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问:我们刚成立的公司拿银行作抵押,能贷到多少钱?
燕肆年默默腹诽,只要他一句话,想贷多少就能贷多少。
他开口道:公司成立之初就盈利一千多万,应该能贷个两千万左右。
林清月点头,全部加在一起是五千万,能买下大概八九万个平方,不能再贪心了。
两人准备去找这块地的负责人时,就见废弃工厂的入口处停下来一辆车。
一个中年男人先下来,然后恭敬的迎另一个男人下车。
林清月惊讶了一下,竟然是昨天才见过的那位秦先生,秦兆。
秦兆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两个人。
少女很白很美,像是会发光一样。
燕肆年很高很帅,和少女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
秦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前两天看中了这个工厂,想买下来改造成厂房,他除了投资房产行业,还投资的别的产业。
以为十拿九稳的项目,好像又要被截胡了。
如果只有林清月一个人,他还能威逼利诱一番。
可惜,他看到了燕肆年。
秦家是京城人士,他从小在京城长大,怎么会不知道燕家呢。
燕家和秦家在京城平分秋色,他是秦家二爷,在哪里都横着走,反正有秦家兜底。
这位燕四爷更过分,燕家四爷,有老头子老太太护着,还有三个哥哥宠着,在京城是无人能匹敌的存在。
他妈就警告过他,可以得罪京城任何一人,唯独燕肆年不行。
因为得罪了燕肆年,燕家全家都会来拼命。
秦兆走过去:原来是燕四爷,不知燕四爷来这里是?
他又看向林清月,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若说之前他对林清月还有点靡靡的心思,在看到燕肆年和林清月并肩站在一起之后,那点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了。
燕家和秦家差不多家底,燕肆年比他年轻,还比他长得帅,林清月只要不眼瞎就知道选谁。
不过,他也觉得有些意外。
燕肆年在京城那是不近女色的存在,没想到啊,竟然在泉城偷偷养了个金丝雀。
矜贵的燕四爷,原来跟他这种爱美色的俗人也差不多嘛。
燕肆年哪里知道对面这个人一肚子各种念头,他面色淡漠的道:来看看这个废弃工厂,看能不能买下来。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秦兆笑着道,我也是有想买这块地的打算,我和燕四爷想到一块儿去了。
边上站着的中年男人目瞪口呆。
这块地在他的管辖之下,十几年来都无人问津,一点收益都没有,他都已经绝望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两拨人要买地?
难道是上面有了什么政策,他错过了?
这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有什么政策和这块地有关。
不过刚刚这块地的价格被这位秦先生压到了四百一平方,他正肉疼着呢,这会,新买家来了,那他可以涨一波价格了。
林清月有些惊讶:秦先生也想买这块地?
秦兆十分绅士的道:既然燕四爷和林小姐想要,那我就让贤了,我刚刚和管部长谈到了四百一平方,燕四爷和林小姐可以再谈一谈。
林清月在心底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人果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在云福园那里没拿到价格优势,转头就在这里把账讨回来了。
五百的底价,谈到四百,也就是砍下来了两千多万。
这位秦先生太强了。
而管部长满脸苦涩,这两方不是应该争抢一下吗,怎么莫名其妙就让出去了。
四百一平方,他得少赚多少钱啊。
他苦巴巴一张脸道:四百真的是亏本价,再低我这个官位都保不住了
林清月开口:我们公司刚起步,二十多万平方可能吃不下,顶多只能要一半。
这敢情好,另一半我要了。秦兆十分大气,如果都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就去签合同吧。
管部长巴不得这事儿快点定下来,赶紧领着人上车,去办公室签合同。
燕肆年走到车边,拉开副驾驶位的门,这才绕过车头去驾驶位上。
秦兆远远看着,心里啧啧了两声,看不出来这位燕四爷竟还有如此贴心的一面。
不过,如果林清月这丫头跟了他,他应该也会放在手心里宠着,毕竟这么好看的女孩不多见了。
想到这里,秦兆的身下有点火热。
他想起了前几天夜里碰到的女孩,这几天忙,一直没顾得上。
他拿出手机把自己的地址发过去,附加一句话:洗干净,过来找我。
这话有些孟浪,不适合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他本来想撤回的,不过那头立即有了回复。
好的秦先生。
他勾唇笑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这块区域的办事处开去。
到了地方,管部长立即吩咐人打印合同,给两边人一边递了一份。
这块地一共是二十六万多平方,林清月买了十万平,秦兆是十六万平,一人东面,一人西边,中间正好是一条路分开。
合同签完后,管部长笑呵呵邀请两方人一起吃个饭。
燕肆年不太喜欢秦兆打量林清月的眼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秦兆也想先解决生理需求,也拒绝了。
第183章 燕肆年会画画
郊区办事处附近也没什么用餐的地方。
燕肆年开车一路往市区走,还没开十分钟,林清月就让他停车。
她扭头笑着问他:不介意午饭多一个人吧?
燕肆年当然不介意。
林清月下车,去了马路对面的特殊学校,从郊区开车回市区,竟然会经过阿祖这里。
反正今天也请假了,那就陪阿祖吃一顿饭,她陪阿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不多时,燕肆年就看到林清月牵着一个小男孩从门口走出来。
他记起来了,阿清有四个弟弟,他只接触过其中两个,还有两个没见过面。
阿宗和阿耀这两个小子虽然让他很气,但没办法,谁让这俩小子是阿清的亲弟弟,他不仅得忍着,还得费心思讨好。
他仔细观察着林昭祖的情况。
他看到了林昭祖衣服上沾着的颜料,还有林昭祖夹在腋下的作画工具。
他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画画,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颜料和画板,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林清月带着弟弟坐上车,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弟弟,你叫他阿祖就行了。阿祖这位是燕先生,你喊他一声哥哥就行。
林昭祖盯着燕肆年看了一会,没什么反应,手却抓住了林清月的手臂。
他已经会说话了,但还是不怎么说,姐姐都不喊,又怎么会喊哥哥。
燕肆年差不多知道他的情况,态度温和道:阿祖,你想吃什么,哥哥带你去吃。
阿祖不说话。
林清月开口道:那就去吃西餐吧,上回吃的中餐,这次换个口味。
燕肆年点头,开车前往最近的一家西餐厅。
这家西餐厅高档次,环境清雅,还有人在弹奏钢琴。
一落座,林昭祖就把画具拿出来,开始画画。
燕肆年开口:阿祖,能借我一张纸,一支笔吗?
林昭祖看了一眼林清月,见姐姐点头,这才抽出一张纸递过去,他在彩铅盒里选来选去,最终选了蓝色的笔。
燕肆年有些惊讶,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他喜欢蓝色。
都说蓝色代表着忧郁,他觉得,蓝色代表晴空万里,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蓝天就能驱散阴霾。
小时候,孤儿院那段岁月其实挺刻骨铭心的,最开始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后来渐渐融入了孤儿院的环境,天天和那些小朋友在一起,整天没心没肺。
开心的时候,院长妈妈会给他们分糖果。
不开心的时候,他躺在草地上,嘴巴里咬着一根干草,抬头看蓝天和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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