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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谷禾皱眉看着自己手心被灼伤的水泡和破皮,一时无语凝噎,想不到伤的最严重的居然不是当时人,而是救火的自己。
林谷禾叹了一口气,消防员真是不容易。
林谷禾感觉手腕被紧紧握着,紧到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跳动,手掌微微胀痛,他抬起头只能看见站在阴影里的域淙眉头交汇,形成淡淡的弓形。
林谷禾看出域淙的担心,手掌的火辣辣好像窜进心里,细细密密的,他看着域淙小声说,“一点也不痛,真的!”
“林哥,你手受伤了!”这时周年突发出声。
Jakub和樊青也一并走了过来,林谷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解释,“不严重,不严重,别担心。”
这样的烧伤其实不太严重,周围红肿的地方会火辣辣地疼,等水泡消下去,破皮不碰水,不发炎,慢慢恢复就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域淙一言不发放开他的手走了,林谷禾站在原地,焦急的不行,想跟在上去,但Jakub和周年正在旁边细致慰问,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跟上去。
第四十一章 波普拉德(5)
林谷禾眼巴巴地看着域淙走进露营,又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来到他身边,动作温柔地拉过他的手,神情淡淡,“没有买烧伤药膏。”
林谷禾在昏暗的光影里扬起灿烂的笑,他明白域淙的意思,他买了绷带,买了酒精,买了感冒药,唯独没有烧伤药膏。
可是,小玉,意外不会按我们准备的来呀,林谷禾心情很好地想。
林谷禾突然不想顾及旁人的眼光,尽管周年他们还围在他身边,他仍肆无忌惮地将视线黏附在域淙淡漠的轮廓,此刻的域淙无比迷人。
冰冰凉凉的啫喱状药膏,薄薄的一层涂抹在掌心,顺着掌心浸润到脊背,有一种从脊背颤栗着蔓延开来的感动。
也不只是感动。
双手不能动弹不太好受,林谷禾仅靠手指尖捏着勺子,费力地将肉和撕好的面包送进嘴里,余光里域淙神情冷漠地看着他手里的动作。
林谷禾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不至于太笨拙。
但还好餐桌上有周年这个话痨,还有不时附和他的樊青和Jakub,气氛没有太尴尬。
当然,如果他们没有复盘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更好了。
域淙率先下了餐桌,林谷禾转头看着域淙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头看着自己餐盘里还剩下的不少食物,有些食不下咽。
高山地区将食物运上山不是容易的事情,大家都默契的光盘,林谷禾尽管心已经跟着域淙出了营地,人也只能老老实实将餐盘里的食物吃光。
最重要的是,Jakub同意了周年明早看日出的提议,调整了明天的行程安排,早餐和出发时间都会延后,今晚吃饱对今晚和明早抵抗严寒及其重要。
林谷禾并非对感情一窍不通,他隐约知道域淙生气的原因,但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当时那样的情况,林谷禾相信,域淙若是坐在张笑妍的旁边他肯定也不会置之不理。
营地里昏暗又嘈杂,林谷禾盯着摇摇欲坠的灯光看了很久,盯得眼睛火辣辣刺痛,他猛然站起来,还在聊天的三人被他的动作怔住。
林谷禾朝他们歉意地笑笑,看了一眼盘里的食物,飞快地说,“我待会儿回来吃!”
林谷禾根据天黑前的记忆跑回帐篷,远远看去帐篷没有一点灯光,他在距离帐篷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身后是人影幢幢,人声嘈杂,身前是万籁俱寂,悄无声息。
林谷禾环顾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域淙的身影。
他怅然地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但所谓来都来了,林谷禾缓慢朝帐篷移动,带着未明的惴惴,徐徐拉开帐篷的拉链,帐篷里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林谷禾手指伸进衣服口袋,才反应过来手机还在餐桌上。
林谷禾叫了一声域淙,没得到回应,确认域淙的确不在里面,他蹲在帐篷边不动了。
“啊——!!唔……”
林谷禾骤然被一股强硬地力量拉进了帐篷,陡然跌在睡袋上,唇上倏地被冰凉的触感狠狠碾过。
林谷禾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双手本地能推拒着,心脏被惊地疯狂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中回响。
随着他的推拒,那人紧紧箍住他的双臂,林谷禾从嘴里漏出“嘶”的一声,唇上的压迫减缓了一分,然后那人猝然停了下来。
空气重新进入口腔,林谷禾躺在柔软地睡袋上,胸膛一下一下上下起伏,他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那个将双手撑在他的头两边的轮廓,影影绰绰。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林谷禾却好像意识到有一双狩猎般的双眼在沉沉凝视他,仿佛透过黑暗洞察一切,冷静强大。
“她总是看你。”
域淙这样说。
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让林谷禾感觉寒意从脊椎一直蔓延至四肢,宛如千万寒毛竖立,似要透过皮肤表面一寸一寸地爬行。
林谷禾感觉肌肉不由自主收缩,冷不丁的颤栗,突然,他的双手被猛地压在头顶。
一阵骤然吹拂的寒风迎面而来,接着嘴唇被牙齿碾磨撕咬,牙关被外力强力敲开,长驱直入,势要搅弄一片腥风血雨。
震惊过后,林谷禾想要迎合,但他好像不被允许主动,好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就要惩罚他,一颗颗舔过他的牙齿,一次次吮吸,看着他气息粗重,然后施舍给他一丝空气,紧接着再次剥夺他呼吸的自由。
原来,这是他的生气,林谷禾恍惚中抽出一丝心神想。
“你在分神。”
域淙悠悠地说。
林谷禾颤了一下,仿佛透过黑暗看见了他狡黠野性的双瞳,瞳孔迅速缩小,充满锐利和专注。
果然,他猛地扑过来,衔住了他的锁骨,用牙齿不断碾过锁骨,然后又像给一颗糖一样,用他柔软的双瓣轻轻吮吸,伸出湿滑自由的在锁骨周围滑动。
林谷禾不由自主地扬长脖子,微张着嘴,喉咙却不断传来沉重地喘息,他仿佛是离岸的鱼。
“啊——”
林谷禾轻声惊呼,身体却颤抖地蜷缩起来,试图侧身往后退,但域淙截断了他所有后路。
——他握住了。
黑暗中传来域淙地轻笑声,像惑心的鬼魅,“你很敏感。”
林谷禾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起来,听见域淙的声音像从远处悠长的传来,“以前没有这样吗?”
明明是问句,他却没有想要获得答案的意思,他沿着锁骨攀上了林谷禾敏感的耳垂。
“原来是这里。”
域淙很惊喜的样子。
林谷禾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面红耳赤般意识到下面在回应他,即便自己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
“还有吗?”温柔地声音再次响起。
域淙虚心求教,手指还在轻盈地滑动,并用湿润柔软的唇不断探索,他含住了林谷禾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耳道,“是这儿吗?嗯?”
林谷禾觉得自己快哭了,哑着声,颤抖从齿缝中泄出,“小玉……小玉……”
域淙不为所动,掌握着手中的力道,不停变幻,“你喜欢什么样的?这样的……?还是这样的……?”
“啊——”域淙加重力道,林谷禾出发一声急促。
域淙悠悠笑起来,“啊……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啊——”林谷禾惊叫,嘴里不停低声呢喃,“小玉……小玉……”
不知是林谷禾哪里表现得不错,域淙居然仁慈地放开了林谷禾的手。
“别急。”域淙手里轻柔下来,轻声在他耳边说。
与此同时,那只一直制住林谷禾双手的手,迅速撩起羽绒服下摆抚上林谷禾线条分明的脊背,顺着腰窝,手指一点一点攀爬,爬到顶峰,手掌覆住缓慢往下抚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