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心道:惹了!她都要抢我女人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没说。
这事就这么过去行吗?都是一个公司的,我不希望以后有什么你和方维不和的言论。
江莱听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林芷拿出钱包,抽了张银行卡给江莱:诺。
江莱没接:什么意思。
里面有五万,以后我会定期往里面打钱。
江莱明白了,这是熬过艰难的时期开始履行她金主的义务了。
她没再犹豫,接了下来:谢谢姐姐。
这钱她自然是不会动,对于她的家庭来说这是个零钱罢了。
江莱无聊的摆弄着银行卡,在指尖绕圈,目光落在林芷的身上,她好像有话要说,对上江莱的眼睛时又憋了回去。
姐姐,你有话就直说呗。
林芷清了清嗓,故作深沉:莱莱,我的确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先坐下。
江莱哦了一声,拽过椅子坐下。
你知道公司是我和凯文还有章臻一手创办的吗?
江莱一怔,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或者只是为了引出下文做的铺垫,这人虽然叫她小名但没有一丝亲切感,反倒是一副领导架子。
嗯...知道。
林芷接着说:那你知道程安南出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
江莱满心问号: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因为你冷淡?
林芷摇头,凝神道:是因为我把公司看的比他重要。
江莱预感不妙,试探性地问:昂...然后呢?
所以我想和你说,公司正在上升期,我对待公司的艺人都是一视同仁,我要对你们负责任,可能你想歪了,以为我俩有什么?这都是你的问题,今天你和方维闹矛盾,说实在的我很生气,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可能说就是你的错,你们都是有错的,你不该惹她,她也不该动手。
江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手上暗暗用力,那张银行卡就快要被她握弯了:姐姐,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事吧?你可以直说,跟我不必遮遮掩掩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你吃飞醋的这种行为我建议你改一下,别说我跟方维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便是,你也应该微笑祝福,同样换做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只是你身份不同,我可能会稍加干涉,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不动心。
别说了!江莱抬手打断她,脸上压下黑线:微笑祝福?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被包养的便宜货呗?
林芷愣了两秒,她说这番话便是为了和江莱拉开关系,她觉得自己最近太放纵了,尤其昨夜竟然能流鼻血...可江莱说的并不是她的意思,她怎么会认为江莱是便宜货呢?
我不是...
她有些无措,面对任性地像个孩子似的江莱,她总是无能为力却深陷其中。
江莱打断她,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所以,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一个心仪的人,能相守一生的人,你会毅然决然的甩开我,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然后等着我对你微笑祝福?
林芷双手交握,指尖被她摁的发白:我想是吧,但我不会......毅然决然。
好。
江莱吐出一个字,啪的一声银行卡被拍在桌子上,边缘都已经翘起来了,多半是用不了了。
她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前却停下来了,回身,问:林总,你觉得我眼熟吗?
林芷神游天外,被她这一声给拽了回来:眼熟?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江莱问的这问题就很突然,没来由的一个问题,林芷想不到,她一年要见很多人,其中女人也不在少数,就算在哪里见过江莱她也想不起来了。
见过吗?林芷问。
哦,没事。
江莱说完开门离去,直奔电梯,摁下了负一层。
江莱走后,林芷呆了好久,她撑着桌子,长发垂落,俨然一副憔悴模样。
眼前一抹白,林芷腿软了下瘫倒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拿起桌上被江莱握弯的银行卡,叹了声气。
难道是伤了她自尊了?
林芷心里很纠结,她既庆幸又后悔,如果江莱因此讨厌她,不与她来往了,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早知如此当初为何要脑子一热去做那样的约定,她怨不了别人只怨自己。
是啊...为什么?林芷自己也想不通,初见时她就不曾抵触江莱,对方有一种熟悉感让她很心安,到底是哪里见过?真的见过吗?
一系列问题叫林芷头疼,她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江莱赌气,直接给游翊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后者有些惊喜,爽快地报了位置。
江莱和安娜说了一声后便直接开车去找游翊。
游翊在台球厅,是她私人所有,没有别人打扰,很安全也不怕被拍。
江莱以前经常来,早已轻车熟路,下了车后直奔二楼。
游翊听见声音,转头看向楼梯口,瞧见江莱风风火火的走上来。
来的这么快啊?
江莱嗯了一声,脱掉外套丢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利落地拿下架子上的球杆,走到游翊身边,弯下腰。
碰的一声,把最后一个黑8打进洞。
游翊怔了怔,明显感觉到这人情绪不对。
怎么了你?你失恋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江莱拿起桌边的巧粉磨了几下球杆:没的失,摆球。
游翊缩了缩脖子,听话的去摆球:怎么玩?
分扑克吧。
哦。
游翊拿来扑克,直接对半分,懒得抽了。
赌点什么?
江莱伸长手臂,利落架杆,瞄都没瞄直接大力开球,桌面上的球被撞的分散开,进了两个球,游翊抽了抽嘴角,看了眼自己的牌。
他妈的,懵的吧?
江莱:响应国家号召,不赌钱。
游翊:不赌就不赌吧。
没别的,主要是怕钱包被这个疯子洗劫一空。
十分钟后,游翊苦着脸把袋中的球捡出来。
江莱:摆球。
打住,不玩了,你也不给我机会打啊?一局下来我连杆都没碰到几次。
不仅如此,她打球还很用力,好像把球当仇人似的。
江莱显然没玩够,主要是脾气还没发出去,她就是把球当成林芷了,她又不能把林芷怎么样,别说打了,她连骂都不舍得骂。
游翊又陪她打了两轮,然后关了灯锁上门去楼下西餐厅吃饭。
两人饭量都不大,餐的量也不多,点了几道就够她俩吃了。
江莱握刀切牛排,肉都快被她切烂了也不停。
游翊挺无奈的,夺过她的餐刀:大姐,小牛做错了什么?死了还要被你这么对待?你有气也别对小牛撒啊?
说完,她又补充道:也不许对我的球杆撒!都很贵的!
江莱撇了撇嘴:小气。
那是我小气吗?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小牛:呵呵。
游翊也不问了,反正什么都问不出来,反正陪这人撒气就完了,她就是个出气筒,哪里有气哪里搬,她已经习惯了,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人受了林溪的气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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