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暗示顾景行。
顾景行闻言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抿了抿唇，目光转向那份文件。
芮辉公司的合同有自己特定的格式，而授权书也是独一无二，这份确实显得有些普通。他只扫了眼防伪标和署名，倒没太注意授权书的格式。
难道是假的......？
林念儿站在一旁，她的眼里满是坦然，仿佛对芮辉的格式了然于胸，对这份授权书的真伪也非常笃定。
顾景行站起身来，他走到办公桌后的架子上，从最里面拿出一个样式精致奢华的盒子，当着林念儿的面打开后拿出一份文件。
那文件封面烫着鎏金大字，样式跟装它的盒子一样奢华至极。
顾景行将它放在桌子上，拿起苏念煕的那一份与之比对，随着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掠过两份文件，他的眸光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带着凌厉之色。
“怎么样？”，林念儿小声开口。
他的下颌线条绷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竟然是假的。”
林念儿听到这话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那般，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念煕姐姐......唉......做的事确实有些太极端了。”
“为了让景行哥哥开心，竟然不惜伪造......念熙姐姐毕竟是没什么学历，比较无知罢了”
“我能理解的。”
她的声音里满是惋惜，仔细听来好像在为苏念熙解释。
顾景行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恼火。
就为了让他喜欢她，不仅跟踪他，还捏造授权书？！那跟顾润哲那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跟学历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道德方面的问题！
他拿到授权书的那一瞬间还在怀疑苏念煕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竟然还对苏念煕抱有一丝期待，现在回过头去，自己倒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