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嗯?”
“那人家也不好意思嘛,你还让不让瑶瑶见人了……”
他轻叹一声,“真拿你没办法。”
没多久,车子在主楼罗马柱前停下,云遥已经腿软的得站不起来,又因为左手打着石膏,单一只右手扶着站不起来,试过两次,反倒磨得男人呼吸越来越重,下一瞬,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严泊裕已经横抱起她下车。
云遥圈着男人脖子,转头去看主楼环境。一路进去,无论是正在走路的女佣,还是正在擦洗的男仆,皆是背身低头。跨进大门主厅,印着严家族徽的庞大地毯,挑高数米的穹顶,水晶吊灯环形垂下,已经预见开灯之后,明亮的光芒照亮所有楼层,该有多么美不胜收,多令人惊叹。
男人仗着腿长跨大步,不等云遥将主厅环境扫过来个遍,已经抱着她进电梯放下。
电梯门合上的同时,云遥后背贴上轿壁,冰凉的触感传进皮肤,冻得她身体止不住颤抖。
高大的男人紧贴上她,滚烫的呼吸灼烧她的面颊,冰火两重天,让她在充满窒息和疯狂的快感中与男人接吻。
他拇指顶着她的下颚,教她被迫抬头,与他深吻着踉跄出电梯。
进去就是卧室,似是嫌她走的太慢,男人一只臂膀托起她的臀,稍稍向上,她便与男人平视,单条细胳膊搂着他的脖子重新吻过去。
后背触及云朵一样柔软的被子,云遥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宽大柔软的床铺,下一秒就被男人掰回来,“专心一点,”他轻轻一声,因为动情,这一声有了宠溺的甜酣。
男人技巧娴熟,手法多样,对待她的动作也有着绅士的温柔,云遥躺在床上想,无论起始的原因是什么,无论最后到达的终点是哪一站,她在这段充满未知的旅程中,也是有过快乐存在的。
因为自小的恶劣环境,曾有人教会她及时行乐的性格,生活已经让她够苦了,再不及时享受那一丁点的快乐,还有什么时候能快乐呢?
苦一辈子,相信也不是老天爷让她降生在这人世间的本意。
……
严泊裕习惯一支事后烟,半躺在床上,衬衫敞开,露着紧实白皙的腹肌,上面三道红印子,一看就是女人指甲抓上去的。
云遥也凑上去想吸,他抻手挪开,笑道:“小丫头片子,吸什么烟。”
“二手烟比一手烟还要有害呢,我要吸一手烟,让你吸二手烟。”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嗓音清甜微哑,不显骄纵无礼,反倒娇憨味更浓。
严泊裕反手在床头桌上的烟灰缸里揿灭,捏她脸颊,“知道了,不当你的面吸了,行吧?”
“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吸一口,尝尝爷现在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像电视里说的‘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真是小丫头,还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严泊裕感叹笑一声,下床进浴室。
云遥目送男人关上门,才下床环视这间卧室。
墙上挂有西方后印象派的风景油画和巨幅裸-女油画,转过屏风墙,背面是一整面的照片,大大小小,人物各异,但唯一相同的,是都有严泊裕。
少年到青年,充满设计感地黏贴在墙上。
方才从电梯口进来,匆匆扫过一眼,她什么人脸都没看清,已经心跳加快,现在站在这面照片墙前,心跳更是快的要跳出胸腔,手心热汗,双腿虚软,激动紧张地握紧拳头,如饥似渴地一张张照片扫过去,不放过一寸一厘。
每一张都是,每一张都是,她只认识严泊裕,偶尔能看见萧郑息和左云晟的影子,也只有这两个人,能让她的眼神起一点不同的波澜,掐一把自己的指腹,告诫自己忍住。
不敢眨一下的视线巡走到中央,还没有寻到自己的答案,云遥的激动被心慌代替,比学校考试自以为考了高分,老师上课念分数,念到一半还没有自己的时更让她心头发慌,脚趾按着鞋底,紧张忐忑地往下继续看。
突然听见一声:“看什么呢?”
男人围着真丝睡衣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头发,走到她跟前。
许是因为心虚,云遥心脏猛然拔高突突乱跳,咽了下口水,才眼睫轻颤地抬起。
“怎么了?”严泊裕摸着她的眼睛,淡笑调侃,“看见爷的照片,又心动了么?”
云遥弯唇一笑,情潮未退的脸颊更红润诱人,仰面贴上他胸膛,娇声道:“爷好厉害,竟然猜到了。”
严泊裕就喜欢她这种明明害羞却大胆撩他的勾人模样,隔着薄薄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掐一把她的柔软,又拍拍屁股,柔软又极具弹性的手感也让他喜欢极了,“刚才没喂够是不是?还敢勾引爷。”
女人委屈地嘟起红滟滟的嘴巴,“瑶瑶哪里有嘛……”
“哪儿没有?”
“好嘛,爷说有就有了。”
“你这小妮子。”男人无奈一声笑,又拍她一巴掌。
严泊裕搂着她肩膀准备离开,反被抱住手臂。
云遥轻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爷别走,陪着瑶瑶看嘛,瑶瑶好喜欢爷的这些照片,也有很多问题想问爷。”
他没应声,垂眸静静看她,目光尤其幽深淡漠,难以捉摸。
压力如有实质地坠到云遥头顶,某一瞬间,她以为目的已经被他识破,就要给她挑明,心跳越来越快。
却见下一秒,他好整以暇挑唇,“想问什么?”
云遥心下倏然松软,顾不得喘息和思考,即刻指着一张照片说:“爷这张照片好帅,是在哪儿滑雪呢?”
“阿尔卑斯。”
“这个也好酷,爷竟然会玩跳伞?!”
“那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玩的,再说,我怎么就不能会了?”他不悦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