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林诗韵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严谨行扫过林氏夫妇的墓碑,越过林诗韵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林诗韵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林诗韵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秦淮……
三天后的下午,林诗韵在看守所见到了沈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沈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林诗韵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秦律师,他会帮你的……”
沈执与摇了摇头:“诗韵,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严谨行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林诗韵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林诗韵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林诗韵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诗韵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