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开互联网公司的,之前学的就是程序和算法,破个密码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前台的电脑连着整个公司的内网,风凌快速的敲打着键盘,把整个系统黑掉,然后找到了监控储存的服务器,把刚才拍下的画面全给删了。
但他删之前,备份了一份在u盘里。
一切搞定,他删掉了所有浏览痕迹和开机痕迹,关了电脑。
他又把地板上的痕迹清理了一遍,回了身再次横抱起桌面上的还在昏迷的易华瑾,带着他走出了大楼。
外面夜色浓郁,风凌看了一眼不远处一滩血迹上躺着的何素,他整个人血淋淋的折成好几折,估摸着差不多废了。
有一个大汉跑过来跟他汇报:老大,按您的吩咐,还留着口气,现在怎么办?
送医院。风凌面不改色的抱着易华瑾继续往前走,他走的还挺快。
救他吗?不如直接做掉,免得他
救活他,我就是要让他明白,敢跟我抢东西的人,都不会多好过。风凌话说的很轻,像风一样一吹就散,却带着肃杀之气。
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抱着易华瑾进了后排车座,又搂着他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对前排的司机说:酒店。
好的。司机应了声,便踩了油门。
最近的,越快越好。风凌又吩咐。
好的。
躺在车里,风凌并没有松口气,因为易华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他身上都是小伤,却也一直在淌血。
好在不到十分钟,司机就停在了一家大酒店楼下,风凌抱着易华瑾快速的上了楼,把他带进酒店房间里,又帮他清洗了下身子上的污渍,擦干放在床上。
这种高级酒店都会有医药设备,风凌翻出酒精和棉球,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给易华瑾涂抹消毒,动作轻柔细腻,仿佛碰触的不是人而是吹弹可破的泡沫。
上好药,又费了很大的功夫给他好好包扎,整个过程花了大概三个多小时,直到天光乍现,黎明破晓。
易华瑾还是没醒,不过表情舒展了许多,没之前那么痛苦了。
风凌忙完一切,才掏了手机出来,发现安瑞轩打了近50个未接来电。
看来他也一夜没睡,而且不间断的一直在打自己的手机。
果然下一秒,又是安瑞轩的电话打进来,风凌直接挂掉,顺带关机。
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感涌上来,便脱了衣服躺在易华瑾的身边,搂他入怀,安心的沉沉睡去。
梦里,他还在对着怀里的人轻声呢喃:小瑾
没有人可以背叛我
你也不例外。
身体很沉,能感受到轻微的疼痛。
易华瑾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硕大的双人床上,而脸颊旁,就是男人结实的肌肉。
他不看脸,就知道是风凌的身体。
已经很久没从他怀里醒来了,况且以前睡觉,他也从来不会抱自己。
贴着他起伏的胸膛,能听到微弱的心跳,易华瑾抖了下睫毛,又闭上了眼。
昨天晚上的一切,清晰回荡在脑海,经久不息。
若是以前被他这么抱着,自己一定会沦陷进去甘愿再次原谅他,可是今天,胸腔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恨意。
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二十多岁的青葱年华,到三十多岁的成熟稳重,明明自己的心智一直在成长,怎么就没有学会保护好自己最后的一层防线?
任他伤的支离破碎遍体鳞伤,都不愿意回头。
好在,终于醒悟了。
风凌似乎也醒了,手臂动了一下,看怀里的易华瑾还紧闭双眼,却轻语:我知道你醒了。
易华瑾依旧没睁眼也没动:嗯。
伤怎么样?
就那样。
风凌知道他不想搭理自己,也没生气,只是用食指和拇指掐起他的下巴,把他的脸颊拉近了一些,偏过头去,想要落吻。
在快要碰触到唇齿的那一刻,易华瑾猛然睁开了双眸:我们离婚吧,风凌。
风凌的动作僵住了,整个人像是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易华瑾没躲,主动吻了上去,咬着他的唇摩挲出一句话来:这是最后一个吻,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易华瑾很少主动给吻,这算是难得的一次。
风凌给了回应,他用力的把易华瑾按住,疯狂的跟他撕吻在一起,差点把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两人大概吻了十几分钟,几乎喘的如断气一般,风凌终于放开他。
易华瑾缓了许久,直到不喘了才开口:我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你随便找的一个替身。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为什么总是只要我的身,其实你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对于一个替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能解释了风凌易华瑾抬了眼眸正视他,若无其事的笑着:我这次是真要离婚,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婚我离定了!
我风凌只给了一个字的回答,或者说根本不算回答。
明天,要么民政局见,要么法庭见。易华瑾忍着身上的伤爬起来,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风凌扯住他的衣服,眼神缩紧:你对我真的
不爱了,以前的易华瑾,死了。易华瑾微笑着回他:我现在真的毫无波澜,以前还会难过伤心愤怒,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第22章 反目成仇
行离婚,我成全你。风凌压着情绪,松开了拽着易华瑾的手,靠在床头,在摸一旁的床头柜上的东西。
他在摸烟,顺带丢给了易华瑾一根。
易华瑾低头看了一眼床上滚在自己手边的那根烟,是自己喜欢的薄荷烟。
你不是不抽这个味道?
风凌偏头点上,缓缓吐出一层氤氲的烟圈:最近喜欢上了。
风少的喜好挺善变。
风凌没回话,只是默默抽烟。
待一根抽烟完,他随手丢了烟头进烟灰缸: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说完,他率先翻身下床,抓了床上的外套,夺门而去。
直到风凌走后许久,易华瑾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被人包扎过的痕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包扎的。
但他只是扯了下嘴角,捡起床上那根风凌丢过来的烟,走到窗户边,一手拖着手肘,叼起那根烟。
但他没点,只是从窗户往外看下去,风凌正好出了酒店的大门,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望着早已消失的背影在发呆,直到手机电话铃响起,才把他拉回来。
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易华瑾按了绿色的接通键,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您好,是易华瑾先生吗?
易华瑾:我是。
奥,是这样的,这是何素先生的手机,我看他通讯录里面您在第一个,就给您打了电话,请问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
方便,哪个医院?
市一院,我们刚给他做了手术,有27处骨折,伤的挺严重的,肩膀还有一处刀伤。
昨晚,风凌是真的下了死手。
他这个人,只要自己开心,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和死活。
易华瑾挂了电话就朝市一院赶去,尽管自己身上的伤也不轻,最起码不影响行动。
他赶去医院,进了何素的病房,床上的人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一般,一点看不出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