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李长玄是谁?文雅儒士,岂能与女子计较。
赶紧拱手作揖,李长玄行礼,“公主言重了,下官岂敢!岂敢!”
“你少跟我咬文嚼字,昨儿是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阿娜冷喝,指着李长玄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还以为本朝的书生,各个都是文雅儒士,谁晓得竟也会有你这般的败类。真不知道你们的皇帝是怎么挑的人,竟允许你在此处教学,也不怕教坏了那些孩子,到时候贻害天下!”
薄钰就在转角墙后躲着,恨不能冲上去,让少傅替他们担了这骂,怎么都过意不去。
“别!”沈郅拽住他,“你真以为少傅是吃素的?”
薄钰愣了愣,“何以见得?”
“谁说秀才遇到兵就一定会有理说不清?许是能说得那兵,口吐白沫也未必!”沈郅掏着耳朵,“平素少傅是怎么对付我两的?”
闻言,薄钰紧了紧面色,低头就咬上了沈郅手中枣子。
咯嘣脆,真好吃。
沈郅皱眉,“最后一个。”
“那不正好?一人一半!”薄钰笑嘻嘻的望他。
沈郅轻叹,默默吃掉最后的一半。
薄钰看着他笑,谁也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戏。
面对阿娜的刁难,李长玄也不着急,行了礼便温声笑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去禀报皇上,无能担当此等大任,请皇上另择他人。”
语罢,李长玄转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阿娜跺脚。
宫里的高墙,可不是寻常人能上去的,何况周遭都是侍卫,谁敢不要脑袋坐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