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雪谏苏醒时,已是午时。
灼烧的yAn光穿透窗棂,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抬手遮挡。不知怎么,身T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他强撑着坐起来,只觉天旋地转,一时竟分不清身在何处,这两日炼狱般的遭遇恍如幻象。
“大人醒了,觉得身T如何?”一道苍老陌生的声音响起。
谢雪谏扶着发沉的额头,勉强抬眼看去。
只见一位医官出现在眼前,他手里正捏着一支银针,显然刚为他施过针。
“还好……”谢雪谏虚弱回应。
医官探手试了试他额温,松了口气,“热度退了。大人再服几帖药便能恢复。”
“谢谢……”他的嗓音嘶哑g涩。
“谢什么!”医官苦笑一叹,“长公主下了Si令,必须治好您。否则,我等不止要丢官,连脑袋都不保了!”
当真是残忍暴戾!
医官的话一出,两日来的羞辱如同cHa0涌般来袭。
谢雪谏顿觉头晕目眩,痛苦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官只当他热毒未净,连忙按住他肩头劝道:“大人才退烧不久,还是躺下静养为宜!”
谢雪谏却执拗地拂开医官的手,x腔起伏得厉害,他现在只想离开——离开她,离开令他窒息、将他尊严碾作尘泥的囚笼。
医官未察其意,以为是病中烦躁,自顾自絮叨:“从未见长公主特意关照过哪位臣子,看得出……公主很在意您……”
谢雪谏顿地气血翻涌,听不下去,虚弱而又沉重地打断了医官的话,“公主在哪里?”
“谢大人您还是消停些,好生躺着养病吧!”一道响亮的nV声突然响起。
医官退下,陈三娘端着吃食走了过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儿还要喝药。”
木盘之上——两个野菜饼子和一碗粥。
那碗浓稠的白粥散着热气,闻起来香极了,可谢雪谏却感到反胃,脑海闪过令他感到羞辱的记忆碎片,险些呕了出来。
陈三娘嫌弃地啧了声:“谢大人吃惯好的,看不上这粗茶淡饭。不过这儿只有这个,公主都吃得,您怎么就吃不得?”
谢雪谏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强行克制住情绪:“公主在哪里?”
陈三娘道:“公主在外面给灾民施粥呢!”
施粥……
谢雪谏冷笑了声,回想起公主利用自己收拢民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