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枫:也?
苏栗问:你去干嘛?
江言枫:生物创新竞赛决赛,我去做评委。你们学校也有参赛队伍吧。
苏栗心道,男神参加的也是这个比赛吧,肯定没错!
你不是也参加实验室了吗,没考虑报名竞赛吗,我给你推荐几个含金量比较高的江言枫作为过来人,一说起专业相关就滔滔不绝。
苏栗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老公是评委、男神是选手的事,说:我也想去看。
江言枫很欣慰,以为苏栗是一心向学了,当即表态:我带你去。
苏栗问: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江言枫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可以看看参赛队伍都是怎么答辩,怎么应对评委的提问,还有他们提交的材料,等下次你自己参加学术竞赛就有经验了。
苏栗问:那这个竞赛,评分标准是什么啊。
江言枫说:一看实验记录的数量和质量,二是课题是否新颖、实际,答辩PPT,选手的应变能力都是影响分数的因素,当然每个评委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推陈出新的idea,也许目前还达不到转换为生产力的条件,但只要我看到选手在实验阶段的用心,我就不会吝啬分数。
苏栗没有他那么高的境界,他只想看到男神答辩的样子。
哦,那一共有多少个评委呀。
江言枫说:这个比赛分两组评委,一组评审材料,一组负责答辩提问,我是第二组。
苏栗:那你现在知道有哪些选手了吗?
江言枫:现在还不知道,明天到上海,组委会会把资料发给我所以你要去吗?
苏栗毫不犹豫:要。
于是,江言枫也把苏栗打包带走。
决赛在上海的一所重点高校举行,所有的评委和外地队伍都住在学校附近的四星酒店,评委的车旅费都是组委会报销。
到上海之后,江言枫先去学校签到,领了评审员证,还帮苏栗搞了一张入场券。
每个评委都会收到酒店发的自助餐券,凭券可以在酒店的餐厅就餐。
苏栗羡慕:你们太爽了,上海两日游还包吃住。
江言枫!你也在这里,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这次比赛倒让我们聚到一起了!
江言枫闻声,发现叫他的是研究生同学,现在在上海工作,同学问:我听说你跳槽了,现在怎么样?
这是要和他叙旧的意思。
老同学亲密地揽着江言枫的肩:你也没吃饭吧,咱们一起过去。
苏栗也看出来了,就对江言枫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点外卖。
江言枫把苏栗拉过来:我还把我表弟也带过来了,咱们明天再聚吧,我打算带我弟弟去外面转一圈。
老同学道:那也行,明天别忘了啊,自从工作了,想见一面可太难了。
好,明天比赛结束我联系你。
江言枫差点被老同学拐走的时候,苏栗的心一瞬间就空了,想到江言枫可以去吃自助餐,还有人陪着,自己只能孤零零地在房间点外卖。
自己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当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现在还早,这边离城隍庙不远,你要去玩吗?江言枫问。
要。苏栗说。
江言枫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这个小家伙,表情管理不到位,嘴上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可真实想法却清楚地写在脸上。
苏栗逛累了,一回酒店就钻进浴室洗澡。江言枫则打开邮箱,下载组委会发来的压缩包,开始看各个队伍提交的材料。
他打开文件夹,因为苏栗这层关系,他先找到了云城理工大学的参赛材料,想好好研究一下,让苏栗跟学长学姐们学习。
项云坤,苗彭?
看到这两个名字,江言枫的手颤了一下,接着打开文件。
看到项目标题的瞬间,江言枫瞳孔一缩。
第27章 破碎
苏栗冲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带着一身水汽凑到江言枫身边:你在看什么呢?
江言枫立即合上电脑:看他们提交的材料,这么晚了先休息吧。
苏栗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头上顶着一块大毛巾,困得睁不开眼睛,身子晃着晃着就要往床上倒。
江言枫扶住他,拿毛巾帮他擦了几下头发:先别睡,我有事
哎呀明天再说吧。苏栗已经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躺了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江言枫也上了床,只留一盏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照这苏栗的睡颜,他的脸本来就没什么棱角,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温和无害。
他挺羡慕苏栗的睡眠的,很少失眠,大多时候沾床就睡。
苏栗在睡梦中突然笑了一下,双腿不安分地蹬了蹬被子,眼皮在跳,科学研究表明,人在做梦的时候,眼球会上下左右移动,苏栗应该是做梦了,大概率是个美梦。安详甜蜜的表情留在了男孩的脸上。
两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发现苏栗整体上是一个快乐的小孩,像野地里的小植物。
那个梦似乎有了进一步发展,苏栗脸上的酒窝都出现了。
男人的心口有一股陌生的情绪,冲撞着他的胸口。
苏栗翻了个身,一边的脸颊被压的鼓起来,他的嘴角翘着,看起来特别甜。
小打工仔。
江言枫有点心疼地摸了摸苏栗的头发。
他确认苏栗睡熟之后,悄悄地从苏栗的口袋里摸出了他的u盘,苏栗把所有的实验资料都存在一个文件夹里,有论文,综述,日常记录,图像,江言枫拷贝了一份到自己电脑上,然后打开了项云坤那支队伍的文件。
论文和综述他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
那是他帮苏栗改过的,内容他都能背下来了。
电脑屏幕的荧光照在他端正立体的五官上,幽深晦暗,江言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对比图像。
不管是电泳图,还是日常操作的照片,都能在苏栗的文件夹里找到一模一样的。
他不再往下看,关掉所有的文件,静静地坐在床上。
酒店里并不安静,公路上有车辆呼啸而过,外面偶尔响起小孩子的啼哭。
苏栗仿佛听见了动静,伸出手来挠了挠耳朵,然后换成平躺的姿势,两条白胳膊放在脑袋两侧,手虚握着,睡姿很像一个乖巧的小婴儿。
明天,这个小打工仔就什么都知道了。
早上六点半,江言枫已经穿的衣冠楚楚,苏栗听见动静也醒了,但惰性使他黏在床上。
江言枫拉开窗帘,阳光刺得苏栗挡住眼睛,他懒洋洋地说:你这么早啊,不是八点半才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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