冷得仿佛提前进入了冬季。
“怎么这么冷……”就像真的不知道温度为什么会被设定在最低的16度似的,他慢慢走到一具崭新的棺柩前,将手里的花放在一旁,俯身摸了摸装在里面的东西,“唔,洛可可酱也好冰!都被冻僵了呢。”
男人边说脸上形状好看的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但他却没有收手,相反的一点点拖动手指,直到指尖上传来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凹陷感才叹了口气停下来。
“是因为这里少了一块吗?”
', ' ')('“……帕里斯通,你不是在度假么,这是在做什么?”
“哦呀?”周围原本静止的灰尘被一股逆向气流吹动,忽然乱舞了起来。帕里斯通抬头看去,微微眯了眯眼睛,“啊啦啦,这不是凯特吗?有事找金桑?他已经离开了哦。”
“是有事。”凯特松手关门,站到了金毛子鼠面前,“但是来找你的。”
“我?”
“根据卡金国刑法第190条,损坏、遗弃、占有尸体、遗骨、遗发又或者收纳在棺木内东西的人可判处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禁锢刑。”
“第190条……尸体破坏罪?”帕里斯通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凯特,没想到你比金桑还有幽默感,这是觉得我在……伤害洛可可酱?”
“不是吗?”
“当然不是。”帕里斯通指了指一边的玫瑰花,“我只是来送花的,何况……”他重新拿起花,面对着凯特放进了棺柩顶部什么都没有的多余空间,“……这样子的洛可可酱,你认为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追着帕里斯通放花的动作,凯特视线慢慢下移,再一次见到了洛可可。
没有头颅,没有四肢,没有心脏,像个做到一半被放弃的布娃娃或拼装途中缺失了零部件的玩偶,甚至一团裹着衣服的棉花、橡皮泥而唯独不像一个真实活过的人。
凯特偏着头,将心底浮现出的怀疑用理性按下,挑了挑眉,“这就要问你了。”
“又是我?”
“只是送花需要把守在门口的人都遣走?”
“刚好赶上他们的休息时间而已。”
“听说你请客,买了咖啡和蛋糕?”
“哪里、哪里,凯特要不要也去吃一块呢?”
“一起吗?”
“我不爱吃甜的,凯特还是自己去吧。”
“我忘了,我也不喜欢。”
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帕里斯通扶着木制棺柩,片刻,曲起食指在上面敲了一下。
“看不出来金桑居然这么关心洛可可酱,酒店里面有他或你安插进来的人吧?这两天协专人手不足,临时招了不少见习生……嘛,我可不是那种滥用权力的人,只要他们不犯错,完全不用担心喔。”
又是’嗒’的一声轻响,帕里斯通没有等凯特回答,自信地笑了笑,“比起这些小事,让我再猜猜,金桑还说了什么……嗯,是了……我想他一定还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留给我们调查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不久就会彻底地忘记……”
凯特抓住了棺柩的另一条边,然而抢在他开口前,帕里斯通先吐出了最后一个字。
“她。”
‘哗啦——喀嚓——’
舷窗上的防弹玻璃连同附近一片舱壁好像脆饼干碎了一地,金吹了吹拳头上的灰,再看向面前一排几乎瞬间赶到的黑西装,不由得又继续挠了挠头。
“揍敌客家的执事果然名不虚传,你们一个月多少工资?要是想换工作,不妨考虑一下猎人协会?”
听似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清晰传递出了两个意思。第一,他和猎人协会有关,第二,不仅只是有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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