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苏潼的呼吸一滞。
她还记得之前在医院照顾温宜锦的时候,两人聊起苏潼十八岁时候的事,就提到她那时在喜欢的人生日宴上,为了那个爱慕对象喝到进医院。
苏潼当时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是原主年轻时的糗事,人不彪悍枉少年嘛,为了爱慕之人贪杯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但是现在看来,两件事却好像能够串联到一起,像是无意间将两个人的灵魂揉碎再重塑,每一块泥泞都有对方身上的痕迹。
如果她和沈祁的交集早在十八岁就已经有了预兆,那即使时光逆行,也抹不净自己身上残存的气味。
苏潼将沈祁带回了苏家,将人安顿好后才看到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刚回拨过去,就听见了电话里的人传来嗔怪的声音:“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就差报警了!”
苏潼抿了抿唇,向他解释道:“对不起,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天先回家住一晚。”
对面沉默了两秒,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恶劣,声音有些弱了下来:“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用不用我……”
还没等夏时越把话说完,苏潼就打断他:“不是。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就回去,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隔天,沈祁被刺眼的晨光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弹起来,身上的厚羽绒服被也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地。
手表指针指向了下午两点半,沈祁环顾周围的装修陈设,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宿醉之后的头更痛起来。
厨房里的人听见声响,推开门走出来:“醒了,喏,醒酒汤。”
苏潼将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沈祁瞳孔震动,大脑一时半会还连接不上所有讯息,他的手撑着额头,眉心微蹙:“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潼没有应他的话,走过去把沈祁身上的被子拿开,扔了一件昨晚从沈祁车上拿下来的棉外套给他:“原来沈总谈生意都是这样不要命的。”
脑仁剧痛,记忆断层,沈祁喝了太多的酒,根本想不起来苏潼是怎么知道自己去谈生意,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