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虚指了指李博敏,“你小子,终于肯来见我了?”
李博敏立正站好、双手紧贴裤缝、头颅微微低垂,“是学生失礼了,还望老师不要怪罪?”
“你呀你,行了,咱们坐下说。”
李博敏等着老人家先行,然后微微弯了一下腰,才抬步跟上坐到了沙发上。
老人家很欣慰的观察了李博敏片刻,语气随和的如同面对自家子侄。
“看你身板倒是不错,这两年没少吃苦吧?”
李博敏恭谨的并着双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垂眼帘,“还好,劳烦老师记挂着。”
老人家给自己挪动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沙发背上。
“你如今即肯回来,是心中的执念已消?还是终于解了心结?”
看着爱徒微僵的表情,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悲伤,老者也凝重的把身子前倾了一些,“怎么……”
“斯人已逝,但却为我留下了沧海遗珠。”
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此刻这矛盾的情感氛围,也让老人家凝噎了片刻。
“鹓(yuan一声)鸿,人活在世上,都避免不了遗憾,我们还要往好的方面想,即使丢失了琴瑟和谐,不还是给你留下了天伦之乐吗?”
(鹓鸿,是老人为李博敏取的字)
(鹓鸿即有雏鸟的意思,也比喻朝官的班列,老人家对李博敏抱了很大的期许,希望他能对所有官员们的官阶和品级、维护好其秩序性和规律性,让国家的运转和百姓的民生都可以畅通无阻)
李博敏既然有意向老师报备自己的情况,自然也就借着老师的话头,把宝贝闺女和那憋犊子的事,向老师坦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